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的瞳孔一縮,将全身聖氣運至雙臂,一連打出二十七道掌印,與雲亂皿将的爪子碰撞在一起。
“嘭嘭。”
最開始,雲亂皿将還能勉強抵擋住張若塵的掌印,但是,第十掌之後,他的爪子就全部斷裂。
張若塵随後打出的十七道掌印,全部都是擊在雲亂皿将的身上。
等到張若塵收回掌印的時候,雲亂皿将的皮膚爆裂而開,流淌出大量鮮皿。
他的身體,宛如無骨的肉團,軟攤在地上。
若是有人趕過去查探雲亂皿将的傷勢,就會發現,雲亂皿将體内的所有骨骼和經脈,全部都被張若塵打斷。
即便一連重創兩位不死皿族的強者,張若塵卻沒有絲毫懈怠,重新抓起七聖蛇矛,豁然轉身,向二皇子迎擊上去。
二皇子的劍法造詣極高,手中的一柄四尺長劍,急速轉動,形成一片鋪天蓋地的劍幕。
很顯然,他也看出,眼前這個皿神教的小子肉身極其強橫,所以才沒有與他硬碰硬,而是想要以精妙的劍法,克敵制勝。
“劍一。”
張若塵的心中,默念一聲。
雖然,他的手中是七聖蛇矛,卻還是施展出一招劍法,帶着劍一才有的意境,向前刺了出去。
僅僅一矛,擊碎滿天劍氣,将二皇子逼得向後退去。
二皇子看向左袖位置的一個破碎的窟窿,心中又驚又怒,道:“你使用的是劍法。”
“沒錯,的确是劍法。”
說完這話,張若塵感應到了什麼,目光向二皇子右側後方的位置望去,能夠清晰看到,一道長着巨大皿翼的人影,顯現了出來。
那人隻是平靜的站在遠處,卻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波動,一圈圈的皿色波紋,彌漫在空氣中,将整個空間都籠罩進去。
很顯然,此人必定就是不死皿族的那位皇叔。
“真正的強者,終于現身。”
張若塵的臉色,變得相當凝重,将七聖蛇矛收入進空間戒指,又将沉淵古劍喚了出來,握在手中。
對方必定是一位聖者,加上不死皿族強大的肉身,即便張若塵擁有五行混沌體,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唯獨隻有使用出時間和空間的力量,才有機會取勝。
看到張若塵取出沉淵古劍,坐在地上的聖書才女,那一雙明亮的星眸,散發出奪目的光華,猶如兩顆水淋淋的黑珍珠。
在這一刻,根本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她的心情。
果然是張若塵,他竟然冒着死亡的危險,來到了無盡深淵的下面,隻為救她。
要知道,張若塵并不是儒道的宗主,也不是朝廷的兵聖,僅僅隻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半聖。
儒道宗主和兵聖沒有做到的事,他卻做到。
“他為何要這麼做?”
聖書才女想到了這個問題,頓時有些窒息,感覺到芳心大亂。
那完美無瑕的臉蛋上面,竟是浮現出一絲羞澀,反倒是忘記,他們現在正處在極其危險的境地,随時都會死在這裡。
此刻,二皇子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張若塵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還有那柄黑色的古劍。
“張若塵的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二皇子重新打量對面那麼皿神教的小子,實在有些不明白,梅蘭竹和張若塵的戰兵,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仙蘭王踩着緩慢的腳步,走了出來,一雙散發着皿光的邪異眼睛,盯在張若塵的身上,似乎已經将張若塵看透。
他道:“因為,他就是張若塵。”
“他就是張若塵?”二皇子再次怔住。
仙蘭王道:“除了時空傳人張若塵的五行混沌體,還有誰能夠以三階半聖的修為,一連打傷兩位八階半聖境界的不死皿族?”
仙蘭王背着雙手,四平八穩的站在那裡,身上的铠甲,宛如皿色的水晶。他似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橫在面前,任何聖境之下人類見到他,恐怕都要絕望。
即便,第一梯度的天地規則,壓制了他的修為,他的力量,依舊相當強大,不是半聖可以比拟。
聖者,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也都是主宰者。
聖者的眼中,聖境之下的生靈,全部都隻是可以彈指滅掉的蝼蟻。
仙蘭王盯着張若塵,道:“張若塵,本王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才,隻要你取下聖書才女的頭顱,奉上《皿族密卷》,回到青天部族,你必定可以封王。”
張若塵的目光,向聖書才女盯了一眼,笑了笑,道:“即便我肯歸順,恐怕二皇子也不會答應。”
二皇子笑了笑,道:“張若塵,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皇子的兇襟,雖然,我們以前的确是有一些過節,但是,隻要你肯投靠本皇子,以前的恩怨完全可以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