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認識我嗎?
司徒雲涼今天穿的襯衣是藍色的,之前因為光線問題,她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領口上的印記,剛才恍然一眼,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現在看著手指上的口紅痕迹……
這屬於女人的東西!
對她來說卻那麼陌生,因為她從來沒在司徒雲涼的身上見過屬於其他女人的印記。
久兒定定的看著司徒雲涼,所以他今天喝酒、晚歸,沒有給她打電話,是因為他在外面遇到其他女人了麼?
兇口傳來一陣陣悶痛,久兒深深吸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司徒雲涼在外面有很多誘惑,可是她從來沒想過她在他身上會發現這些!
這些過去的她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那是柯囂,不是司徒雲涼!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司徒雲涼竟然也會變成這樣!
房間裡靜謐的讓人發慌,久兒站在床邊看著司徒雲涼,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想把司徒雲涼叫起來,質問他這是誰的口紅,問他今晚和別的女人做了什麼……
可是最後,她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久兒沉默的站了一會,咬著唇拿起毛巾,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
翌日。
司徒雲涼皺著眉睜開眼,入眼是刺目的陽光,隱約中有道走動的人影越來越清晰。
「醒了?」
聽到床上傳來的動靜,久兒轉身朝大床看去,笑了笑,道:「服務員剛送來早餐,你現在要吃嗎?」
她的表情和過去沒什麼兩樣,司徒雲涼黑眸定定的盯著她看了一會,皺著眉坐起身,聲音有些低啞地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上午九點半。」久兒說道,頓了頓,又道:「你昨晚喝了很多,還是第一次這麼晚才醒呢。」
司徒雲涼作息想來很有規律,就算有時候加班處理事情,第二天也是一早就醒了,根本不會存在睡懶覺這種事。
晨光中,她表情依然嬌俏,笑意吟吟的,司徒雲涼鳳目淡淡地看著她,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
「你起來陪我吃飯好不好?」久兒挑眉看著司徒雲涼。
與其說他是在請求司徒雲涼,倒不如說是在要求。
司徒雲涼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好,我身上都是酒味,先去洗澡。」
「給你十分鐘,要不然我就不給你吃早餐了。」久兒擡著下巴道。
「好。」司徒雲涼被她逗笑了,唇角勾起寵溺的弧度,掀開被子下床。
久兒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男人挺拔的身影走進衛生間,她臉上的表情才漸漸僵硬下來。
其實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以前和柯囂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發現柯囂和別的女人還有關係,哪怕隻是逢場作戲,她也嫉妒的要命,可是她並沒有立場說什麼,因為她隻是情婦,她沒有立場對身邊的男人指手畫腳。
所以她隻能忍。
忍著心痛。
忍著心酸。
可是她從沒想到過,有一天這些情緒會捲土重來,她以為在司徒雲涼,她不需要、也不可能再做個妒婦。
可終歸,這隻是她以為,而已。
久兒看著窗外的陽光,所以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一往情深的存在是麼?男人的忠情,也不過是在新鮮感最開始的幾年?
這一秒,久兒好想打電話給寧喬喬,問她,你真的相信天長地久這個說法麼?
衛生間裡。
司徒雲涼皺著眉看著鏡子裡,伸手撚起衣領,上面本就不太明顯的口紅印已經乾涸,隻留下一點淺淺的痕迹,如果不仔細看,用肉眼很難分辨。
她今天的表現太正常,是因為她昨天沒有看到口紅印,還是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在乎?
……
早上的餐桌上,眼光很好,精美的早餐散發著陣陣香味。
久兒捧著杯子喝牛奶,漂亮的眼睛眨巴著:「涼哥哥,你昨天是不是談生意了?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司徒雲涼看了她一眼,手裡的刀叉沒停,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沒有,隻是碰到一些朋友而已,推辭不過喝了兩杯。」
兩杯……
這兩個字有多敷衍,恐怕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吧。
「以後別再喝這麼多了,你的身份在外面多危險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那時候醉的什麼都不知道,要是別人想對你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久兒道。
司徒雲涼看了她一眼,薄唇一勾,道:「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管我這些事了?」
他的語氣很閑淡,但是聽在喬幸兒眼裡,卻像是另有一番意思,就像是在責怪她多事一般。
「我就隨便問問,你不聽就算了。」久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司徒雲涼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放麵包的盤子推過來,道:「吃吧。」
她真真切切從司徒雲涼身上感受到了柯囂的影子。
她不再是他專寵的女人,他對她的一點好,都像是開心時的賞賜。
也許,天下的男人風流起來,可能都是一個樣的?
中午,司徒雲涼在這的消息傳來,有人來拜訪他。
久兒在窗邊坐了一會,起身朝外面走去。
下了樓,久兒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一個珠寶店的名字。
沒過一會,車子在珠寶店門口停下,久兒付了車費,擡腳走進店裡。
「小姐,您要選什麼首飾?」漂亮的營業員小姐熱情的迎接上來。
「認識我嗎?」久兒站在櫃檯前,眼神淡淡看著營業員。
營業員一怔,道:「小姐您是第一次來吧,我沒有見過您。」
久兒想了想,道:「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啊?」營業員傻眼了。
「叫出來!啊什麼啊!」久兒狠狠拍了一下櫃檯,她今天心情不好,沒什麼耐心和這些人廢話。
這麼大的動靜,後面的經理早就已經聽到了,立刻和一名男子走出來。
「你就是這裡的經理?」久兒打量著穿著西裝的男人,倒是站在經理身邊的男人臉色大驚,立刻快步走上前,恭敬地道:「久小姐,您怎麼到這來了?涼哥也來了嗎?」
說著,男人朝門外張望。
「他沒來,你認識我就好,借給我幾個人。」久兒道。
「啊?」男人愣了一下,立刻道:「久兒小姐您要收拾誰?交給屬下去做就好,你要死的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