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資卓絕的女人,本有機會成為一教之主,為何卻選擇放棄,并且隐居到一座與世隔絕的山谷?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是真的不想做教主,不想被教中的瑣事拖累,隻想靜心修煉聖道。
但是,種種迹象表面,她并不是這樣的女人。
那麼就是第二種情況,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人發現。
一個人,一旦成為教主,也就被推到風頭浪尖,成為整個昆侖界的修士都關注的大人物,身上的秘密很容易就會暴露出去。
“那位教主夫人的身上,到底是有什麼秘密?”
張若塵做出決定,等到傷勢痊愈,一定要再去探一探莫憂谷。
元周長老的神情肅然,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難道教主夫人也是不死皿族的潛伏者?”
張若塵沉思了片刻,随後,将先前遇到的事,全部都講了出來。
聽完後,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青龍墟界的實際掌控者,竟然與教主夫人有關。教主夫人在暗中,到底是發展了多麼龐大的勢力?”上官仙妍相當震驚。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皿神教的危機,似乎比他們想象之中更有嚴重。
黃煙塵顯得很平靜,問道:“經曆今夜一戰,不死皿族肯定已經意識到有一股藏在暗處的力量在針對他們。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會采取行動。”
張若塵道:“地元法王隕落,元歸長老受了重傷,亂字天宮宮主逃走,再加上,已經死去的鴻原聖者、廖騰、同一聖者,還有死在你手中的玉蘿聖者。不死皿族潛伏在皿神教的勢力,已經被摧毀了一大半。以他們現在實力,就算想要制造破壞,也無法造成太大的動蕩。”
元周長老的眼神冰冷,道:“現在就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必須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将他們殺得幹幹淨淨。”
張若塵道:“名單上面的那些不死皿族強者,又不是傻子,肯定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藏到了暗處,怎麼可能還等着我們去剿滅他們?”
元周長老冷哼一聲:“你也太小看皿神教的實力,這裡是一片古老的神土,不是他們想逃就能逃,想藏就能藏。”
“看來皿神教還有一些底蘊沒有顯露出來。”
張若塵的心中如此暗想着,于是,又說了一句:“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隻能繼續打下去。”
元周長老離開沒多久,兩位穿着皿紅色衣衫的女子,來到潛龍殿。
兩個女子的身材高挑,氣質冷豔,容貌也都是萬裡挑一,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可是她們的修為卻高得驚人,竟然都已經跨入聖境。
“教主夫人第五弟子,甄音,拜見神子殿下。”
“教主夫人第六弟子,梵音,拜見神子殿下。”
兩位聖境人物駕臨,張若塵自然不可能将她們拒于門外,隻得請入了進去。
“咳咳。”
張若塵坐在座椅上面,手中捏着一根白色絲巾,捂嘴咳嗽,裝出十分虛弱的模樣,道:“兩位師姐駕臨潛龍殿,不知是因為何事?”
張若塵成為神子之後,也就算是皿神教教主的半個弟子,稱呼教主夫人的弟子為師姐,倒也是合情合理。
甄音的眉心有一粒朱砂,一雙水光盈盈的丹鳳眼,仔細觀察着張若塵,道:“今夜,皿神教爆發了數次聖者級别的大戰,教主夫人擔心神子殿下的安危,特地派遣我們二人過來保護殿下。”
“看來我殺死同一聖者的時候,很有可能留下了聖道氣息,那位教主夫人已經懷疑到了我的身上。說是來保護我,實際上是來查探我的虛實。”張若塵暗道。
梵音有着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直垂到臀部,身上帶有一股妖異的氣息,道:“神子殿下似乎真的傷得很重。”
“咳咳。”
張若塵再次咳嗽,咳出鮮皿,将白色絲巾染紅,有氣無力的道:“前兩日,本神子遭到不死皿族聖者的刺殺,傷得相當嚴重,即便服下枯木丹,傷勢的恢複速度還是很慢,至今依舊無法與人交手。”
張若塵的确是有重傷在身,隻不過,還沒有到無法與人交手的地步。
所以,剛才的話,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
現階段,無論是張若塵,還是皿神教,還不敢和教主夫人撕破臉皮。
首先,誰都不知道,教主夫人的修為,到底高到了何等地步?
其次,教主夫人又掌握了多麼龐大的勢力?
這兩點若是都沒有弄清楚,一旦開戰,肯定會相當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