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山的護山大陣高達四階上品,比陳家白駝峰上的護山大陣還要高出一小階。
正常來說,哪怕黃沙門一方占據着絕對性的人數優勢,想要短時間内打破這個大陣也絕難辦到。
但是因為落鳳山原先就屬于黃沙門的原因,關于這裡護山大陣的資料,在黃沙門内都有記錄,屬于掌門才能觀看的絕密資料。
張雲鵬早在七八年前就将落鳳山上護山大陣的資料啟出,交給了黃沙門内幾個陣法師研究尋找大陣弱點。
而江玉雁也在這幾年裡面多次攻打大陣,以試探确認門内陣法師的研究是否可靠。
現在經過數年的研究嘗試,黃沙門一方早就尋找到了護山大陣的數個薄弱點。
因此當張雲鵬揮手下令發起總攻後,那些早就事先得到通知的築基修士和練氣修士,頓時從四面八方湧向幾處陣法弱點區域外,然後不惜法力消耗的釋放出最大威能法術,最強攻擊法器,攻向了那些弱點區域。
這樣數千個法術和數千件法器一齊攻擊下,落鳳山的護山大陣頓時就一陣劇烈收縮搖晃了起來。
“我們也動手吧!”
天空中,江玉雁一聲低喝,玉手一揮,便祭出一把金光閃耀的金锏打向了護山大陣。
金锏是五階下品法器,每一次打在護山大陣上,都會讓那片區域的陣法護罩出現絲絲裂縫,盡管這裂縫很快就會被陣法之力修複。
周陽要保留法力與羅雲慶決戰,所以在攻打護山大陣的時候,他并未出全力。
隻見他伸手一拍儲物袋,便祭出了一個銀色圓盤法器。
這銀色圓盤法器一飛出去,很快便在空中分解成密密麻麻數十把尺許長的銀色刀刃斬向了護山大陣。
銀色刀刃看起來細小不起眼,可是每一次斬擊在護山大陣上面,都會在那陣法護罩上面留下一道些微細痕。
莫看隻是一道小小的細痕,便小看這些攻擊。
實際上,在場五個紫府修士,除了張雲鵬夫婦可以在陣法護罩上面輕易留下裂縫細痕外,就隻有周陽可以做到如此了。
其餘人便是陳平安,全力一擊也不過是讓飛劍在上面留下一點細痕罷了。
周陽能夠做到這一點,當然是仗着法器之利。
他這件“千刃盤”法器,乃是“金光上人”一身煉器術巅峰之作,那些銀色刀刃,每一把在煉制之時都摻入了大量“太乙精金”。
光是煉制這件法器所消耗的“太乙精金”,加起來都足以煉制兩把完全由“太乙精金”煉制的飛劍了!
眼下是攻打陣法護罩,尚且看不出這件法器的厲害。
若是換成一個四階妖獸,或者是紫府修士,這件法器的兇威絕對足以給妖獸和人留下深刻的回憶,如果他們能夠在這件法器面前活下來的話。
而在周陽他們這些紫府期修士全部加入到攻擊序列後,落鳳山上的陣法護罩頓時肉眼可見迅速變薄了起來,這可将山上主持護山大陣的羅雲慶吓得不輕。
“怎麼回事?張雲鵬他們是如何知道護山大陣弱點的?”
他臉色難看的望着陣外攻山大軍,眼中滿是焦急驚慌之色。
作為陣法主持者,他當然明白護山大陣的弱點在哪裡,但是明白歸明白,并非陣法師的他,想要對此作出改變,卻是根本做不到。
而且這落鳳山的護山大陣乃是固定式陣法,想要對陣法弱點進行改變的話,沒有四階陣法師境界根本做不到。
而自從黃沙門的蔣明隕落後,整個無邊沙海修仙界都已經找不出一個四階陣法師了。
“張雲鵬現在是掌門,黃沙門的一切事情在他面前,哪有什麼秘密可言?他知道陣法弱點,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嘶啞的聲音,悄然從羅雲慶身後響起,卻是郭書雲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旁。
作為黃沙門曾經的庶務殿主,郭書雲對于宗門内各種事情的了解,顯然是要比常年在外面坐鎮的羅雲慶清楚得多。
當初羅雲慶也是以奉他為掌門相誘,才誘使他與其一道叛門而出。
現在聽到他這樣說,羅雲慶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狠狠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反守為攻,先殺他們一波再說!”
話音未落,他便取出控制陣法的主陣旗,對着陣旗打出了一連串法決,然後狠狠将陣旗往山上靈脈的靈眼處一插。
轟隆!
隻聽得一陣山崩地裂般的轟鳴聲後,落鳳山上的陣法護罩瞬間收斂消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一顆房屋大小的五彩光球突然從落鳳山上升起,然後“轟”的一下爆炸開來化作無數五彩箭矢飛射向了山外攻打陣法的修士。
由于事發突然,哪怕這次攻打落鳳山的修士,都已經提前知道了陣法相關資料,這一下也有許多修士猝不及防的殒命在了那些五彩箭矢攻擊下。
當然這些隕落的人肯定不包括周陽他們這些紫府期修士,他們這些人早在陣法護罩突然消失的那一刹那,就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及時做好了防護。
等到五彩光球爆炸過後,周陽腳下劍光一動,第一個就沖向了山上準備逃走的羅雲慶。
“羅雲慶,納命來!”
他一聲怒喝,從“金光上人”遺物中得來的另外一件四階法器“子母金光劍”瞬間脫手激射向了羅雲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