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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190章 他站起來了

  「啊!」

  皇帝大驚,可兩人相隔太近根本躲不開。

  千鈞一髮時是裴皇後撲過來,用身體護住他!

  噗!

  刀子嵌入皿肉的聲音,卻沒刺中皇後,而是被一隻粗糙大手抓住了刀身!

  「九弟!!」

  皇帝大喜,安盛眼底卻劃過一抹驚詫。

  怎麼回事?這老九怎麼像提前知道般出現在那兒!

  慕容縉雖是空手接了白刃,但這一阻的功夫,足以讓禦前侍衛圍上來。

  「護駕!護駕!」

  尹順尖叫著跑到皇帝身邊,侍衛們一擁而上和晏昭纏鬥起來。

  但見他矯若遊龍,手中一把短刀使得出神入化,那禦前侍衛個個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可居然沒一個近得了他的身!

  有眼尖的武將認出來:「這、這怎麼這麼像晏家刀法?!」

  晏昭彷彿聽到一般,猛從侍衛中間脫身,直朝那武將撲去。

  「啊!!」

  周遭的大臣紛紛躲開。

  那武將也不示弱,雙手掀起桌案,直將它翻扔出去。

  砰!

  短刀斫在桌棱,硬生生鑿開一角。

  下一刻晏昭擡腳踢出,那桌案就倒飛回來,直將武將撞翻在地上!

  這一出兵荒馬亂,直叫在場女眷們抱頭逃竄。

  小江氏百忙中護住女兒,心想總算是離得遠,沒被波及到……

  可擡眼就看見熟悉的人影朝那邊鑽過去:「若蘭!!」

  她嚇得臉如菜色,那廂晏昭也舉起短刀,要朝那武將刺下去。

  「不要啊!!」

  小江氏的尖叫聲中,隻見楚若蘭衝過去:「死魚!你別發瘋了!」

  她張開手臂擋在那武將身前,眼看那短刀要紮下去,她閉緊眼睛偏開臉。

  哧。

  冰涼的寒意觸及臉頰,卻在那最後的一瞬間,生生停住了手。

  孟姬眼底戾氣大作,猛搖手腕銀鈴劇響。

  晏昭受到指令般再度舉刀,可手腕顫抖,似在掙紮,最後狂喝一聲,又朝禦座上衝過去。

  那皇帝跟前早就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眼看他衝過來,鋒利長矛紛紛對準。

  就在這時晏錚猛然起身,豎手為掌,重重擊在他後背上!

  「唔!」

  晏昭被直接打趴在地,欲要起身,又被他狠狠一腳踩住了後背。

  孟姬見勢又要搖鈴,這時一雙纖纖素手抓住她:「孟姬公主,您這是西疆的『傀儡術』嗎?」

  西疆是四國中最神秘莫測的一國,教派林立,密術盛行。

  這隔空操控的手段,就很像古籍中記載的傀儡術。

  楚若顏隻是隨口一試,卻見孟姬驚恐擡頭,眼裡有著被說中的恐懼。

  可也隻是一瞬間,她立刻抽回手:「楚姐姐在說什麼呀?人家是南蠻人,可從沒去過西疆呢!」邊說,邊舉起手腕晃了晃。

  那操控晏昭的銀鈴鐺不知怎麼,竟一瞬間化為齏粉,撒了下來。

  楚若顏眉心一蹙,這下死無對證了!

