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周陽因為神識消耗過大而産生的頭痛欲裂,總算是有了不少緩解。
雖然神識并未完全恢複,但是已經不影響正常的禦劍飛行了。
而這時候,一直閉目恢複法力的陳平芝,早已睜眼恢複了過來。
見到周陽醒來,頓時眼神複雜的看着他低沉出聲道:“小友醒了?醒了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看其樣子,顯然是醒來後已經檢查了一下那些玉簡的情況,知道自己一時大意,讓周陽占去了多大的便宜。
隻是現在木已成舟,他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也不可能讓周陽交出複制的玉簡。
而他不提此事,周陽自然更是不會傻到提起這件事,聞言後隻是跟着連連點頭道:“一切聽陳前輩的,晚輩沒有任何意見。”
其實他本來是想問一下陳平芝該如何處置這座洞府的,畢竟好歹也是一條三階中品靈脈,完全開發出來的話,足夠供養數個築基修士和上百練氣期修士了。
但是一看陳平芝現在的臉色,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在這種涉及利益分配的問題上面多說為好。
反正他周家現在也不缺靈脈,這裡又距離玉泉湖綠洲不知有多遠,就是陳平芝說把靈脈送給他周家,他們也不可能派人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荒。
“那就走吧。”
陳平芝看了他一眼,大袖一甩,大步走出了閉關室。
周陽見此,卻是沒有馬上跟上,而是清出一個儲物袋的空間,将閉關室内那張長達一丈的寒玉床給打包裝進了儲物袋中。
陳家家大業大,加上這次又收獲了價值數萬靈石的寶物,陳平芝看不上這種大占儲物空間的東西也不奇怪。
可是他不同,他現在雖然沒有窮到像許多散修那樣恨不得一塊靈石扳開來做兩瓣用,但是像寒玉床這樣價值數百靈石的東西,他還是無法做到視若無睹的。
而且他現在身上常年帶着的儲物袋就超過了三個,此時騰出一個儲物袋用來裝這寒玉床,也不是什麼難事。
裝好寒玉床,周陽拍了拍鼓囊囊的儲物袋,這才心滿意足的跟着陳平芝步伐走向洞外。
然而他剛走出閉關室沒幾步,洞府外面便忽然傳來了強烈的鬥法波動,以及陳平芝驚怒交加的怒喝聲。
什麼情況?
周陽面色一陣大變,連忙快速走出洞府向外看去。
隻見洞府外面的天空中,先行一步的陳平芝,這時候正被四個一身黑袍的築基修士圍在半空中猛攻不止,在他的腹部,一個拳頭大的皿洞正在汩汩往外狂冒鮮皿,兩邊肩膀上也多出了兩道皮肉翻卷的劍傷。
“周小友快來幫我,今日隻要逃過此劫,過後陳某必有厚報!”
見到周陽走出洞府,陳平芝連忙大聲向他呼救。
與此同時,那四個圍攻他的黑袍築基修士也是攻勢一緩,分出一部分精力看向了周陽。
而面對着陳平芝和那四個黑袍築基修士的注視,周陽面色一白,眼中閃過濃濃的驚駭之色。
陳平芝或許不認識這些黑袍築基修士,可是親身經曆了金霞山之戰的他卻認出了這些人來曆,知道這四人正是當日攻打金霞山坊市的築基沙匪。
沒想到陳家大肆搜尋這些人的行蹤不可得,今天卻讓他們在這裡遇上了,這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救?
還是不救?
周陽面色驚駭的看着那四個黑袍築基沙匪,心中已經是天人交戰。
這四個黑袍築基沙匪,每個人修為都比他高,其中兩人分别是築基六層和築基五層的修為,另外兩人也有築基三層的修為。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沒什麼。
沙匪雖然人數比他們多出一倍,可是陳平芝作為陳家第一築基修士的弟弟,身上定然是有着保命底牌的,一旦其用出底牌,以一敵二并非不可能之事。
而他身懷“乾陽真火”這種大殺器,牽制住兩個同樣的築基初期修士,問題也不大,到時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然而現在問題是,陳平芝已經受傷了,看起來傷勢還不輕。
這樣他帶着傷勢還能否以一敵二對抗兩個築基中期沙匪,周陽很是懷疑。
同時更讓他擔憂的是,這四個築基沙匪既然出現在這裡,是否意味着這夥沙匪的老巢就在這附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這邊交戰的時間一旦過長,勢必會引起其他沙匪注意趕來支援的。
到時候甚至不用那個沙匪背後的紫府期修士出手,隻要那個築基九層的沙匪頭領過來,他和陳平芝今天就難逃一死。
“原來還有個小家夥在裡面,老八、老九,你們兩個去對付那小子,這個陳家的老家夥交給我和老五對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