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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294 2025-08-05 00:41

  

  秦棠真沒想過自己是這種體質。

  她得承認,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張賀年見她走神,走過來關切詢問,「在想什麼?」

  秦棠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沒什麼失魂落魄,當我看不出來?」

  張賀年拉著她到沙發坐下,她整個人嬌小玲瓏,依偎著他的臂彎,他下巴蹭蹭她的頭頂。

  「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秦棠吞咽了一下,才開口:「醫生說我體質寒涼,不是那麼容易懷孕……要是調理不好,一直懷不上,怎麼辦?」

  尤其是張夫人要是知道……

  「那就不要,又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秦棠心裡壓力驟增,眉眼染上一絲傷感。

  「沒有但是,而且醫生不是說了麼,調養還是能有的,就算最後真懷不上,那就懷不上,又不是非得要孩子,你要是喜歡,可以領養。」

  她的體質不是天生原因導緻的,醫生說了也是可以調養一段時間,配合葯膳和針灸,她有過了解,隻是擔心結果不如人意。

  張賀年摟緊她的肩,嗓音慵懶,溫柔哄她,「棠棠,不要給自己壓力,這種事順其自然。」

  秦棠挨著他的兇口,好久都沒說話。

  張賀年溫柔摸著她的脊背,她的低沉失落他能感同身受,還有憐惜,「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秦棠久久擡起頭來,說:「我想去看中醫,明天開始去調養。」

  「好,我也看,我也得調養。」

  「你調養什麼?」秦棠不解。

  「我強勁點,你少遭點罪。」

  秦棠沒忍住,破涕而笑,「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張賀年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眯了眯,「在外正經,在內對你不用。」

  一番話,又葷又渾。

  和正經真不搭邊。

  張賀年頭仰頭,大掌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吻上她的唇,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纏綿的吻裡。

  窗簾敞開,露出皎潔明亮的月色。

  ……

  早上七點多,張賀年帶秦棠起來吃早餐,昨晚上沒折騰很晚,到了十一點,張賀年便放她睡覺,免得她又熬夜傷身。

  飯桌上,老爺子問張賀年:「老王呢?」

  老王便是王叔。

  張賀年說:「回家養老了。」

  「你乾的?」老爺子一眼看穿。

  秦棠這才想起來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王叔了,王叔也沒聯繫過她,去醫院那幾次也不見王叔在醫院出現過。

