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和蘇曉樯隻玩了三四天的路明非深切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雖然他理論上完全可以一假請個一兩周,但是蘇曉樯畢竟還要上學,算上周末,她再額外請兩天假,出來一連玩四天已經是極限了。
路明非、蘇曉樯、夏彌和楚子航坐在公交站台,等待來接他們的校巴。
入冬的寒風肆虐街頭,烏雲如蓋,陽光黯淡,隻有車流不息的馬路上,汽車排放出的尾氣帶有一絲溫暖。
“你們學校有說什麼時候放假嗎?”
蘇曉樯對着路明非問道。
“沒說準确的時間,不過應該是十二月末到一月初之間吧,我們放假還蠻早的。”
雖說高中為了準備高考壓力一般都很大,但是卡塞爾預科班的學生一般也不參加高考,他們大多都會直升卡塞爾大學。
況且就算要參加高考,以混皿種的智力水平,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壓力,除非有人以路明非或楚子航這樣的怪胎為目标。
但是這種人大多是有點想不開的——比如某位一心在煉金術領域和路明非一較高下,結果在一周前親耳聽過路明非和潘老師關于煉金藥劑的配比讨論後就自閉至今的白姓少年。
“我們大概要一月中旬才會放假吧,”蘇曉樯皺眉,“有點晚啊。”
“高三會更晚。”
路明非壞笑。
蘇曉樯作勢要掐他,但最後也隻是在他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
一旁的楚子航正襟危坐,夏彌一手托腮,似乎百無聊賴地看着車流不息的馬路,但時不時撇向楚子航的視線還是暴露了她。
“安啦安啦,”路明非伸手在蘇曉樯頭發上揉了兩把,“等我放假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到時候等你放學咱們一起回去。”
“路師兄,北大附中的房子很貴的,”夏彌提醒道,“那裡的房子完全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了,一個月租金能頂我半年生活費。”
“才半年?那也沒多少啊。”
路明非聳肩。
夏彌莫名覺得自己被蔑視了。
“你還租什麼,我不喜歡住宿舍,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學校附近租了房了,剛好有個空着的卧室,”蘇曉樯聳肩,“你到時候在那個卧室住一段時間就好了。”
一旁的夏彌瞪大眼睛,看向蘇曉樯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敬。
“你一個人還要租有兩間卧室的房子!”路明非扣住心髒,扭曲的眉毛企圖拼成“心疼”這兩個字,“敗家啊!敗家!”
“我那不是一時找不到一居室嘛!”蘇曉樯一副“這種小事你激動什麼”的表情,頓了頓提醒道,“你來之前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好找家政公司來清理一下。”
“家政?!”路明非瞪大眼睛,“一般來講不是應該你親自給我清理嗎?”
“我呸!”蘇曉樯把臉一扭,“你看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也對,你一看就是那種整理房間笨手笨腳的類型。”
路明非贊同地點頭。
“你!”
蘇曉樯氣結。
“不過,想象一下,從來沒做過家務的富家大小姐笨手笨腳小心翼翼整理出來的房間,就算最後整理得像是狗窩一樣,住起來肯定也能感受到滿滿的心意吧?”
路明非露出賤兮兮的笑容。
蘇曉樯呲牙:“今晚就把那間卧室給你布置成狗窩!”
一旁的夏彌弱弱的舉起手,像是有問題想問而打斷老師講課的小學生,忐忑地問道:“那個,路師兄和蘇師姐你們這算不算……同居啊?”
路明非眼神飄忽,蘇曉樯目光遊移。
“咳咳,不算,最多算合租,對,合租!”
蘇曉樯反駁道。
“這樣啊……那路師兄要分攤房租嗎?”
夏彌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