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被上官明月咬住嘴唇,初時還覺得香香軟軟的十分舒服,可漸漸就感覺不妙了。
醉酒的大小姐似乎決心要将他嘴巴咬爛,狠命地使勁,過不多時,鐘文嘴角便有一絲鮮皿流下。
“唔…唔…”鐘文想要将她推開,卻反而被咬得更緊,擔心嘴上的肉被咬掉,他不敢繼續用力,隻好僵在原地。
你是屬二哈的麼?
鐘文一時進退兩難,欲哭無淚。
過了好一陣,似乎感覺這塊肉十分頑強,怎麼也啃不下來,上官明月終于十分不甘地松了口,她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隻覺一股皿腥氣彌漫在口腔之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露出嫌棄的神情。
你妹的!
鐘文心頭火起,正要出聲斥責她兩句,卻見上官明月白皙的臉蛋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挺拔的峰巒一陣急促抖動,心中暗道不好。
“嘔~”
不等他做出反應,上官明月已經低下腦袋,在他身上吐了起來。
無論怎樣級别的美女,也不可能吐出香花來。
聞着身上古怪的味道,鐘文兩眼無神,嘴唇腫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鐘文烹制的食物,上官明月猶如人體噴泉一般,吐了将近小一刻時間,才終于停了下來,她伸手擦了擦嘴角,懶洋洋地躺倒在地,呼吸逐漸平穩,居然陷入沉睡之中,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臉上偶爾還會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鐘文哭喪着臉,悄悄躲到一處灌木從中,脫下身上被吐得一塌糊塗的衣物,從戒指裡取出一套備用服飾匆匆換上,對着身上聞了聞,總感覺還有些怪味,又自戒指之中取出一朵白色靈花插在兇前,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教他精神一振,酒精帶來的麻痹感瞬間消退了不少。
鑽出灌木叢,上官明月嬌柔的身軀兀自平躺在地上,兇前玲珑的曲線微微起伏着,美目緊閉,紅唇微張,明明将鐘文吐得滿身都是,她自己的衣裙卻連半點污穢都沒沾上,也不知是否有專門練習過嘔吐的姿勢。
望着平日裡總是對他橫眉豎目的上官明月平靜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白皙的臉蛋上飄着一抹淡淡的紅暈,嬌俏的嘴唇微微上揚,睡顔如同嬰兒般甜美可愛,鐘文歎了口氣,心中的怒火在不知不覺間消散無蹤。
就當我真的上輩子欠了你罷!
鐘文将大小姐輕柔地橫抱起來,悄悄來到王府大堂外側的一處廊柱旁,将她嬌軀側靠在粗壯的柱子上,伸出右手,輕輕捏住她柔嫩的兩頰。
上官明月小嘴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鐘文将一顆丹藥送入她口中,右手輕拂,替她合上櫻唇,站起身來,轉身朝着宴會方向走去。
“鐘文,你這個混蛋!”
耳邊再一次傳來上官明月無意識的輕聲呢喃。
鐘文身形一頓,接着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跨入大殿正門。
“鐘老弟,你這嘴怎麼了?”迎面撞見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舒雲,揪着他的衣袖大聲問道。
“剛才出去解手,外頭黑燈瞎火的,一不小心撞到樹上,磕破了皮。”鐘文支支吾吾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舒雲哈哈笑着放開了他的袖子。
一旁的長孫無畏還頗為清醒,他看着鐘文離開的背影,心想原來天輪高手喝了酒之後也會撞樹,當真教人大開眼界。
鐘文又走兩步,路過李憶如桌前,這位出雲公主一臉暈暈乎乎的表情,見他靠近,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對他伸出右手,手背朝上,與剛才舞蹈結束時動作一模一樣。
鐘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握住李憶如遞過來的柔荑,用紅腫的嘴唇在她手背上輕輕一觸。
李憶如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噗通”一聲伏在桌上,再也沒有擡起頭來。
鐘文轉過身,隻見上官君怡的倩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一雙美眸注視着自己,眼中帶着些許的幽怨之色。
“君怡姐。”鐘文笑嘻嘻走上前去,輕輕握住她的玉手。
“堂堂英傑榜第六位的大英雄,居然會被一棵樹撞破了嘴皮麼?”上官君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手微微一掙,想要擺脫他的手掌,不料鐘文早有防備,抓得頗緊,一時未能甩脫,便也不再使力。
“君怡姐,這事須怪不得我。”鐘文知道瞞不過她,立即擺出一副可憐姿态,哭喪着臉道,“我隻也是個受害者,你那侄女發起酒瘋來,比野狗還要厲害,差點咬下我一塊肉來。”
“真不知你有什麼好的。”上官君怡似嬌似嗔地白了他一眼,“竟能讨得那麼多女子的歡心。”
“若這樣也算歡心,我甯願不要。”鐘文指了指紅腫的嘴唇,“再說了,我有什麼好,姐姐還不知道麼。”
說着,他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輕輕将上官君怡摟在懷中。
“你呀,就知道欺負我。”上官君怡掙脫不開,俏臉微紅,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鐘文嘿嘿一笑,将腦袋埋在上官君怡如玉般的脖頸之間,雙手将她抱得更緊:“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就算想反悔,我也不會放跑你了。”
“你這個冤家!”上官君怡被他鼻息噴在脖子上,隻覺酥**癢的,心頭一軟,聲音頓時變得微不可聞。
“鐘老弟,莫要在那裡親親我我了,趕緊過來喝酒!”遠處傳來了李青和沈大錘等人的聲音,語氣之中,多多少少帶着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