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月此話一出,令關照深思熟慮起來。
浦應辛在簽約中替君科做了擔保,他作為君科的老闆,理應對他表示感謝。
可以說在傑遠基因這個項目上,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戰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為對林筱帆的愛慕,關照這幾天幾乎迷失了心智,此刻他逐漸理清了思路。
“唐博士,你放心,浦醫生我來邀請。”
關照的臉上恢複了原來的成熟穩重。
唐書月馬上瞄了林筱帆一眼,她看到林筱帆不動聲色。
她馬上也表現得不動聲色,轉身去辦公區找王玮讨論養豬場的事情去了。
林夕妍見唐書月又回到了君科,急不可耐湊了上去。
“書月姐,你回來啦。”
“是呀,夕妍。”唐書月笑吟吟的。
唐書月對林夕妍已經不同以往,兩人相談甚歡。
“老闆,書月回來工作了,這事就解決了,你還有其他工作要問我嗎?”林筱帆不卑不亢地說。
關照意識到自己這幾天可能對林筱帆态度過于冷淡了,馬上笑呵呵地說:“筱帆,還是你有大将之風。”
“那我回去工作了。”
林筱帆心頭似有千斤墜,她知道自己需要面對的問題都一個個接踵而至了,她躲不掉。
“好,其他事情我們以後慢慢說。”關照柔聲回應。
他從今天林筱帆沒有當場拒絕宿舍的事情,推斷出了林筱帆與浦應辛的情侶關系并不穩定,他認為自己還沒有出局。
周五下班時,浦應辛來君科接走了林筱帆。
林筱帆暫時放下了心頭所有包袱,帶着甜蜜的笑顔,輕快地爬上了副駕駛。
一上車兩人就先親吻再問好,林筱帆已經逐漸适應了這種表達方式。
自從同居以來,每天早安吻、晚安吻、睡前吻、事後吻、感謝吻、告别吻、重逢吻······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用親吻表達感情。
“現在擲骰子吧。”林筱帆古靈精怪地說。
林筱帆與浦應辛相約周末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出了個擲骰子選目的地的主意。
浦應辛完全沒有掃興,一口答應了她。
“安吉!”林筱帆看着骰子,笑靥如花。
“山路多,又是夜路,你不能打擾我開車。”
浦應辛笑眯眯地看着林筱帆,他知道林筱帆喜歡對他動手動腳。
“知道啦!”林筱帆嬌滴滴地說。
“我和你說話總可以吧。”林筱帆顯得很興奮,這是她第一次和浦應辛出門旅遊。
“可以。”
“你去過安吉嗎?”
“我是浙江人,小時候就去過,不過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你真是個話題終結者,你就不能告訴我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林筱帆嬌嗔道。
“不能,好玩的要我們一起去共同發現。”浦應辛語帶雙關。
林筱帆捂臉而笑。
等他們抵達安吉酒店時,已是晚上八九點。
浦應辛一手摟着林筱帆,一手推着行李箱進了酒店大堂。
“我們晚上還要做攻略嗎?”
林筱帆靠在浦應辛懷裡,擡頭問道。
“哪種攻略?”浦應辛表情嚴肅,眼神狡黠。
林筱帆打了他兇口一下,害羞得笑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和自己調情。
“明天怎麼玩?”林筱帆正色道。
“嗯?你想怎麼玩?”浦應辛依然保持着這般神态。
“算了算了,我投降。明天走到哪算哪。”林筱帆笑得輕舞飛揚。
一進房間,兩人放下行李,就貼在了一起。
“這是我們第一次旅行,以後我們還有很多的第一次要一起去完成。”
浦應辛把林筱帆放在桌子上,捏住了她的下巴。
“嗯~”
林筱帆兩頰绯紅,含情脈脈,如一朵盛開的薔薇,等着他采摘。
浦應辛俯身吻了上去,深情而又激烈,似乎要把林筱帆吞沒。
“老公~”
“寶貝~”
他們深情呼喚,度過了如膠似漆,激情四溢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林筱帆像個小孩一樣撒潑打滾起來。
“攻略都沒有,都不知道去哪玩,我們出來就是換個地方睡覺,我不開心。”
浦應辛寵溺地把她抱了起來。
“走,老公帶你去個好地方。”
繞行了無數個盤山公路,穿梭了若幹個隧道後,林筱帆與浦應辛來到了真正的群山之巅。
這是一個座落于山頂的水庫——天荒坪水庫。
放眼望去,群山環抱,白雲圍繞。
“老公,你有沒有聽過許巍的《旅行》?”
林筱帆驚喜地發現浦應辛帶她來的這個地方就與這首歌的歌詞一模一樣。
“聽過。”
浦應辛微微一笑,哼了幾句。
【隻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浦應辛溫柔地笑着,萬丈柔情。
林筱帆靜靜地凝望着他,交織着滿腹的愛與心酸。
她知道浦應辛是故意唱到此處就停,因為後面還有兩句歌詞。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小傻瓜,你來。”
浦應辛的那雙眼睛似乎又一次看穿了她。
林筱帆被浦應辛攬在懷中,他們相擁而行,一起走到了水庫的江南天池面前。
一左一右,立着兩塊巨石,分别用紅色的字寫着:【地老】【天荒】。
林筱帆鼻子一酸,眼含淚水。
這個男人早有預謀。
他總是用一種漫不經心、随心所欲的方式告訴自己,放松一點,快樂一點。
“我一直都在。”
浦應辛張開雙臂将林筱帆環抱在自己兇前,深沉甯靜得如同一個港灣。
林筱帆點了點頭,淚水滑落。
他們在巨石間深情擁吻,在這天地間緊緊相依。
美好時光,總是少不了電話來大煞風景。
“浦醫生你好!君科要給筱帆成功創投傑遠慶功,我誠邀你來參加,不知能否賞光?”
關照在電話裡非常謙卑客套。
浦應辛低頭看了一眼倚靠在自己懷裡的林筱帆。
“關老闆,如果你想以擔保人的名義邀請我,我不會來。我隻會以筱帆男朋友的身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