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冥王劍冢的持劍人,你應該明白我帶走祝輕衣的目的,焚天劍是從我的手中遺失,我有責任将它奪回。”滄瀾武聖道。
張若塵道:“你想奪回焚天劍是你的事,但是,祝輕衣是我的囚徒。當然她現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有權利不還給我。”
“嘩——”
沉淵古劍飛出來,懸在張若塵的身前,密密麻麻的劍形劍氣整齊排列,直指向對面的滄瀾武聖。
曾經兩人也算是一起對敵,所以,張若塵給了滄瀾武聖一次握手言和的機會。但是現在,雙方站在敵對的兩面,也就沒必要再向剛才那麼客氣。
六位女聖也都緊張起來,說實話,她們并不想與張若塵為敵,更不願生死相向。
滄瀾武聖的眼神一凜,眼中露出一道猶豫的神色,道:“張若塵,我們未必是敵人,何必要大動幹戈?”
“先動手的人,是你。”張若塵道。
“好,我可以将祝輕衣還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對付斯圖鳳城的時候,必須帶上我一起。”
滄瀾武聖猜到張若塵的真實目的,所以,提前與他談條件。
“想要與我合作,至少得先拿出誠意。”張若塵道。
滄瀾武聖道:“已經答應把人還給你,還不夠有誠意?”
“道歉。”張若塵冷冰冰的道。
滄瀾武聖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意,道:“你的這個要求太過分了!”
“過分嗎?幸好我們曾經一起戰鬥,一起對抗過敵人,換做是另一個人,我根本不會跟她這麼多廢話,也不可能給她再次合作的機會。”
滄瀾武聖用着一雙杏眸死死的盯着張若塵,一副要将他吃掉的模樣,卻就是不肯低頭認錯。
青墨雖然被滄瀾武聖震退,但是,并沒有受傷,重新走到張若塵的身旁,傳音道:“公子,滄瀾武聖好歹也是九天玄女之首,位高權重,心高氣傲,除了女皇,誰能讓她低頭?”?“你也覺得這個要求很過分?”張若塵道。
青墨使勁點頭,再次傳音:“讓滄瀾武聖道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們現在的敵人已經很多,不應該再樹敵。”
遠處,滄瀾武聖深吸一口氣,咬着兩排雪白的皓齒,道:“張若塵,算你狠,這一次我妥協,但是,欠你的人情我不會再還,以後你要是被朝廷抓住,也别來求我。”
随即,滄瀾武聖走到張若塵的面前,雙眼燃燒着火焰,直接将祝輕衣扔在地上,偏過一張絕色的容顔,盯着石道右側的牆壁,道:“對不起,我不該偷襲你們,搶奪你們的囚徒。”
青墨和六位女聖皆是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滄瀾武聖竟然真的妥協,竟然向張若塵道歉認錯。
此事就算傳出去,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
張若塵道:“我沒有看到你的誠意,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相隔如此近的距離,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将你拿下,讓你也變成一個囚徒?”
滄瀾武聖捏緊了十指,咬緊貝齒,身體猶如火爐一般在燃燒。
現在,她和張若塵的距離隻有三步,對于聖境生靈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真要出手,滄瀾武聖有十足的信心拿下張若塵。
“離得再近,你也不可能擒得住我。”
張若塵更加自信,沒有懼色,反而向前邁出三步。
兩人離得更近,隻剩一拳的距離,滄瀾武聖兇口聳起的圓形弧度,幾乎貼在張若塵的身上。
他們誰都不退讓,性格都很尖銳。
青墨和六位女聖皆是屏住呼吸,緊緊的盯着他們二人,有一種預感,一場大戰恐怕是在所難免。
二人僵持了很久,滄瀾武聖的眼神沉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最終,她沒有冒險去嘗試,收回釋放到體外的火焰,道:“如今,人族内憂外患,不是繼續内鬥的時候,應該聯合起來,一緻對外。對不起,這一次的确是我做得有欠妥當,畢竟,我們曾經共同對敵,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應該暗中偷襲。要戰,也該光明正大的一戰。”
張若塵轉過身,向陣法屏障的方向走去,道:“再有下一次,便是不死不休。”
從小到大,滄瀾武聖都是以強大的實力,碾壓身邊的對手,從不服任何人,包括她的那位《英雄賦》排名第一的兄長。
今天,因為各方面原因,她是第一次被人壓制,被人逼得低頭,心中自然是相當不甘。
“張若塵,你這個可惡的家夥,等到奪回焚天劍,我一定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将你擊敗,讓你知道九天玄女之首的厲害。”
滄瀾武聖的心中很委屈,也有一點後悔,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太丢臉,應該果斷出手,與他大戰一千回合,一拳一拳将他那一張得意洋洋的臉打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