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永川俊、佳子與皮陽陽、楚歌揮手告別。
隨著飛機滑出跑道,佳子忍不住嘆息一聲。
永川俊有些詫然的轉頭看向她,問道:「佳子小姐,你是不是……捨不得皮先生回華夏?」
佳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微微一熱,輕聲說道:「永川社長,我朋友很少。皮先生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他曾經救過我,也幫過我父親,所以……」
永川俊不等她說完,也忍不住輕嘆一聲,說道:「可惜,皮先生已經結婚了。否則的話,與佳子小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佳子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他這麼優秀的男人,結婚了才正常。我想,他的妻子也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永川俊笑了笑,「我倒是有些了解。」
佳子似乎很好奇的說道:「能和我說說嗎?」
「他妻子叫蘇雪晴,是清江人,蘇氏集團的總裁。清江有四大美女,她就是清江四美之首。」
永川俊回答道。
佳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說道:「是嗎?果然是一個優秀的女人……」
永川俊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佳子小姐,我聽說你和恆川家有婚約,是真的嗎?」
佳子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是真的。不過……我們之間的婚約,可能無法實現了。」
永川俊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其實,當初我父親想讓我和恆川家聯姻,是為了小野葯業的生存。加上我和恆川隼人原本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也曾想過要嫁給他。可是……最近我才知道,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佳子想了想,緩緩回答道。
「哦,婚姻大事,還是慎重的好。不過,像你我這樣的大家族,往往婚姻都是身不由己的。」
永川俊聽完,微微搖頭說道。
佳子忽然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父親不會逼我,他會給我自由。而且,現在的小野葯業已經度過危機,不需要我去聯姻了。」
永川俊的臉上也浮現笑容,點頭說道:「也是,有皮先生在,就算他廣田家族也威脅不到小野葯業了。」
兩人說話間,飛機已經呼嘯離開地面。
佳子仰頭看著快速爬升的飛機,像是自語般說道:「皮先生,一路順風……」
…………
江戶某私人會所。
廣田摩與一個枯瘦老者面對面坐在一起,慢慢喝茶。
老者叫鳩山鷹,三和社社長,一名古武高手。
此時,廣田摩滿臉陰沉。
自從皮陽陽打傷廣田大輝,又在廣田大勇臉上刻字開始,他的怒火就沒有消失過。
他無時無刻都想親手將皮陽陽撕碎。
可是,自己父子三人的命都掌握在皮陽陽手上,所以他緊急叫停了三和八鷹的行動。
鳩山鷹立即趕來了江戶,約見廣田摩,想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廣田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讓八鷹停止行動?」
在一杯茶喝下去後,鳩山鷹用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廣田摩,不解的問道。
「那小子實在太邪門,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讓我的兩個兒子那裡失去了知覺,連小便都控制不住。而且,他還在我身上也用了手段,說我如果不喝他開的葯,就會活活疼死……」
廣田摩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鳩山鷹的雙眼中露出驚愕之色,狐疑的看著廣田摩,問道:「他在您身上也用了手段?」
「對,他說他對我用了什麼九玄斷絕指,如果不喝他開的葯,就會在每天晚上,全身筋脈斷絕般劇痛。一周後,就會活活疼死……」
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廣田摩的臉上不斷抽動。
「九玄斷絕指?」鳩山鷹似乎一驚。
「對,他是這麼說的。」
廣田摩點頭。
鳩山鷹遲疑了一下,伸手說道:「能讓我給您看看嗎?」
廣田摩愣了一下,遲疑問道:「你還懂醫術?」
鳩山鷹點頭說道:「在華夏,醫、武、道不分家,我師承華夏,自然也都學了一點。」
廣田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伸出左手,說道:「要是你能治好我的病症,就算他躲在華夏,我也一定過去親手弄死他!」
鳩山鷹沒有說話,緩緩搭上他的腕脈。
可是,他的手指剛搭上,眼皮便跳動了一下,神情更加驚愕了。
廣田摩不禁緊張的問道:「鳩山君,那小子是不是騙我的?」
鳩山鷹嘆息一聲,緩緩收回手指,有些無奈的說道:「果然是九玄門的手法。」
廣田摩一怔,不解的問道:「什麼九玄門的手法?」
「那小子所說的九玄斷絕指,是真的,沒有騙你。這種指法,能封住一個人的周身筋脈,並在固定的時間,使對方的全身筋脈就像是斷了一樣,劇痛難忍……」
鳩山鷹微微搖頭說道。
廣田摩頓時感覺到絕望,看著鳩山鷹說道:「鳩山君,您既然能診斷出來,一定可以給我醫治的吧?」
鳩山鷹再次搖頭,「九玄門指法,隻有九玄門傳人才可以解開。實話說吧,我的師兄,當年就是被九玄門門主所殺,我眼睜睜的看到他疼死在我面前,束手無策!」
廣田摩頓時神情惶恐無比,渾身冷汗直冒。
原本的希望,徹底破滅。
「那……我隻能找他給我治療,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有些絕望的說道。
鳩山鷹想了想說道:「也許還有一人能治。」
廣田摩驚喜問道:「誰?」
「黑神殿殿主。」
鳩山鷹緩緩吐出幾個字。
廣田摩頓時又感到一陣絕望。
「黑神殿殿主……我去哪裡找他?看來,我這輩子都隻能任由那小子宰割了。」
鳩山鷹搖頭嘆息一聲說道:「確實,要想見到黑神殿主,就隻能看您的運氣了。」
廣田摩已經徹底絕望。
他很清楚,黑神殿殿主一直十分神秘,至今都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廣田家族其實一直和黑神殿有往來,但也隻是每年按時給黑神殿交錢。
其實就是保護費。
如果不交,黑神殿就會針對他們家族下手。
就算這樣,他也隻能見到黑神殿中的管事,距離殿主還有好幾個等級。
「對了,廣田君,對您下手的年輕人,您有他的照片嗎?」
鳩山鷹忽然問道。
廣田摩拿過來一個平闆,點開相冊,然後遞到鳩山鷹面前。
他指著照片上的皮陽陽說道:「就是他,他叫皮陽陽。不過據我們的調查,他原名叫燕陽羽,皮陽陽隻是他的化名。」
鳩山鷹仔細看了過去,忍不住自語說道:「這麼年輕,這麼說,天陽上人有傳人了。」
廣田摩現在心亂如麻,根本沒有在意鳩山鷹說的什麼。
他滿腦子想的是自己要喝幾年的苦湯來保命,覺得前面一片灰暗了。
忽然,鳩山鷹緊緊盯著照片,嘴唇抖動幾下,緩緩伸出顫抖的手指,點在一個人影上,激動的問道:「他是誰?」
廣田摩這才如夢驚醒,趕緊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他手指所點的人身上。
隨即,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叫鐵牛,是皮陽陽的跟班。就是這小子在我兒子臉上刻的字!如果抓到他,一樣不能放過他。」
「鐵牛?」鳩山鷹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
他的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驚疑,緩緩收回手指,像是自語般呢喃道:「像,太像了!」
廣田摩驚疑的問道:「什麼像?你是說,他像某個人?」
鳩山鷹緩緩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對,他很像一個人。如果這個小孩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那當年的傳聞,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