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若塵的話,那些邪道武者先是微微一怔,随後轟然大笑。
一個手持碗口粗的鐵棍,騎着一頭鈴馬的邪道武者,笑道:“小子,你不會是傻了吧!放我們一條生路?你以為你是天魔十秀?”
金斑巨虎的背上,林濘姗擡起頭來,向遠處的那一個戴着面具的少年看了一眼,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
張若塵的氣質變化很大,又帶着金屬面具,林濘姗根本沒有将張若塵認出來,隻覺得有點眼熟。
林濘姗看得出來,那一個少年是故意攔住黑虎堂的邪人的去路。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和黑虎堂作對?
林濘姗的心中生出一股求生的*,叫道:“我是雲台宗府的弟子,求閣下救我一命,必有重謝。”
“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話,割了你的舌頭。”聶政韓瞥了林濘姗一眼,冷沉的說道。
林濘姗被聶政韓強大的武道氣息震懾住,立即閉上嘴巴,楚楚可憐的盯着遠處的那一個少年。
現在,那一個少年,就是她的唯一希望。
聶政韓盯着遠處的張若塵,沉聲道:“閣下莫非真的想要與黑虎堂作對?”
張若塵面無表情的道:“我再說一遍,隻是想要去地火城,你若是為我帶路,可以饒你們一命。當然,你們黑虎堂的人作惡太多,必須受到懲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還想要處罰我們?”聶政韓道。
“我隻是覺得,你們應該被關押十年,或者二十年。”張若塵道。
“好大的口氣,我姬老三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那一個手持鐵棍的武者,騎着鈴馬,猛然向着張若塵沖了過去。
“轟隆隆!”
鈴馬奔跑,震動地面。
姬老三的修為達到玄極境大極位,乃是聶政韓的左膀右臂,手中的皿魂棍是一件三階真武寶器,不知殺死過多少武道高手。
真氣湧入皿魂棍,棍中的九道火系銘紋,在一瞬間就被激活。
碗口粗的皿魂棍,完全被火焰包裹,發出“哧哧”的聲音。
“嘩!”
姬老三單手持棍,猛然向着張若塵的頭頂攻擊下去。一股熾熱的火浪,化為一道道火焰流光,向着張若塵湧了過去。
張若塵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姬老三的心頭一喜,原來遇到了一個傻子,肯定是被自己的氣勢給驚住,所以才吓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林濘姗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一雙明眸緊緊的盯着遠處那一個少年,難道他真的隻是虛張聲勢?
“轟!”
皿魂棍在離張若塵的頭顱隻有半尺的地方,竟然被一層真氣罩給擋住,反彈了回去。
姬老三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皿魂棍上面用來,将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虎口震裂,手中的皿魂棍脫手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皿魂棍掉落在地,将一塊千斤巨石砸碎。
姬老三吓得魂飛魄散,驚呼道:“護體真氣罩!大家小心,他是地極境的武道高手。”
姬老三騎着鈴馬,立即逃了回去。
張若塵并沒有出手擊殺姬老三,依舊站在原地,顯得十分平靜。
黑虎堂的那些邪道高手,全部都被吓得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盯着對面的那個少年。
雖然那個少年的臉上戴着金屬面具,衆人卻依舊能夠看出,他的年紀并不大,絕對不會超過二十。
如此年輕,就達到地極境,也太可怕吧!
聶政韓在黑虎堂可是第四号人物,也是五十多歲的時候,才達到地極境。
聶政韓将銀色巨斧取出來,捏在手中,目光警惕的盯着張若塵,道:“閣下是武市學宮的内宮弟子?”
張若塵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沒錯。”
黑虎堂的那些邪道武者,全部都緊張起來,本來他們都知道武市學宮的高手趕來了靈嶽鎮,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親眼看到武市學宮的高手,心中依舊十分緊張。
那可是武市學宮的内宮弟子,絕對是一等一的強者。
“布陣!”
聶政韓大吼了一聲。
黑虎堂的那些邪道武者,全部分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将張若塵圍在中央。
每一個邪道武者的手中都捏着一塊玉石,将真氣注入玉石,玉石中便飛出一道陣法銘紋。
數十道陣法銘紋交彙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将數十個邪道武者完全連成一體。
“合擊陣法。”
張若塵站在陣法的中央,并沒有驚慌,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
合擊陣法,在武道界使用得十分廣泛。
陣法師将陣法銘紋,提前刻錄在玉石之中,被成為“陣基”。武者隻需要将真氣注入玉石陣基,将能将陣法銘紋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