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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賀總實慘,被老婆忽悠離婚了

第229章 美人易碎

  

  程知鳶不敢再去想。

  回到韋斯頓莊園的時候,安安和寧寧剛好洗漱完下樓。

  看到她從外面回來,兩個小傢夥立刻撲過去,一個抱著她的一條腿,仰頭閃著黑亮亮的大眼睛,軟糯糯脆生生的喊「媽媽」「媽媽」。

  程知鳶看著兩個孩子,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才漸漸褪去,眼底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來。

  「媽媽,這麼早,你去哪裡了啊?」

  「媽媽,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很累啊?」

  「媽媽媽媽,你快點坐,寧寶給你端水喝。」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一起拉著程知鳶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寧寧蹬蹬跑去餐廳的方向。

  管家倒了一杯溫開水,又加了些蜂蜜檸檬交給她。

  小姑娘就端著,小心的一步步端到程知鳶的面前,脆生生喊,「媽媽,喝水水。」

  程知鳶接過小姑娘端來的蜂蜜檸檬水,親了親她,然後仰頭開始口。

  酸酸甜甜的蜂蜜檸檬水下肚,她心裡的苦澀,頓時也消散了大半。

  她沒有了徐青野,身邊還有安安和寧寧,有梅家人,還有裴言澈和蘇星覓。

  甚至是,她現在身邊還有賀瑾舟。

  可徐青野呢?

  他的母親父親利用他。

  周頌儀甚至是在知道他和她是表兄妹的情況下,為了利益,卻絲毫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徐青野要是沒有了她,那他的身邊,還有什麼?

  她忽然就好心疼徐青野。

  這天,程知鳶哪兒也沒去。

  上午,幾位早教老師過來給安安寧寧上課,陪他們玩,程知鳶則待在書房。

  可她根本無心辦公。

  外面陽光正好,程知鳶乾脆拿了本書,去了陽台。

  躺到搖椅裡,她手裡抱著書,大腦放空,盯著遠處湛藍的天空,愣愣的出神。

  因為昨晚一夜沒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的,她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賀瑾舟是踩著點來韋斯頓莊園的。

  他一到,安安和寧寧就下課。

  賀瑾舟陪著安安和寧寧玩了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

  「賀總,您稍等,我去請小姐下樓。」管家說。

  當賀瑾舟一手抱著寧寧,一手牽著安安來到餐廳的時候,午餐已經布置好了。

  「不,寧寶要去叫媽媽。」寧寧聽了管家的話,立刻主動請纓。

  賀瑾舟詫異,問管家,「鳶鳶沒有出門?」

  「沒有,小姐一直在家裡。」管家說。

  「爸爸,我們一起去叫媽媽下樓來吃飯飯好不好?」寧寧問。

  「爸爸,我也要去叫媽媽。」安安也要求。

  「小姐在書房。」管家笑著說。

  賀瑾舟沖管家微一頷首,「好,我們一起去叫媽媽下樓吃飯。」

  說著,他又抱著寧寧,牽著安安上樓。

  二樓很安靜,走廊又鋪著羊絨地毯,走在上面,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書房的門沒有關。

  賀瑾舟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書房外,擡眸一眼就看到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睡,抱著本書,像是已經睡著的程知鳶。

  「噓,媽媽睡著了,我們不要吵媽媽。」

  寧寧也看到了程知鳶,立刻豎起小小手指放到嘴邊,軟糯糯的嗓音壓的低低的。

  賀瑾舟親寧寧一口,點點頭,又帶著兩個小傢夥轉身下樓。

  他將安安和寧寧交給兩個育嬰師,讓育嬰師先陪著安安寧寧吃飯,他自己則又折返二樓書房。

  這是他第一次來程知鳶的書房。

  可他卻絲毫沒有欣賞她書房布置的雅興,所有的目光,全部一瞬不瞬的落在程知鳶的身上。

  像做賊一樣,他躡手躡腳朝程知鳶走了過去。

  搖椅的旁邊有沙發。

  賀瑾舟敞開一雙大長腿在沙發上輕輕坐下,而後微俯身下去,雙肘支在雙腿上,靜靜地盯著程知鳶看。

  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程知鳶的臉色明顯不太好,以前那樣紅潤透亮的小臉,今天卻顯得有些蒼白。

  眼斂下面還有淡淡的青色。

  不僅如此,她的眉心也是輕輕蹙著的。

  她怎麼會蹙眉呢?

  自從兩個人離婚,他再見程知鳶之後,程知鳶總是那麼明媚又張揚,極少極少看到她有蹙眉的時候。

  現在睡著了卻要蹙著眉,她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賀瑾舟盯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撫平她眉心那輕蹙起的褶皺。

  隻是,他的手還沒有落下,程知鳶的眼角位置,竟然有晶瑩剔透的水珠滾了出來。

  賀瑾舟一驚,揚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僵住了。

  在他錯愕甚至是震驚的目光下,眼淚順著程知鳶的眼角溢出,慢慢滑過她的鬢角,沒入她的髮絲間。

  接著,眼淚又滑了出來。

  賀瑾舟回過神來,什麼也顧不得,大拇指急切地落在她眼角的位置,想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男人的拇指溫熱,帶著微微粗糲的觸感。

  也就在賀瑾舟的大拇指一遍遍劃過程知鳶的眼角時,慢慢的,她睜開眼醒了過來。

  當男人那張無比熟悉的無可挑剔的英俊落下眼簾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沒睡醒,還是因為錯愕。

  程知鳶眯著眼望著賀瑾舟,整個人一動不動。

  賀瑾舟對上她迷離又茫然的視線,隻覺得心口的位置,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下般,密密麻麻的痛意一下子泛濫開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他低低問,嗓音溫柔的要命。

  程知鳶回過神來,像是沒看到他這個人,也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徑直撇開頭,望向遠處的天空。

  天空仍舊湛藍。

  陽光炙盛,強烈到刺眼。

  程知鳶眯了眯眼,淡淡說,「我會支持徐鴻任競選。」

  如果,她和徐青野已經沒有了未來。

  那她不能自私的什麼也不給他,還要給他留下父母的責難。

  失去她。

  她希望,至少,徐青野還有愛他的一對父母。

  他再不會因為她不支持徐鴻任競選的事,受任何的責難。

  賀瑾舟看著她,什麼也沒有多說,隻點頭道,「好,我會撤出對謝民復的支持。」

  「謝謝。」程知鳶說。

  賀瑾舟靜靜看著她,忍了又忍,還是問,「為什麼哭?」

  「有嗎?」程知鳶問,聲音淺淡,毫無情緒。

  賀瑾舟撚了撚自己仍舊濕潤的大拇指指腹,點頭,「你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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