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對于姜鳳仙的話有些不置可否,但是周陽面上卻是并未反駁這位隊友。
凡事要講證據,至少從現在目中所見的情況看來,姜鳳仙所言的話,更為貼近事實。
他心中就算不同意想要反駁,也得先找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才行。
不過他現在并沒有找到這種可以證明自己觀點的證據。
因此他很明智的沒有說這些,隻是把手一指那張擺放着寶物的木桌說道:“既然這位前輩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一切,我們就先看看他為我們準備了些什麼東西吧。”
是不是為他們準備的東西,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到了這裡。
姜鳳仙也并非是迂腐之人,聽到周陽的話後,她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隻是對着玉床上的老者遺體深深鞠了一躬道:“晚輩姜鳳仙尋寶至此,驚擾了前輩安息,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恕罪。”
周陽見此,連忙也是跟着鞠躬行了一禮。
不管如何,他們這次能夠有這麼大收獲,都是洞府主人的恩賜,給其鞠躬祭拜一番,也是理所應當的。
修仙者雖然不流行什麼繁文缛節,但也不是完全不知禮儀道德之人。
這樣行禮完畢後,周陽當即自告奮勇的引劍一斬,一劍斬破了保護着木桌的陣法護罩。
陣法護罩一破,裡面那些寶物被壓制住的寶光,頓時四散而起,将這滿室都照耀的耀耀生輝。
周陽定眼望去,隻見這木桌上的寶物,總計有七件之多。
其中包括一枚儲物戒指,一杆赤紅小旗,一面龜殼盾牌,一件青色鈴铛,一把青金色飛劍,一塊紫色令牌,一卷墨青色畫軸。
“小旗和鈴铛是五階上品法器,龜盾和飛劍是五階中品法器,那塊紫色令牌和墨青色畫軸周某卻是看不出它們是法器還是什麼,姜道友你認識這兩物嗎?”
周陽目光在木桌上的七件寶物上面來回梭巡,最後抽離目光,目露疑色的看着姜鳳仙請教了起來。
“妾身也不知道,不如我們将其拿到手中注入法力檢查一下?”
姜鳳仙微微一搖頭,面色遲疑的看着他說出了自身看法。
“隻能如此了。”
周陽微微一點頭,當即便是擡手一招,将那塊紫色令牌攝拿到了手中查看了起來。
而姜鳳仙見此,也是玉手一招,将那卷墨青色畫軸攝拿到了手中。
周陽打量着手中的紫色令牌,隻見其長約一尺,寬約兩寸,整體以某種不知名木料制作而成,令牌兩面都遍布着他無法看懂的黑色符文。
他握着令牌左看右看都無法看出什麼後,方才試着将一絲法力注入令牌中,想要看看能否有所收獲。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将法力注入令牌中後,令牌得了他的法力激發,忽然湧出一個黑綠色光團向他腦袋猛撲而去。
不好!
周陽心中大駭,連忙想要調動法力釋放出“乾陽金光”防護自身。
但是這一切都太遲了!
令牌就在他手中,墨綠色光團從中飛出,連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就撲進了他的紫府道宮中。
不過下一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墨綠色光團撲進周陽紫府道宮後沒過一息時間,又馬上鑽出他腦袋回到了他手中的紫色令牌中,同時一陣充滿氣急敗壞的聲音,緊接着從他手中的紫色令牌中響了起來。
“老夫不服!老夫等了數百年,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活人,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戲耍老夫,讓一個被奪舍過的人來這裡?老夫不服啊!”
奪舍!
原來剛才那個墨綠色光團,竟然是一位金丹期修士的元神!
至于說這位金丹期修士是誰,從剛才這番話語中已經不問可知。
同時這也證實了周陽最開始的猜測,留下這座洞府的那個金丹期修士,根本不是什麼心性仁厚、樂于提攜後輩的高風亮節之人。
其之所以沒在兩座陣法外布置其他殺招,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沒想對前來尋寶的修士趕盡殺絕。
不然若是殺光前來尋寶的人,他還怎麼奪舍他人?
而且那個籠罩着院子的幻陣,恐怕除了挑動前來尋寶的修士自相殘殺外,還有着刻意削弱奪舍目标神魂之力的作用。
比如周陽在經曆了那諸多幻境後,此時精神狀态和全盛之時就完全無法相比。
這種情況下的他,若是面對他人奪舍,反抗之力肯定是比全盛之時要弱上許多。
隻是這奪舍之人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他竟然在此之前就經曆了一次奪舍!
而衆所周知的是,不但一個修仙者一生之中隻能奪舍一次,被奪舍的修士在經曆了奪舍後,也不可再被人奪舍。
如果有人敢強行奪舍這種經曆過奪舍的人,那麼即使奪舍成功,也是兩人神魂一起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