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碧玺裡扳指的事很快就被李文殊忘在腦後。
畢竟一位陽神道主的傳承,遠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内景道士可以染指的。
與其好高骛遠,倒不如專注眼前。
此次閉關端令他受益匪淺,不僅彌補了道基上的不足,還讓真炁提純精進了不少,若是說先前修為還有些虛浮,如今卻是實打實的内景初期的修為。
紅雲子也是與他一前一後出的關。
“師弟,你可是瞞我瞞的好苦啊!”
隻是紅雲子出關第一句話,卻是在調侃李文殊當初在扳指這件事上,對他的隐瞞。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師兄,隻是茲事甚大,不由得我不小心。”
李晏苦笑了一聲。
事關一位陽神道主的傳承,即便他再信任這位道兄,也不敢輕易全盤托出,畢竟人心難測啊!
紅雲子也知他的顧忌,随即很輕松地岔開話題。
“不知不覺,你我閉關已經有三年多,也不知蕩空山那邊,如今又修繕成了恁一副光景……”
二人自知此番閉關興許會花上不少的時日,遂借沈奎真口,讓呂嵒照着巽風觀先前的模樣去往督工,待他們出關之日,再做驗收。
對于自家師侄把任務完成的怎麼樣,紅雲子心裡也不是很有底氣。
“純陽本是官宦之後,受家中父輩耳濡目染,品味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大不了,再勞煩一遍奎化真人罷了。”
李文殊本人倒是不怎麼擔憂。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出關,閑着也是閑着,不如你我結伴出遊,如何?”
紅雲子此話正和李文殊心意。
正巧此時,屋外侍候的沈奎真弟子聽聞殿中動靜,已經一紙傳訊符喚來沈大掌門。
李文殊二人甫一出門,正好和沈奎真撞了個滿懷。
“師叔祖精氣神三味圓滿,想來百年内又是一位同道中人,弟子先向師叔祖道賀。”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大掌門如此會說話,李文殊自然也待他客客氣氣的。
三人交談了一番,李文殊才知道這幾年自家徒兒一直呆在蕩空山,随即問清楚蕩空山的方位,便催發一口嬰氣,朝着巽風觀新的山門方向遠遁而去。
如今踏入内景期,小元嬰遁法的遁速已經遠不是如意飛梭可比的,如果隻是一個人趕路,施展小元嬰遁法可要來的快上許多。
紅雲子見此也不由起了攀比心,同樣掐作法訣,祭起五色遁光登時也飛出去。
從五聖門到蕩空山千餘裡路程,二人竟是用了僅僅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窺見了巽風觀山頭。
二人同時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腳下的巽風觀之中,呂嵒突然似心生感應,猛地擡起頭穿過層層牆幔,盯向虛空某處,旋即匆匆走出了靜室。
“弟子純陽,見過師尊。”
許久不見自家師尊,呂純陽也顯得頗有些激動。
“讓為師好好看看,我家千裡駒這些年可曾落下修行!”
李晏散出神識,待看清呂嵒的修為,當即心中便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