  張賀年慢條斯理喝粥,「年紀大了,也該讓他回家享福了。」

  「什麼享福,他兒子生病,在醫院住院。」

  「您怎麼知道?」

  「他早上打來電話說的。」

  張賀年冷笑,「跟您說這些幹什麼?借錢?」

  老爺子『嗯』了一聲,「本來找你媽,你媽不在。」

  「您答應借錢了?」

  「給了一點。」老爺子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給的。

  「給了多少?」

  「不多。」老爺子含糊其辭,不說具體數字。

  秦棠在一旁低頭喝豆漿,文文靜靜。

  張賀年穿了身黑色的襯衫,嘴上端的紐扣沒扣上,微微敞開,露出深直的鎖骨,輕笑了聲,「忘了跟您說了,當年下命令送棠棠出國的人是張夫人,執行命令的王叔。」

  老爺子一怔,沒料到這點,「所以你讓他提前退休?」

  「嗯,我趕的。」張賀年爽快承認,劍眉黑眸,似深潭,冷冷泛著幽光。

  老爺子說:「錢還沒匯過去,不匯了。」

  「您英明。」張賀年恭維。

  秦棠說不出的心跳加快,下意識偷偷看向張賀年,他長得是真好看,高鼻薄唇,眼眸深邃而內斂,襯衫包裹下的肩寬窄腰,整體輪廓線條立體,氣質獨特突出。

  無時無刻吸引她所有注意力。

  張賀年跟秦棠吃完早餐和陳媽說了一聲便走了。

  昨晚夜裡下過雨,早上路面還是濕漉漉的。

  上了車,離開張家,張賀年說:「我約了中醫,先去看看?」

  自從知道檢查結果後,她一直憂心忡忡的,深陷焦慮,儘快去看了中醫,打消她心頭的顧慮。

  秦棠乖乖點頭:「好。」

  就算張賀年不約,她自己也是要去看中醫的。

  路上還接到方維的電話,張賀年沒空閑談,「有事快說。」

  「一大早的,你幹什麼這麼著急,我找你肯定有事,今天有空沒?」

  「沒空,有其他急事。」

  方維說:「不會這麼快在籌備婚禮細節吧?」

  「沒這麼快。」

  日子還沒找人看。

  方維:「嚇我,我還以為你都去看婚禮現場了,我有點工作上的事和你見面聊,下午有沒有空,三點?開個會?」

  「行,我聯繫你。」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去到醫院,見到一位老中醫,桉城很有名氣的中醫世家,傳承百年,想要他老人家的號不是有錢就能解決。

  見到老中醫,張賀年將情況一說,老中醫給秦棠把脈。

  秦棠雖然不是學的中醫,也聽說過眼前這位老中醫的名號,放下心來。

  「小姑娘飯吃的多麼?」

  秦棠點頭。

  張賀年拆台:「一頓一小碗,跟喂貓似得。」

  秦棠:「……」

  她小聲抗議:「有的貓吃很多的。」

  「你連貓都比不過。」

  她閉嘴。

  不說話了。

  老中醫又問:「生理期一般來幾天?」

  秦棠如實道:「三天,四天就減少了。」

  一番問診下來,老中醫開了藥單,一長串,手寫藥方,不懂行的人一點都看不懂。

  秦棠看那單子便意識到不妙,還要配合針灸,老中醫親自給她紮針。

  秦棠閉眼,不是很敢看。

  張賀年問老中醫:「也給我看看?」

  秦棠心想他搗什麼亂。

  老中醫看都沒看他一眼,「生龍活虎,你少折騰小姑娘就行。」

  張賀年還真說了那句:「我是說,我強壯點,她少遭點罪。」

  秦棠臉紅得不行。

  他還真敢說!

  ……

  紮完針,拿完葯,一大包。

  秦棠已經想象得到有多苦澀了。

  中午在外面餐廳吃飯,張賀年趁機說:「還是請個阿姨吧,我不在,有人給你煲中藥,做飯。」

  秦棠搖頭:「我自己來,不要阿姨。」

  那些中藥可不便宜,暴利是真暴利。

  「聽話。」張賀年不由分說道。

  「我反正還沒有工作,閑著也是閑著,我自己來就好了,不費那個錢了。」

  「這麼擔心我養不起你?」

  「沒有。」她是習慣了,而且確實被他養著,她好像也沒什麼付出。

  張賀年說:「不用擔心,養你綽綽有餘,不用替我省錢,要不這樣,讓陳媽來照顧你。」

  「可是陳媽不知道我沒懷孕……」

  「知道也沒事,陳媽不會告訴別人。」

  秦棠咬了咬嘴唇,無比糾結和煎熬,最後還是拗不過張賀年,答應了下來。

  於是張賀年直接打給陳媽,跟陳媽說了後,陳媽也沒說什麼,連忙應下,說晚上就過來。

  秦棠捂著臉,壓力好大:「陳媽沒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她最多罵我,不會說你。」

  「為什麼?」

  「她老人家隻會認為是我欺負你。」

  秦棠嘟囔:「你確實有欺負我。」

  「不欺負你,你想我欺負誰?」張賀年理直氣壯,聲音磁性沙啞,意有所指。

  還好他們進的包間,有一定私密性,說什麼話不會被聽了去。

  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秦棠膽子大了,跟著開:「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那隻有一個人了。」張賀年故意拉長尾音,緊盯著她的眼神彷彿在開車,高速上轟油門,「非你莫屬。」

  秦棠躲避視線,急忙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

  「我又不是小孩!」秦棠嬌嗔。

  張賀年放過她,眼底笑意漸濃。

  秦棠臉頰火熱走出去,問了服務員洗手間在哪裡,服務員指了指方向,秦棠低聲道謝走過去,需要經過電梯,好巧不巧,周楷庭從電梯裡出來,他一眼看見秦棠,喊住她,「秦棠?」

  秦棠下意識站住,回頭看到周楷庭,眉頭緊皺,心想的是太不湊巧了。

  周楷庭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極具攻擊性的大美女,煙熏妝,高鼻樑,大紅唇,白色襯衫和黑色包臀裙,很職業的裝扮,手裡拎著挎包,問周楷庭:「遇見熟人了?」

