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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人不如舊

寒門首輔貴女妻 有貝 2361 2025-06-28 00:10

  塔姆亞和金決的探望,隻能匆匆而返。

  走出石蘊堂,塔姆亞的眉頭還緊蹙著,和金決道,「金少主是好意,但此時容姑娘隻怕是正傷心,聽到節哀之類,隻會更添難過。」

  「是我思慮不周。」金決面露歉意,微微嘆了口氣,看向塔姆亞,也提醒道,「入鄉隨俗,容姑娘如今已有縣主之身,塔姆亞日後當呼其爵才不至失禮。」

  塔姆亞私下和容晚玉交好,一直稱呼的便是容姑娘,叫縣主反倒生分,也忘了改口。

  隻是對金決的提醒,他隻能點頭應是,「是,多謝金少主提點。」

  兩人各自上馬,金決卻沒有回鴻臚寺的意思,「日頭還早,我想再去轉轉,塔姆亞可要一同?」

  塔姆亞雖沒見到容晚玉,但見她傷心至極的模樣,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他,頗為感同身受,自然也沒有再閑逛的心思。

  「我想回鴻臚寺歇息了,金少主請便。」

  兩人在石蘊堂門口作別後,金決也不急著去何處,騎在馬上,當真在京城內閑逛了起來,一會兒去茶館聽書,一會兒去上去購物。

  直到最後,將馬匹寄存在一處馬廄,在擠擠攘攘的街口,隱沒於人群,難尋蹤跡。

  一直跟著金決的人微微皺眉,見實在尋不到金決的身影了,才折返報訊。

  而金決則早已走街串巷,到了一家並不對外經營的茶肆。

  「金少主見過了咱們這位新任的縣主,如何?」

  田首輔坐在木幾前,正在慢條斯理地擺弄茶具,待金決落座對面,到了一盞茶放在他的面前。

  金決對澧朝的文化習俗似乎知之甚深,品茶有方,甚至說出了茶葉的品種產地,「春雨後的新品,田首輔好茶藝。」

  喝完茶,才接上田首輔的問話,「見過,也沒見著。縣主似乎正為未婚夫婿屍骨無存一事傷心難抑,聽聲音,是氣若遊絲。」

  田首輔想起容晚玉在自家柴房,用銀針脅迫自己兒子的畫面,實在不能把容晚玉和氣若遊絲四個字聯繫起來。

  「人不可貌相。」

  「英雄所見略同。」金決端起第二杯茶輕輕嗅聞,人畜無害的面孔泛起一抹危險的笑意,「石蘊堂內,有守備,喬裝成夥計。貿然行事不妥,但縣主的病總有好的一日,澧朝有句俗語我很喜歡,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田首輔對於金決這個異域合謀之人,還算欣賞,心思深沉,也夠果決。

  能發覺遲不歸的小動作,也有金決的提醒之功,加上兩人聯手,在澧朝經營起來的刮骨香和碩金丹,簡直賺得盆滿缽滿。

  「下一批刮骨香的原料,也到了可以收成的時候了。屆時,我會派康兒,同少主聯手行事。」

  雖然田康才犯了蠢,但畢竟是自己的嫡子,指揮司的差事,隻是給田康一個入澧朝官場的身份,真要繼承田家家業,這些暗中的生意,也該開始上手才是。

  對於田首輔之子,金決看不上眼,但面上自然不會說一個不字。

  聊完生意,金決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石蘊堂那處,除了我們的人,似乎還有人在盯梢。」

  「是二殿下的人。」田首輔言之鑿鑿,他被二皇子視為一派,這些暗中行徑,他要打探十分輕鬆,面上浮現一抹嘲弄。

  「殿下認為,縣主可為宅中囚鳥,估計有些打算。隻是遺憾,殿下的心思和我們想沖,怕是不能抱得美人歸了。」

  ......

  石蘊堂內,金決和塔姆亞離開後,容晚玉便掀開被褥坐了起來,面色紅潤,別說氣若遊絲了,連眼眶都未紅一下。

  阿月就坐在床邊的矮凳上,隔著屏風,無人知曉屋內除了容晚玉還有一人。

  「你這假聲的本事,倒是很好。」

  「新學的。」易凡近來化作侍女陪容晚玉在醉花陰,容晚玉很早便對易凡的本事很好奇,此事有學本事的機會,自然沒有放過。

  容晚玉裝病躺在床上,熱得夠嗆,給自己到了一杯冷茶,去去火氣,喝完茶,忽然開口道。

  「你認識金決。」

  沒有半點疑問,十足的肯定,阿月苦笑一聲,最終點了頭。

  「他......小時候被綁到了我們部族,那些被試藥的孩子中,他說堅持的最久的一個,也是陪著我最久的一個。」

  阿月的童年往事,容晚玉已經十分了解了,隻是沒想到,金戈亞的少主,當年也曾身陷囹圄,還和阿月似乎情分匪淺。

  對於阿月不想提及的從前,容晚玉無心探究,她更擔心的,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金戈亞少主,和田首輔聯手在暗中的計謀。

  她看著阿月,十分嚴肅道,「那你是否知道,刮骨香的猖獗,便出自金決和田首輔之手?」

  「不可能!」阿月矢口否認,避開了容晚玉的目光,站到窗前,緊緊攥住了拳頭。

  「阿金很善良,會照顧別的孩子,還一直安慰我,陪著我,他是好孩子,他不會......」

  「阿月,他已經不是幼時的孩童了。」容晚玉打斷阿月的話,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肩膀。

  「沒人知道,他長大後經歷了什麼,人心易變,我能肯定的便是他已經做出了傷天害理,迫害澧朝百姓的罪行。」

  阿月的肩膀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容晚玉的話,卻知道容晚玉不會無的放矢。

  她既然如此肯定,那便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阿金真的做了錯事。

  「可能他有苦衷,可能是田首輔威脅他。」阿月心底還有一絲掙紮,回身看著容晚玉,眼中滿是愧疚。

  「我曾說要帶他離開月路納族,可到最後,我去尋公主幫忙,沒來得及帶上他。再後來......澧朝大軍清掃月路納族,除了我,無一倖存。」

  容晚玉聞言微微沉思,如果阿月說的沒錯,那金決本該死在澧朝和月路納族的戰役中。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金決沒有死,甚至還將阿月母後鑽研一生的藥方用於實際,研製出了刮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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