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大人您這邊請,天牢的環境就是這樣,您多包涵。”
“這些被子都是新的,這是蠟燭,還有幾本書,供您閑暇之時消遣用。”
“若是餓了,郡公大人盡管吩咐獄卒,他們去酒樓給您買來。”
“若是牢裡呆的無聊了,可以讓獄卒帶您去外面走走。”
大理寺天牢,天牢典獄長一臉讨好的與趙辰介紹着情況。
這牢房裡,收拾的整整齊齊,也沒有一點難聞的味道。
除了地方有些逼仄、光線昏暗一些之外,與外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别。
“有勞了,讓魏大夫與我一間牢房,有個人說話也好。”趙辰點頭,與典獄長說道。
“好的,那郡公大人先歇息,有事您叫一聲。”典獄長與趙辰笑道。
可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郡公大人。
這可是皇帝陛下的面前的大紅人,聽說今日在朝堂上差點把皇帝陛下給氣昏過去。
可就算是這樣,皇帝陛下也隻是說把這位郡公大人丢進天牢冷靜一下。
從來都沒有說一句要如何收拾他。
他區區一個典獄長,可是不敢亂來。
“我說你這家夥,這待遇怎麼就跟老夫不一樣?”
“方才老夫進來的時候,那地方看起來就跟老夫家中的豬欄沒什麼區别。”
“你這……”魏征背着手走過來,見趙辰這間牢房與自己的那間差距頗大,這臉上不免露出羨慕之色。
同樣是被下獄,自己堂堂谏議大夫,兩朝老臣,怎麼比不上一個小家夥?
趙辰這間牢房是一個獨立的區域,周圍的牢房也沒有關其他的犯人。
也是安靜的很。
魏征進了牢房,脫了鞋就躺在了草席上。
他的牢房可是隻有茅草,現在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趙辰,今日你不必站出來說那些話的,老夫作為大唐谏議大夫,那些話,老夫說最合适。”
“你站出來,會讓陛下大為光火。”魏征躺了也一會,起身望向趙辰,緩緩說道。
作為谏議大夫,他魏征的本職工作,就是敢言不平事,敢谏不賢人。
李承乾都敢做,他魏征有什麼不敢說的?
至于皇帝的臉面,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
而且,自己把李承乾的不堪說出來,皇帝就沒有任何辦法去維護,去掩飾李承乾的不堪。
哪怕知道皇帝與趙辰的關系,魏征心裡也怕皇帝一時心軟,讓李承乾留在長安城,甚至繼續做這個太子。
若真是那樣,趙辰該怎麼辦?
李承乾不走,趙辰就要走,長安城不能同時容下兩人。
一為公義、二為私情,魏征才站了出來。
他也知道這樣做,無疑是在摁着皇帝的臉面在地上狂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隻是,魏征怎麼也不會想到,趙辰會在那個時候突然站起來,想要承擔所有責任。
魏征心裡意外之餘,還有着濃濃的感激。
趙辰終究不會如李承乾那般,遇事縮在後方,甚至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幹,無所謂了。”
“大不了在這裡被關上十天半月呗。”
“到時候老李頭氣消了,不會有什麼事。”趙辰笑道。
“趙辰,你說的老李頭可是當今陛下,他的氣,沒那麼容易消。”魏征覺着自己有必要與趙辰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