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像,太像了……
他的辯護律師當即道:「那些所謂的證據,都隻是一面之詞,是秦松鶴聯合他外孫女一起設的局,目的就是想要搶走我當事人的配方!」
所有人都被這番說辭給驚住了。
誰都沒想到,證據確鑿的事,楚鴻峰竟然在法庭上不肯承認了。
觀眾席裡,陸淮銘暗罵一聲,「這個楚鴻峰,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狡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秦嫵盯著台下,眸色冷沉。
這時,她的手忽然被握住,司禦寒和她十指相扣,低聲安慰道:「放寬心,他掀不起什麼風浪。」
秦嫵偏過頭,就對上了他漆黑幽邃的眸子。
莫名的,她的心一下就平靜了下來。
台下,楚鴻峰的辯護律師狡辯著,努力尋找著漏洞,想要幫自己的當事人脫罪。
但秦松鶴請來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
這可是盛霆集團禦用的金牌律師團隊,整個華國最頂尖最知名的律師,幾乎沒有過敗績,三言兩語就直接逼得對方節節敗退。
並且精準捕捉到了對方話裡的漏洞,一語道破。
最終拿出新的證據,秦松鶴的傷情鑒定報告,直接將楚鴻峰給錘在恥辱柱上,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秦嫵也將秦松鶴的那份手稿交了上去。
以及筆記鑒定結果。
還有電腦裡保存的實驗數據的詳細時間,這項關於心臟病藥物的研究,秦松鶴在一年多前就開始了,所有的過程都記錄在案。
這些東西,楚鴻峰卻根本拿不出來。
這份配方究竟是誰研究出來的,一目了然!
法官正式宣判,楚鴻峰涉嫌囚禁、故意傷害,以及商業犯罪等諸多罪名。
判刑七年有期徒刑,名下財產全部沒收。
楚鴻峰愣愣地聽著,然後雙腿一軟,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臉色煞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完了……
這下……是真的完了!
就在他抱著頭滿臉痛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未來的監獄生活時,眼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他緩緩擡起頭,就對上了秦嫵清冷疏離的眸子。
恨意瞬間如潮水般瘋漲,楚鴻峰死死瞪著面前的人,「現在你滿意了?賤人,你母親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喪門星,靠近誰誰就會倒黴!」
秦嫵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冷冷睨著他:「七年……比我預想的要短,真是可惜了。」
楚鴻峰咬著牙,目露兇光。
「賤人,賤人,就算我要死,也得拉著你墊背!」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觸碰到秦嫵,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就伸了過來,擋在了他面前。
緊接著,警察衝上來,押住他的肩膀呵斥:「老實點!」
楚鴻峰滿心不甘,拚命掙紮起來。
司禦寒擋在秦嫵身前,眼底閃過一絲刺骨的寒芒,他走上前,和兩位警察道:「我想和他單獨說兩句麻煩通融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將人鬆開:「那您抓緊時間,我們還要帶他去服刑。」
「好。」
司禦寒頷首應下,等兩個警察離開後,緩緩擡步走到楚鴻峰面前,「你不會以為……隻是被判七年那麼簡單吧?」
楚鴻峰猛地擡起頭:「你……你想做什麼?」
司禦寒隨意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當然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滋味你應該最熟悉不過了吧?」
楚鴻峰臉色刷地一下白了,雙腿止不住地輕顫:「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是在故意嚇唬我!」
對,一定是這樣!
司禦寒薄唇輕啟,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是不是嚇唬你,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對方震驚錯愕的眼神,直接轉身回到了秦嫵身邊。
「走吧。」
秦嫵看了早已嚇傻的楚鴻峰一眼,微微挑眉,「你和他說了些什麼?」
司禦寒勾唇:「秘密。」
秦嫵撇了撇嘴,控訴地瞪向他!
好啊!
竟然都開始有秘密瞞著她了!
司禦寒擡手捏了捏她嬌軟的臉頰,笑著道:「外公還等著呢,快走吧。」
他們身後,楚鴻峰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司禦寒的那句話,讓他忍不住後背發涼。
然而還不等多想,那兩個警察就走了回來,一左一右押著他往外面走去。
記者和狗仔都在外面蹲守,看到秦嫵和司禦寒出來,立刻一擁而上,但有了上次發布會的經驗教訓,誰也不敢靠得太近。
「秦小姐,你對楚鴻峰的判決怎麼看?」
「你外公的傷勢怎麼樣了?」
「楚鴻峰已經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那你親生母親呢?你也會像這次一樣鐵面無情嗎?」
秦嫵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紅唇微揚,「怎麼看?當然是坐在裡面,仔細認真看的。」
「我相信華國的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這就是她的回答!
語氣清冷,嚴絲合縫,哪怕面對記者的逼問,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記者們不死心,還想繼續問,卻被司禦寒冷冷瞥了一眼,喉嚨頓時像是被人扼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司禦寒冷漠出聲:「問完了?麻煩讓讓。」
男人俊臉上面無表情,周身瀰漫著強勢而冰冷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記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然後下意識側身,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司禦寒直接牽住秦嫵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法庭。
等他們走遠,記者們才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兇口。
不愧是盛霆集團的總裁。
這周身的氣勢,簡直太強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但他們沒問出什麼,也不想白跑一趟,於是等楚鴻峰被帶出來的時候,所有記者立刻扛著手裡的「長槍大炮」,毫不留情地懟了過去。
「楚先生,你對法院的判決有什麼想說的嗎?」
「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將嶽父囚禁起來,還想霸佔人家的配方,你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的?」
「這件事你妻子知道多少?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合謀?」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將楚鴻峰問得喘不過氣來。
他擡起手,拚命捂住臉。
然後狼狽得擠出人群,整個人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意氣風發。
同一時刻,帝都的某棟別墅裡。
電視裡播放著新聞頻道的報道,恰好將畫面切到了記者採訪秦嫵的畫面。
「啪」的一聲,水杯順著手心滑落。
站在電視機前的老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嫵的臉,唇瓣輕顫著呢喃。
「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