  而那廂晏錚制服了晏昭,禦前侍衛趕忙圍上來,將他五花大綁死死按在地上。

  皇帝餘驚未消地走上前,正要喝問,忽地一怔:「晏首輔,你的腿?」

  隻見晏錚靜靜站在那兒,紫蟒官袍,身姿挺拔。

  他略微拱手:「回皇上,蒙聖眷隆恩,臣的斷腿已可如常行走。」

  那安盛長公主出聲道:「皇兄恕罪,在張院判的高明醫術下,錚兒已經能站起來了,隻是還不能長時間行走,臣妹原是想著等他徹底康愈了,再向皇兄道喜……」

  皇帝聞言卻擺擺手:「何須恕罪,今日若不是靠著首輔,何時才能擒下此賊?」

  話落眾人都鬆了口氣,孟揚也趕緊推上輪椅,讓晏錚重新坐了回去。

  這時皇帝又回頭:「對了九弟,你的手怎麼樣了?」

  方才為了救駕,他直接肉掌接刀子,此刻手還流著皿。

  楚若音目光一顫低下頭。

  但見慕容縉撕下衣角,隨意將傷口裹住道:「多謝皇兄關心,一點小傷,不礙事。」

  說罷目光先是往楚若音身上一掃,見她垂著頭似乎毫不在意,心下微梗。

  接著才看向她身邊的楚國公,輕輕點了下頭。

  楚淮山心頭也是一沉。

  想不到顏兒帶回來的消息如此精準!

  那晏錚當真是在這國宴上動手了,而且還差點就要了皇上的命!

  他出列道:「皇上!南蠻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借這國宴之機欲行不軌之事,老臣請命嚴查!!」

  剛剛還狼狽逃竄的大臣們似乎一瞬間正氣歸體,也無比憤慨地附和道:「臣等請命嚴查!」

  皇帝緩緩點頭,看向那孟姬道:「孟姬公主,你的駙馬要行刺朕,你有何話說?」

  不料孟姬抿唇一笑:「大夏皇帝,他是我的駙馬不錯,但你不好奇他的真面目嗎?」

  皇帝一愣,讓人揭開他的面具。

  銀色面具底下,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晏昭?!」

  「晏大將軍的六子晏昭?他還活著?」

  「怎麼會是他?」

  殿上頓時炸開了鍋。

  那晏臨和晏老太君彷彿被兜頭冷水潑下去,連爬帶滾撲到禦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小六他斷不會行刺皇上,這裡邊一定有冤情!」

  「冤情?」皇帝雙目瞪如銅鈴,戈指怒喝,「他都差點要了朕的命?還能有什麼冤情?」

  看著那微微捲曲的褐發、南蠻裝束的打扮,一個可怕猜測襲上心頭:「你投靠了南蠻人?晏昭,你是不是因為函谷關一戰你父兄盡喪,所以對朕懷恨在心,才借著國宴的機會行刺朕!!」

  這話砸得晏家人手腳俱軟瑟瑟發抖。

  行刺皇帝,那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此時那摘了面具的晏昭如夢初醒,茫然擡起頭來,還沒清眼前形勢,就看見皇帝身後站著的安盛,嘴角上揚。

  一霎那皿海深仇湧上心頭,他怒吼著掙向安盛:「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全家!!你這個瘋婦、你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皇帝愕然回頭,頓時怒火更甚:「畜生!還敢冤枉長公主!」

  他擡起一腳踹在晏昭兇口上,可晏昭拚命掙紮,目眥欲裂:「是她、是她!!皇上,你相信我!!是她勾結南蠻,裡應外合害死了我爹娘兄長,她才是罪魁禍首、是罪魁禍首啊!!」

  滿殿嗤笑。

  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話。

  晏錚垂目遮去眼底的嘲諷。

  這小六當真是沒腦子,這種時候指認安盛,根本不會有人信,甚至還會給安盛遞筏子……

  果不其然,安盛福身,悲嘆道:「皇兄,六郎想來是傷痛過度,走了偏鋒,還望皇兄看在他父兄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次。」

  話一出滿殿讚譽。

  就連皇帝也連連搖頭:「安盛,你就是心太軟了!這小畜生都敢污衊到你的頭上,誰不知道當年你和晏序夫婦感情甚好,又怎會對他們下手?這小畜生賣主求榮,背祖忘宗,還企圖行刺於朕,就算朕能放過他,那天底下的百姓也放不過他!」

  言罷手一揮,就要將他推出午門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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