  「嗯,你們先過去,我等會到。」周楷庭說完朝秦棠走來。

  秦棠出於禮貌,沒有立刻走開,「有事?」

  「來吃飯?」周楷庭視線上下掃視她。

  她點頭,「嗯。」

  「上次見面有點冒犯,我跟你道歉,我沒惡意,你知道的,畢竟我們認識那麼久,你突然一聲不響出國,我隻是好奇你的近況。」

  周楷庭似乎怕她又躲,跟躲債主一樣,說:「貓咪怎麼樣?」

  秦棠不想多說:「我去洗手間,抱歉,失陪了。」

  秦棠從洗手間出來,周楷庭就等在過道上,似乎特地等她。

  秦棠走過去,正要經過,周楷庭又叫她:「秦棠。」

  秦棠隻能停下來,問他:「有什麼事?」

  「能給我一個你現在的聯繫方式麼?」

  「抱歉。」秦棠拒絕。

  周楷庭眼眸閃了閃,說:「我聽說你爸的事了。」

  「是麼。」她面無表情,語氣平淡。

  「你、你需要幫忙麼?」

  「不需要,多謝。」

  秦棠還是不想多聊,正要開口,周楷庭問她:「你還和張賀年搞地下情?」

  秦棠眸光微動,眉心蹙了蹙,「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避而不答的態度讓周楷庭察覺到異樣,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冷淡。

  以及不待見他。

  彷彿他是什麼讓人噁心的東西,她巴不得遠離。

  「這麼不待見我,是被我說中了?」

  「周楷庭,我的事跟你沒關係。」秦棠眉眼冷了幾分,瞳孔驟然一縮,全是厭惡。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葉繁姿都告訴我了,你出國是被張家送出去的,為了斷了你和張賀年的破事。」

  周楷庭拽著人到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這裡沒人來往,他扣著她的手摁在牆壁上,厲聲問她:「這麼多年了,真看不出來,你們倆用情這麼深,回來還是勾搭上了。」

  「葉繁姿告訴你的?」秦棠問他。

  「不然?」周楷庭莫名笑了聲,「要不是她說,我還真不知道真相,我就說呢,你對我愛答不理。」

  秦棠懶得和他廢話,抓住他的手低頭咬上去,惡狠狠的,使了全身力氣,他疼得禁錮她的手,她重獲自由,第一時間便是跑。

  離他越遠越好!

  跑出去太著急,經過拐彎角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她才沒往後栽,站穩後,秦棠趕忙道歉:「對不起!」

  「是你。」

  頭頂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棠擡起頭,赫然看見溫聿風的臉。

  今天什麼日子,都碰上了。

  「秦棠,好久不見。」溫聿風戴著眼鏡,滿眼溫和的笑意。

  秦棠飛快眨眼,有些尷尬,「是,好久不見。」

  她揉了揉胳膊,餘光一掃,周楷庭走了過來,她跟見到鬼一樣,話都沒多說一句準備跑。

  「棠棠。」

  就在這會,張賀年從走廊那邊走過來,見到他出現,秦棠毫不猶豫朝他跑過去,神色掩飾不住的慌亂。

  「出什麼事了?」張賀年在包間等了會遲遲不見她回來,怕有什麼事趕緊出來找人。

  他視線飛快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落在手臂上,他問:「手怎麼紅了?」

  而周楷庭也出現在視線裡,他捂著被咬傷的手,定定盯著張賀年和秦棠看,果然如葉繁姿所說,他驀地勾起唇角,笑了。

  溫聿風和張賀年認識,彷彿沒察覺氣氛不同尋常,和張賀年打招呼:「賀年。」

  張賀年視線穿過溫聿風,落在周楷庭身上,一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秦棠的手被張賀年握緊,十指緊扣。

  溫聿風眸光一滯,視線有所停留,反應再遲鈍的人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聿風,下次有空再聊,我得辦點私事。」

  溫聿風微微一笑,「好,等你電話。」

  他進了電梯,先行離開。

  周楷庭滿臉嘲諷,走過來,「我終於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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