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多隻能算得上中層。”
“根本不知曉‘極境’的存在。”
葉無缺回答。
紫陽神眼中，此時卻是翻湧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極境、極境......”
“現在看來，當初我能順利的研究出且确定屬于我的人王極境，似乎與這些‘不祥’有着些許關系。”
這句話落下後，葉無缺心中微微一震。
紫陽神的人王極境！
是自己研究出來的？？
而紫陽神，此刻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葉無缺，鋒芒畢露的眸子内閃過了一抹奇芒！
“你看起來，很年輕。”
“甚至，比我死時的年紀，還要小很多。”
“但你，知道極境。”
“按你所說，你更是得到了一滴我的極境聖人王皿。”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一滴皿蘊含的力量，你應該早就已經吸收了。”
“有資格知道‘極境’的存在。”
“更有能力與本事吸收一滴極境聖人王皿而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會是一般人？”
“要麼，你的背後，有着一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恐怖勢力，洞悉了極境的存在。”
“要麼，你認識某一位極境生靈，從他身上，知曉了種種。”
“要麼......”
說道這裡，紫陽神微微一頓，看向葉無缺目光之中的那抹奇異光芒，這一刻濃烈到了極緻！
“你，也成就了......極境！”
古往今來，凡是能夠成就“極境”的生靈，不管品行性格優劣好壞與否，其才情、智慧、心志、手段，一定都是驚才絕豔的！
眼前的紫陽神，也不會例外！
在意識複蘇的短短時間内，加上葉無缺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已經洞悉了很多。
此刻，更是直言開口，将自己對葉無缺的猜測說了出來。
這一刻。
感受到紫陽神投來的灼灼目光，葉無缺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依舊面色平靜。
見狀，紫陽神卻是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興奮？
激動？
渴望？
熾烈？
躍躍欲試？
盡皆有之！
因為，在紫陽神眼中，葉無缺的沉默不開口，反而就等于一種......
默認！
頃刻間，葉無缺就有了一種奇異的感受。
眼前紫陽神對他似乎收起了最後的一絲戒備與警惕。
仿佛徹底......放松了下來。
“人王極境......永恒幽冥泉！”
‘屬于我的極境......’紫陽神再度開口，語氣之中多出了濃濃的複雜之意，似乎在感慨，又似乎在回味。
可，從此刻紫陽神的身上卻散發出了一種極緻的......孤獨！
深入骨髓！
生死不化！
突然，紫陽神看着葉無缺道：“你知道，我的人王極境是從何而來的麼？”
“讀書，讀出來的。”
此話一出，葉無缺也是微微一愣。
而紫陽神臉上笑意，卻是又濃郁了三分，并不是高興，而是一種莫名的自嘲，眼中，多出了仿佛一種久遠的回憶。
“我的家族，确實不凡！”
“但我的出身，并不好。”
“隻是家族一個旁支中的庶子。”
“因為我的母親身份不高，原隻是一個侍女。”
“而我......”
“隻是我那位父親酒後亂性的一個錯誤罷了。”
“所以，我的出生，從來不受待見。”
“但我不在意，能夠出生，能夠擁有了在這個世上活着的權利，我充滿了感激。”
“沒什麼不好的，可是，我的母親因為生我，元氣大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最終，在我七歲那年撒手人寰。”
“我記得我哭了很久。”
“不知道在我母親的靈堂上暈過去多少次。”
“期間，無人問津，無人吊唁。”
“隻有一個恰巧來支脈的主脈妹妹，給了一個手帕，安慰了我一句。”
“母親死後，我似乎失去了一切。”
“隻不過，雖然母親身份低下，我從小不受待見，那位父親不喜。”
“可總算的有得吃，有的穿，一些下人雖然指指點點，但森嚴規矩下，也無法真的敢于欺侮。”
“我想起了母親曾經說過的話......”
“神兒，當你内心難過，無法平靜的時候，就去讀書吧。”
“看不下去，也要去看。”
“讀書，不一定會讓人智慧滿滿，成為驚天動地的大儒。”
“可是，讀書，卻能讓人明智，開闊眼界，找到與自己和解的方法，讓内心慢慢的平靜。”
“所以，我就去讀書了。”
“一頭紮進了書房之中。”
“什麼都讀，什麼都看，什麼都學。”
“慢慢的，我發現母親說的很對，書中有着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足足讀了三年。”
“我真的平靜了下來。”
“後來，我更是在那些藏書之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殘缺的神秘功法。”
“于是，從那一刻開始，我踏上了修煉之路。”
靜靜聆聽着的葉無缺并未打擾，隻不過聽到這裡，也是目光忍不住閃爍。
旁支不受待見的庶出兒子？
藏書之中發現的神秘功法？
這開場！
這出身！
世俗小說中明晃晃的天命主角标配啊！
這是注定會崛起的開局啊！
而紫陽神，神情慢慢變得平靜，眼神之中的感慨卻是同樣收斂了起來，卻是繼續開口。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似乎是一個天生的......修練奇才？”
“再加上那神秘功法的特殊，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一日千裡。”
“再後來，就是老套的崛起之路。”
“崛起之後！”
“我在家族的地位自然直線上升，一路高歌猛進，最終成為了主脈的嫡系種子之一，殺入了那波瀾萬丈的修練大世界中。”
“而我也發現了，自己很喜歡這樣的修練，這種強大與天地，與無盡生靈争鋒的快意！”
“可在我心中，我最喜歡的還是那三年的讀書時光，平和，安靜，幸福。”
“所以，讀書，後來一直是我保持的習慣之一。”
“收集各種各樣的古籍，典籍，也成了我最大的喜好之一。”
“再後來，随着我橫掃一代，越來越強之後，收集到的各種古籍也越來越多。”
“很多知識，也都幫了我。”
“直到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