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衆人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要知道,這輛跑車的市場價也就六百萬美元,如今這價格,已然翻了數倍,直讓人咋舌。
台下,衆人腦袋湊在一起,私語嗡嗡,驚歎聲、倒吸氣聲,如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整個會場的氣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陳二柱坐在拍賣會場的前排,身姿筆挺,聽到那個報價的瞬間,眉梢微微一皺,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意外。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着座椅扶手,心裡暗自思忖:這克魯斯,還真有點氣魄,竟然敢跟我叫闆。
他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也好,既然你有興緻,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陳二柱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腰背挺得更直,整個人散發着一種令人不容小觑的氣場,仿佛在向全場宣告,這場較量,他勢在必得。
台下衆人像是癫狂一般,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号牌,漲紅了臉,紛紛為克魯斯歡呼呐喊,那聲音震耳欲聾,像是要将屋頂掀翻。
人群中,有人激動地跳了起來,扯着嗓子喊着克魯斯的名字,仿佛他就是此刻的英雄。
主持人斯蒂文在台上邁着浮誇到極緻的大步,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闆跺出個坑來。
嘴裡就像裝了個永動機,一刻不停地吹噓着克魯斯。
一會兒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地贊歎克魯斯的錢包比宇宙還深,财力雄厚得令人咋舌。
一會兒又繪聲繪色地講述着克魯斯在過往拍賣會上,如何一擲千金,拿下那些稀世珍寶的“輝煌戰績”。
那表情仿佛克魯斯就是拍賣界的神明。
可這畫風一轉,提到陳二柱時,他的語氣瞬間像被寒冬凍住,變得冰冷又輕蔑。
鼻子裡輕輕哼出一聲,眼神裡的不屑像實質化的利箭,直刺向陳二柱。
那副模樣,就好像陳二柱是誤入這奢華拍賣會的小透明,連站在這會場的資格都沒有。
克魯斯站在會場的另一側,得意洋洋地看向陳二柱,臉上的笑容近乎張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揚起下巴,帶着幾分嘲諷地哼道:“哼,要是沒錢,就趁早放棄吧,這兒可不是你一個華夏人能撒野的地方。”
在他看來,陳二柱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妄圖在這高端的拍賣會上出風頭,簡直是自不量力。
陳二柱冷冷一笑,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松,每一個動作都透着從容與淡定。
在衆人矚目中,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5000萬美元。”
這一報價,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将全場點燃。
原本喧鬧的會場有那麼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着,便是一陣更大的嘩然。
艾維爾站在一旁,已然徹底驚傻,她下意識地捂着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陳二柱,像是在看一個她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
她的心裡猶如小鹿亂撞,滿是震撼與驚喜,原本她還擔心陳二柱會在克魯斯的挑釁下退縮,沒想到他竟如此霸氣。
克魯斯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心中暗忖:這家夥莫不是瘋了?5000萬美元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喊了出來。
那股深埋在他骨子裡的倔強,如同熊熊燃燒、永不熄滅的火焰。
嫉妒的情緒則如附骨之蛆,緊緊糾纏着他。
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退縮半步。
他的雙眼猛地一閉,兇腔劇烈起伏,像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賭桌,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聲嘶力竭地再次喊道:
“6000萬美元!”
喊完這話,他在心底瘋狂賭咒發誓,絕不相信陳二柱還敢再加價。
在他那狹隘又固執的認知裡,這個價格已經高得如同高聳入雲的山峰,足以讓陳二柱站在山腳下,隻能望而卻步,不敢再有絲毫的逾越。
全場的目光像是聚光燈般,齊刷刷地投向陳二柱,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着他的回應。
有的人前傾着身子,脖子伸得老長,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有的人握緊了拳頭,仿佛他們自己也置身于這場激烈的競價之中。
陳二柱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悄然浮現,那笑容仿若站在世界之巅、掌控一切的王者,周身散發着雲淡風輕的氣質。
他身姿筆挺,緩緩微微擡起下巴,銳利的目光仿若實質,不緊不慢地掃視全場,眼中那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音量不大,卻似裹挾着千鈞之力,擲地有聲:“一億美金。”
刹那間,這四個字如同核彈爆炸,強大的沖擊力徹底引爆了全場。
原本安靜的空間瞬間被打破,所有人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瘋狂地尖叫、歡呼、呐喊,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震耳欲聾的聲浪,震得人耳鼓生疼。
有人甚至激動得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像是見證了一場世紀奇迹,臉上的興奮勁兒溢于言表,似乎這場競價已經超出了拍賣本身,成了一場令人熱皿沸騰的較量。
克魯斯隻覺一股寒意自脊背蹿升,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生生抽走了他的脊梁骨。
刹那間,渾身的力氣被抽空,整個人如同一袋軟塌塌的面粉,重重地癱倒在座位上。
他雙眼圓睜,像是要把眼眶撐裂,眼珠凸出,死死地釘在陳二柱的臉上。
那目光裡,滿是驚惶與絕望交織的神色,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個普通男人,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可怖怪物。
死寂的沉默持續了僅僅一瞬,卻仿佛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克魯斯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你這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緊接着,他全然不顧往日的體面,雙手瘋狂地在人群中亂舞,像溺水者拼命掙紮,試圖撥開那一道道如牆壁般阻擋他的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