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相爺開始鬧脾氣了
乘風一臉苦瓜相。
哭喪著臉道:「夫人,這……相爺心裡在想什麼,屬下也不清楚啊。」
瞧著像是相爺開始鬧脾氣了。
但是這話自己做下屬的能隨便說嗎?
容枝枝也清楚,為難乘風沒什麼意義。
便沉默了沒出聲。
不多時。
奴僕們便將沈硯書平日裡,貼身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帶了出去。
他們離開之後。
朝夕沒好氣地道:「這申雅還沒進門呢,相爺就要為她守身如玉了不成?」
玉嬤嬤聞言,像是看傻子一般瞧了她一眼:
「朝夕,你平日裡還是少說話,莫要平白挑撥相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
說完。
她看向容枝枝,開口道:「夫人,相爺這約莫是故意做給您看,想著您去哄他回來。」
「不然這富貴潑天的相府,什麼東西不能叫黃管家備雙份?」
「怎還要多此一舉,來主院將這些東西都取出去?如此不是更麻煩?」
唯獨叫玉嬤嬤疑惑的是,相爺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這按理說……
不該是他們家姑娘不高興嗎?
容枝枝也十分不解,本就不快,他還來這一出。
這令她一時間竟也是來了火氣,沒好氣地道:「他要分房睡就分房睡吧,難道沒有他,我還不能入眠了嗎?」
見著兩個年輕人鬧起來了,玉嬤嬤麵皮抽了抽,也沒敢說話。
而另外一邊。
書房裡頭。
乘風帶著那些物件過來,都覺得頭大:「相爺,這些東西都放哪兒?」
要知道,先前夫人還沒過門的時候,相爺尋常忙公務太晚了,便就在書房歇息了。
是以,這書房裡頭,所有的物件,都是應有盡有。
裡頭有一個小卧房。
哪裡還需要將主院的東西取出來?
沈硯書沒理會乘風這個無足輕重的問題。
隻狀若不經意,但豎起了耳朵,問道:「你將東西搬出來,夫人說什麼了嗎?」
乘風:「夫人有點生氣,問了一句您到底想做什麼……」
「屬下說自己也不清楚,夫人就沒再問了。」
「平靜地瞧著屬下,將所有的物件都弄了出來。」
「對了,屬下還沒走遠的時候,還聽夫人發了脾氣,說沒有您,她也能入眠。」
最後一句話說完,乘風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老實?
好糊塗啊,早知道這句不說了!
沈硯書:「……」
呵,很好。
見著自家主子不說話。
乘風戰戰兢兢地開口道:「相爺,照屬下說,您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不如直接與夫人說。」
「這樣大張旗鼓地鬧著……」
「屬下瞧夫人那樣子,那是連您為什麼不高興,都沒鬧明白。」
沈硯書聽到這裡,更生氣了。
她竟連哪裡惹著他了,都渾然不覺,可真是他的好夫人!
心情鬱悶之下。
首輔大人不再理會乘風,繼續處理公文。
乘風眼尖地發現,有些公文是應當明日送給陛下處理的,從前就是陛下求著相爺幫忙分擔一些,相爺也是不願意。
今日倒是好……
陛下成了相爺夫妻矛盾的第一受益人。
……
申鶴回了申家。
吳氏便眼巴巴地瞧著他,問道:「相爺如何說?可是說了,何時讓你姐姐過門?」
在吳氏看來,那樣偌大的一個相府,納個妾室進去,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且她的女兒申雅,便是不說旁的,那模樣也是極其出挑的。
就是比不過容枝枝,可比這世上大多數的姑娘都好看。
申鶴聽見母親還在說這個,便隻覺得來氣:「母親,您能不能清醒一點?」
「若是相爺真的捏著鼻子,叫姐姐過門了,兒子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他確定一定會如此。
如果相爺真的能答應,定會與自己說,師生之間的緣份盡了,日後兩不相幹。
吳氏愣了:「什……什麼?」
吳氏的本意,就是希望此事能夠幫上兒子,一聽說反而影響仕途,自是難以理解。
「你姐姐嫁過去了之後,對相爺吹吹枕邊風,難道還不能提攜你一二嗎?」
「我看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可怕了。」
申鶴隻覺得與自己的母親溝通問題,十分費勁。
便是懶得再多說什麼,隻問了一句:「母親覺得,是您了解相爺,還是我了解相爺?」
話說完,不待吳氏開口,便去後院尋申雅了。
申雅看見申鶴回來。
也是霍然起身,問道:「阿弟,相爺如何說?夫人她,同意我過門嗎?」
申鶴聽到這裡,整個人僵住了。
涼氣從腳底闆一路竄上了天靈蓋。
瞧著申雅道:「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申雅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低聲道:「我……我沒什麼意思。」
申鶴:「難道母親的計劃,你事先是知道的,你也默認了?」
申雅聽完,立刻反駁道:「我是瘋了嗎?」
「我好端端的,豈會同意這種計劃,平白叫人看輕我?」
「如此我便是嫁給了相爺,日後在這個京城,都擡不起頭來。」
申鶴聽到這裡,心情才勉強好了幾分。
隻是也詰問申雅:「那你為何問夫人是不是同意你過門?」
申雅:「你出門去找相爺,難道不是為了談我過門的事?」
申鶴沉著臉道:「自然不是,我隻是為了供出姬紓。」
申雅臉上的期待,立刻黯淡了下來。
申鶴盯著自己的姐姐,沉眸道:「阿姐,你莫要忘了,如果不是我求相爺幫忙。」
「你如今還在你的婆家受苦,沒法子回到申家,過如此恣意的日子。」
「眼下你卻想進相府,破壞他們的夫妻的感情,破壞相爺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你這是恩將仇報!」
「一直到現在,我與相爺和夫人,都默契地沒有提為什麼你房中,會有相爺的畫像。」
「這是所有人都想留給你一絲臉面,你自己也要自重!」
申雅冷不防地聽弟弟說了這樣的重話。
臉色也是青白交加,紅著眼眶道:
「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他們的事,你何須說得如此難聽?」
「難道我有了心悅之人,便是期待一下嫁給他,都期待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