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不是這種人
「因為啊……他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女人,年輕漂亮、身材還好得不得了!」久兒的情緒並不激烈,更或者說是有種無能為力。
柯囂愣了一下,皺起眉詫異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久兒看了看他,說道:「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先後遇到的男人都是這樣。」
「……」
柯囂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沒有講話。
久兒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合適,有些尷尬的朝柯囂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在針對你,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柯囂看著她,笑容有些慘淡,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不是……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久兒訕訕的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會說話嘛,而且以前的事我都已經沒發放在心上了。」
本來她現在的個性就是有什麼便說什麼,可是柯囂有心臟病,她現在要說什麼之前都得想想合不合適。
久兒有些鬱悶地朝柯囂笑了笑,道:「算了,還是別說了,我們先吃飯吧。」
「好。」
柯囂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低著頭吃飯,誰也沒有再說話的房間裡靜悄悄的。
久兒說是來陪柯囂,其實從吃完飯後她就一直沉默著,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眼不眨的。
柯囂深諳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她,皺了皺眉,喊道:「久兒……」
「……」久兒沒什麼反應。
果然,她是在發獃。
「久兒?」柯囂皺著眉又喊了一聲。
「嗯?」久兒回過神,擡起頭朝他看過來,道:「怎麼了?你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不是。」柯囂看著她搖了搖頭,頓了頓,道:「你給我說說你的事吧。」
他們之間的氣氛太沉默,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久兒茫然地看著他道。
「就是你以前的事。」柯囂笑了笑,解釋道:「我是說你在失憶後的事。」
「哦……」久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著他笑了笑,道:「你想聽我說什麼?」
「隨便吧,什麼都可以,比如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柯囂看著她道。
隨便聊點什麼,總好過他們一直這樣沉默,她人在這裡,可是心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其實也沒做什麼。」久兒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我失憶後有一段時間很害怕,沒有東西吃、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不知道我是哪裡來的,不過我當時也沒心情去考慮這些,因為肚子餓呀,要找吃的嘛……」
「涼哥哥就是在那時候救了我,他當時正在找一個人算賬,結果那個人闖進了我住的破房子裡,後來……我們就遇到了,然後他就把我帶回家了。」久兒笑了笑,看著柯囂說道:「我當時都快餓死了,看到他的時候我好害怕……」
「……」
其實柯囂想聽的根本不是這些!
他讓久兒說她過去的事是指的她的生活,可是她說的卻全都是和司徒雲涼相關的事!
「後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啊,我被他帶回去了,第一次看到那麼漂亮的大房子,好多好多人……因為我一直沒有名字,他就給我取了現在的名字,我本來是想當女傭賺錢的,可是他不讓……」
久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小臉上帶著回憶的美好,這些都是她和司徒雲涼共同的記憶。
想到她剛住進司徒雲涼的房子裡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久兒自己都有些想笑。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她跳河求死,可是卻又獲得了新的人生。
「你在他身邊的時候很快樂。」
柯囂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他深諳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這和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不同,以前大多數她都是要討好他,因為想從他這裡拿到更多的錢去救治她的弟弟,後來即便兩人之間有了更多的感情,她卻變得更加勉強,因為他們彼此都清楚他的婚約……
柯囂眼神痛楚的看著頭頂的天花闆,他忽然在想,如果當初他就像郁少漠一樣,為了小西和柯家鬧翻,不接受聯姻,那麼今天會不會是另外一番局面呢?
這個但凡是如果,都是渴望卻又無法發生的事!
「也不是完全開心吧。」久兒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很開心的,每天和涼哥哥的那些手下到處去玩,可是涼哥哥有的時候會不許我出去,也不許我和其他人走得太近,本來我還交了一個朋友,可是他硬說那個女孩不是好人,將人家給敢跑了……」
說起司徒雲涼霸道的一面,久兒也很無奈。
那個男人就是兩個極端,對她縱容的一面沒有上限,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霸道起來,也是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她隻能接受。
「可是即便是這樣,你還是愛上了他。」
柯囂的笑容有些慘淡,他的兇口一陣陣收緊,不是心臟病要發作的前兆,可是他卻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可以心臟病複發,因為這樣他就不用這麼清楚的感受這些痛了!
「是啊,所以我是不是有受虐體質?」久兒自言自語,懷疑自己的表情可愛極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什麼,她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那個傢夥已經愛上別人了!」
「什麼?」柯囂疑惑地擡起頭朝她看去。
「你沒看到最近他的新聞嗎?」久兒小臉上寫滿了不爽:「和那個什麼女模特,什麼最低調的少主戀上新晉選美大賽冠軍,呵,虧我平時還覺得他人模人樣的呢,果然也隻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你可以肯定他愛上了別人?」柯囂皺起眉,忽然想到什麼,看著她說道:「也許是因為被你和我的新聞刺激,所以他才……」
「得了吧,我和你的新聞就是用來刺激他的啊!」
久兒撇了撇嘴道。
可柯囂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叫司徒雲涼的男人應該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