皿腥的都督府上空，忽然降臨一位絕美的女子，仙氣飄飄，恍若天上女神降臨人世間。
“是她......”
許若年的内心一陣錯愕，他想起來上官婉兒，那是少主沈玲珑身邊的親信。
他們這些永夜天前來助陣的修士，也隻是後來者罷了，根本比不上上官婉兒在沈玲珑身邊的地位。
但是，這女人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裡？
然而更令許若年震驚的是，陸羽居然還真的停下腳步了。
“秦皇陛下，留下此人性命，我們大楚從此撤出天界，您看如何？”
上官婉兒的聲音十分動聽，就仿佛是一隻黃鹂在清脆地啼鳴，發出悅兒的聲音。
陸羽望着眼前絕美的身影，整個人卻幾乎要僵直住，他想要訴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講出來。
過了很久，陸羽才喃喃道：“紀沉魚？”
這張面孔，他陸羽絕對無法忘記，他更是無法忘懷那道被異獸吞噬的倩影。
夢回百轉，多年過去，陸羽沒有想到在這個場景，和昔日故人相見。
許歸宗在死亡的最後，曾經告訴過陸羽，紀沉魚并沒有死，而是在沈玲珑的身邊。
為此，陸羽不惜發動了整個天網和錦衣龍衛的力量，前往四方進行搜找沈玲珑，可惜沈玲珑相當狡猾，不久之後便隐藏在異世界當中，不曾出來。
“原來如此。”
陸羽終于明白，為何紀沉魚在沈玲珑的身邊，卻不曾逃出來。
她已經被更換了另外一個身份，那上官婉兒之名，哪怕是天網也有所探查，堪稱沈玲珑身邊得力的宰相。
“你不要管我，自己回淩霄宗去吧。”
“我......我知道自己很笨，永遠都是拖你的後腿。在南荒就是，現在也是。能幫你做些事情......我便足矣了。
那一日，通天大比之中，地煞魔祖虛影降臨，沈玲珑幫他陸羽擋住了那一擊。
無數道記憶，浮現在陸羽的腦海當中。
如今，記憶當中的那道倩影，卻和眼前的美人，相互重疊在一起。
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伴随着一陣喜悅湧上心頭，到了陸羽這個境界，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夠讓他的心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原來你在這裡。”陸羽看向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身材挺拔，婀娜多姿，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詫異：“秦皇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你可還記得我嗎？”
聽到陸羽這麼說，上官婉兒頓時面露驚詫，她靜靜地望着陸羽，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種熟悉的感覺，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掩蓋，對方雖然似曾相識，但卻仿佛是夢境中見到的人一樣，雖然看着十分熟悉，但卻相當陌生。
“秦皇陛下說笑了，這是你我第一次相見。”
陸羽認真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上官婉兒搖搖頭，并沒有放在心上：“其實這個世界，不過隻是楚帝陛下想要的附加品罷了，如今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即将前往永夜天，這世界自然可以讓給秦皇陛下。”
“楚帝陛下，是說沈玲珑嗎？”陸羽問道：“她先是霸占了大虞皇位，如今又改換門庭成了大楚皇帝，這個女人就那麼想成為九五之尊麼。”
“皇朝體系，天外少有，老祖也希望看看，沈少主最終會成為什麼樣子。”
陸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果然如當初在波旬的記憶中看見的一樣，沈玲珑的背後，果然有許長夜的身影。
更讓陸羽有些吃驚的是，沈玲珑如今居然是永夜天的少主了，這樣的地位，可和當初陸羽擊殺的許歸田一樣了。
少主不同于一般的強者，這樣的人和三大聖宗的道子一樣，都是各個勢力重點培養的對象。
“她成不了。”
陸羽道：“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鏡花水月罷了，就像這所謂的大楚軍團，實際上都是一群永夜天的修士強撐場面罷了。永夜天的修士一死，剩下的大楚軍團立刻便做鳥獸散。”
上官婉兒淡淡一笑：“現在隻是雛形，到了永夜天，自然會有更多強大的修士加入，楚皇朝會更為強盛。”
陸羽仔細觀察着上官婉兒，他忽然意識到，上官婉兒已經根本不記得他了。
就如同當初許長夜控制許歸宗一樣，對方完全封印住了上官婉兒的記憶，讓其根本記不得過去。
上官婉兒吐氣如蘭，聲音清脆：“許若年是許家的子弟，他死在這裡，會很麻煩。陛下您雖然放走一個敵人，但是對您，還有您身後的大秦皇朝，都有好處。”
“好處？你是指沒有沈玲珑的威脅嗎？”陸羽問道。
“這是當然。”上官婉兒笑道：“您天資聰敏，實力強橫，從當年的大虞狀元公，以極快的速度提升到今天這般地步，亘古罕見。整個天界，被你凝聚為一個整體，這段時間我們大楚皇朝雖然屢次派兵，但是也感受到了大秦的牢固。”
“秦皇陛下的實力，确實驚人，但是和永夜天相比，您的實力還是差了太多。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對你我都有好處。”
陸羽有些意外：“沈玲珑會乖乖地離開嗎？”
“這一點，秦皇陛下大可以放心。我們楚帝陛下的目标是永夜天，這裡的世界，根本不在她的目标内。”上官婉兒解釋道。
此刻的上官婉兒，侃侃而談，即便是面對陸羽，也絲毫不曾畏懼。
陸羽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眼前的女人，雖然容顔和紀沉魚一模一樣，可無論是氣度還是說話的方式，都大為改變。
她們就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人，但是卻長着同樣的面孔。
“秦皇陛下，考慮的如何？”上官婉兒面露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考慮好了。”
陸羽點點頭，擡手一掌隔空拍去，強大的氣勁破開虛空，直接轟碎了許若年的頭顱。
咔嚓！
許若年當場便被轟殺，魂魄都被硬生生絞碎，當場魂飛魄散。
“你可以帶着他的屍體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