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陳萱又開始帶着回來的下人們整理内務,百無聊賴的陳洛帶上等着更新的紀仲出門逛街。這讓紀仲充滿了怨念。
“大好時光,不去碼字,逛什麼街!”紀仲小聲抱怨着。
陳洛斜了紀仲一眼:“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紀仲連忙擺手,問道,“我在想葵花寶典和獨孤九劍誰更厲害。”
陳洛一臉奇怪地看着紀仲:“葵花寶典更厲害,你練嗎?”說完,意味深長地在紀仲的某處掃了一眼。紀仲瞬間感覺到渾身一冷,連忙搖頭:“不練,打死都不練。”
随後紀仲又感歎道:“真沒想到,一群不會修行的普通人組成的江湖故事,會這麼精彩!公子真是大才,可惜不是我儒門弟子,不然一定會成為大儒!”
陳洛自動省略紀仲拍馬屁的話,問道:“紀仲,世上可有武夫修行的方法?”
難怪陳洛總覺得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少了點什麼,試想一下,在聖人、天尊、佛陀現世之前,人族又是怎麼活下來的,打熬肉體應該才是人類最古樸的修煉方式啊。
“武夫?”紀仲楞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可是專練肉體的路子?”
陳洛點點頭。
紀仲思索片刻後,說道:“蠻族的蠻神一脈便是走這個修行。我曾見過一位相當于落筆境儒者的蠻勇,能以肉體硬抗詩文的唇槍舌劍。最後是五位落筆境儒者合力,才将其圍殺。”
“佛門的苦行境也是修肉身,不輸蠻族。”
“另外市井江湖,多有搏擊之術流傳,其中高手能夠修出内勁。不過面對修行者,還是不堪一擊,隻能在普通人中稱雄而已。”
“除此之外,我就沒聽過别的肉體修行。倒是公子書中的内力神功,頗有修行的風範,有些新奇别緻,可惜隻是故事。”
陳洛的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卻又沒有抓住,想了片刻,也隻有作罷。
……
話說兩人聊着天,一路從西安大街走到了萬安縣最熱鬧的紫水大街,大街兩側是各種店鋪,沿路也有不少擺攤的小販,可以說是萬安縣的CBD商業街了。
陳家在這條大街上也有三家店鋪,一家米鋪,一家布店,還有就是一個典當行了。之前因為妖虎的事情,三家店都關了門,直到昨天才重新開張。
“來都來了,去看看吧!”陳洛随口說了一句,帶着紀仲朝最近的米鋪走去,突然紀仲眉頭一皺,閃身站在了陳洛面前,輕喝一聲:“禦!”
紀仲的話音剛剛開口,陳洛就聽到腦海中一首詩詞的聲音。
精衛銜微木,将以填滄海。
刑天舞幹戚,猛志固常在。
……
半阙《詠刑天》,在紀仲身前出現一個威猛的無頭身影,手中揮舞着盾牌和大斧。隻聽“當”的一聲,那盾牌似乎擋住一道攻擊,整個盾牌的虛影瞬間崩散。幾乎在同時,一隻嘴中含着木枝條的鳥雀虛影飛出,射向路邊的茶樓二樓。隻聽“砰”的一聲,那臨街的一間茶室雅間内,一個八尺大漢從窗戶出躍出,目光卻看向陳洛所在的方向。大漢還未落地,再次沖着陳洛一甩手,無數根細如毛發的銀針射向陳洛。
紀仲不慌不忙,再次口吐一字:“風!”
花枝春老不禁寒,
一夕狂風到畫欄。
飛盡繁紅委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