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喪屍小姐姐到底跟湖陽派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會知道交流大會?為什麼她會問起湖陽派?她跟湖陽派掌門的有什麼關系?
太多的疑問堆積在甯夏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新的疑問,她既好奇又有些懷疑。
“大家都還在啊,那就好……那就好。”聽到甯夏這種明顯含糊其辭的回答,喪屍美人卻是松了口氣似的,連連退了好幾步,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一樣。
她的臉上呈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複雜到甯夏根本就辨認不出對方懷着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太快了,也太豐富,瞬息變幻。
“我……也曾是參會的弟子,在五十年前。”對方的話語很悠遠,仿佛穿過時間和空間看向某個不可觸及的時間點。
五十年前?甯夏吃了一驚,那也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整整十屆交流大會。
也就是說這位小姐姐五十年前還是活的了?畢竟隻有活人才能參加交流大會。甯夏可不覺得對方能用現在這副樣子混進來。
許是看穿甯夏的想法,小姐姐接着道:“呵呵,你也看到……我現在的這個鬼樣子,應該稱不上活人了吧。”對方自嘲的笑了聲,帶了些尴尬和揮之不去的悲傷。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但甯夏心中也禁不住泛起酸意,替對方難受。
“那一年我還是個小女孩兒。我的修為不是最出色的,六藝的天賦也隻是尋常,本來是沒有資格前來交流大會的。”
“我求了我的父親,為我謀得一個名額。最終我成功地獲取了資格。”
“我可真傻,真的。如果我不那麼任性就好了,那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不會變成……這樣,那些人也沒有機會傷害我的父親和我鐘愛的宗門。”
“但沒有如果。我切實地做了這件傻事,害了自己跟大家。”
“那人早有預謀,将我、我們全部罩進了這個巨大的陰謀。我們都像被蜘蛛網纏住的獵物,動彈不得。”
“那個人取代了我,将我永遠得留在了這裡,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而她則替代了我的身份潛伏在我的家人身邊,伺機奪取複仇。”
“我被困在了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日月地苦熬。度日如年地擔憂那冒牌貨會怎麼樣對我親愛的家人動手?”
“我等了……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來了第二個來訪這兒的人。”說到這個,小姐姐的眼神極亮,對着猶自不明所以的女孩說。
“我?”甯小夏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大叫。
對方卻沒有接甯夏的話,繼續在那個未說完的悲情故事。
……
“湖陽派有一鎮山之寶,喚作琅琊,是不出世的奇刀,據說是東南邊陲也少有的頂級法器。與之配套的還有琅琊刀法,一揮破千軍。據說是我們師祖遺留下來為數不多的寶物。”
“我們從不使用這把刀,也無人能駕馭到這把法器。它一直都作為我們的鎮宗之寶,被奉養在先烈殿,每每到宗門大事剛才取出來。”
“但這樣的事卻被那家夥知道了。奈何湖陽派對刀體看守很嚴格,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而我則成了整件事情的突破口,她獲取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