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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
青蓮劍氣自天上來,定住了奪心童。
陳洛松了一口氣,看着被釘在地上,奮力要擺脫青蓮劍氣的奪心童,聳了聳肩。
“煞筆,我說劍來了。”
“你不聽!”
奪心童猙獰地望着陳洛,他不明白,這劍,從哪來?
這分明是大儒之劍!
……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
陳洛一行人跟着夏晴川來到了浮雲城,浮雲城内有大儒呂遊子迎來,聲稱崩界封印受損,請雲思遙和浪飛仙相助。
浮雲書院鎮守崩界的事情對平常人來說或許是個機密,但是在聖人弟子的雲思遙和浪飛仙眼中,都是理應知曉的事情。
隻不過陳洛在呂遊子迎來的瞬間,陳洛就感應到花林百鳥再次異動。奪心童為了讓自己的布局更加真實,派出了無魂人“追殺”夏晴川,卻反而讓陳洛有了一絲警惕之心。
當下,陳洛就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雲思遙和浪飛仙,雲思遙決定順勢而為,靜觀其變,至于浪飛仙嘛……
狂浪是一種态度。
随後雲思遙和浪飛仙入陣,陳洛意外開真凰眼,看見呂故人的人彘本體,繼而追蹤到浮雲書院,彼時他入院後見到雲思遙與浪飛仙,浪飛仙曾對他傳音說明情況。
二人雖然都在陣中,但是雲思遙分神二用,替浪飛仙出了那一份本該是他提供的正氣,所以看上去浪飛仙在陣法中一絲不苟,實際上——
在劃水啊!
為的是意外時保留一份反擊的實力。
但是有一重确實他們沒想到的。
那陣法竟然有傳送之力,甚至連不在陣中的獒靈靈也被傳走。
三名豆元帥在餓鬼道一戰中,源氣還未恢複,所以陳洛身邊的防衛力量頓時降到了最低。
……
陳洛仔細想過,傳送陣法聽上去普遍,但實際上複雜無比,必須兼顧空間和承受者。奪心童将浮雲城内的大儒戰力全部傳送走,本身對傳送的要求就不低,若是在傳送到千裡萬裡之外,那傳送陣的品級可就要摸着天了,隻憑借呂遊子,恐怕沒有權限調動那麼多的珍貴材料。
但若是隻傳個幾百裡,完全沒有意義。這幫大儒用力一飛,用不了多久能返回。
聯想到奪心童被封印在崩界,陳洛猜測,這個傳送的另一端,可能就在崩界。尤其是奪心童現身,展現出他煉化了呂故人用來當做封印陣眼的身體,這個猜測基本上就接近了真相。
所以,陳洛斷定,雲思遙等人都是類似當初他進入晶妖境那般,被傳入了崩界之内。那麼最重要的事情,其實就是幫助他們尋找到歸來的空間标記。
也正是因此,陳洛冒險朝崩界内投出了雲思遙給他的棋子。
那顆黑棋是雲思遙家國天下的一部分,攻擊力隻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指路,引導雲思遙确認正确的空間方向。
有了這麼多的前期準備,再從獒靈靈透露的自己能夠掙脫陣法的時間來判斷,陳洛才估算出了兩刻鐘這個時限。
幸好,陳洛沒有算錯。
兩刻鐘後,青蓮浮空,長劍如雷!
……
“小賊,你以為你赢了嗎?”被青蓮劍氣牢牢釘在地上的奪心童惡狠狠地看着陳洛,滿腔恨意。
他知道這劍和面前的小子沒有關系,但是也知道,這劍的主人轉眼就到。
他失敗了!
他現在的狀況,連對方的隔空一劍都擋不住,拿什麼來抵擋對方本尊降臨?
他恨啊!
一恨蒼天,恨這天道清朗,條理分明;二恨儒門,強者本為尊,為何要攔住自己去殺那些草芥;三恨浮雲城,什麼浮雲遮烈日,什麼正氣散乾坤,大言不慚!
說白了,就是一群看家的狗!
恨浮雲,最恨呂故人。一個死了許久的死人,居然憑着封存的最後一口正氣,召天斧,落天雷,最後凝聚浮雲殺陣,将自己折磨到這般田地。
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這麼強大?
就憑那要護住這天下的執念?
就憑那舍生成仁的一腔正氣?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恨人間,最恨眼前人。他奪心童從神啟中覺醒,天賦絕倫,被崩界鎮壓兩百餘年,依然能找到方法崩碎封印,大儒在他掌中如同玩物,怎麼最後栽在一個不過六千裡的小小修士面前。
若是沒有硬闖封印受到的傷害,若是沒有被呂故人舍命重傷,以他全盛的修為,區區一支落劍,完全傷不了他分毫!
他知道他死了以後,再過段時間,就會有新的神啟降臨,有新的奪心童出現。
但那不是他!
他恨啊!
恨為執,一瞬就閃過了無數念頭。
他并非無力,每一個奪心童都有最後一擊,那一擊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伴随着神啟一起出現的神念一擊,一擊出,神念散!他也就徹底消亡。他要決定,這神念打向何處?
這青蓮劍氣的主人?
再帶走一尊人族大儒?
對人族來說不痛不癢,奪心童不滿意。
他眼前一亮,看着面前的陳洛。
這落天一劍要救他,這滿城學子要救他,如果他們猜錯的話,這個看上去渾身沒有一絲正氣,卻将呂故人那一縷生機帶出來的小賊是個關鍵人物。
此時已經分不出是陳洛的黴氣運道引來了奪心童的敵視,還是奪心童自己就是這麼想的,隻是一個念頭在奪心童的腦海中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