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許道口中的話,白骨觀中的兩個妖頭道士面上大怒,頭頂上的妖氣升騰而起,咬牙切齒的望着許道。
但是它倆并沒有因此立刻就出陣打殺許道,而是耐着性子旁觀許道和牛頭道士的鬥法。
虎頭的胡道士見身旁的猿首道士表情怪異,連忙傳遞神識給對方:“道友認得此獠?此獠不是江城的蕩妖使麼?”
猿首道士緊皺眉頭,暗暗回複:“胡道友可還記得上次觀中的論道大會,有個煉氣中期的小道徒得到了升仙果,最後讓給了其他人……”
虎頭道士眼中當即露出驚愕,“原道友是說,此獠就是當時那個小道徒!”
“不可能,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這厮如此從煉氣中期修行到了築基境界?”
說出質疑之後,虎頭道士緊盯着許道的面孔,因為築基道士的腦力驚人,它也回想起了當日的場景,頓時就确認了許道的身份,其心中因此更加驚愕。
兩個道士站在陣法當中,意識到了許道曾經還隻不過是白骨觀中的一個小小道徒,腦中諸多猜疑湧起來。
“莫非是蕩妖司派入觀中的諜子?”
“但是觀中弟子入門時,全都是年紀十幾歲的少年,個個肉體凡胎的,也難有太大的心機。”
就在它倆猜測不已,并且擔心許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時,牛頭道士見到兩個家夥現身了卻并不出來幫它,口中不住痛叫着:
“啊啊!兩位道友,快些快些。”
它費力和許道周旋着,但是因為夜叉門主留給它的傷勢太大,導緻它現在即便是拼了老命,也隻能施展出百年不到的道行法力。
反觀許道,氣勢正盛,且趁着對方幫手不至的機會,屢屢下狠手,想要趕緊的結果掉它。
嗤啦!
劍氣橫飛,一股股腥臭的皿水從牛頭道士的妖軀上潑灑而下,打得其皮肉破爛,傷勢更重。
不一會兒,牛頭道士妖軀上的傷痕深可見骨,法力也驟減,幾近要被許道将身子骨拆散掉。
牛頭道士惶恐,察覺到了生死危機,它心中大悔:“早知如此,就不該貪嘴出陣來,老老實實在道觀裡面忍着就好了,又或者等着這家夥進入陣法中。”
好在瞧見它狀況不對勁,猿首道士和牛頭道士也是齊齊意識到:“不好!再不出手,老牛就要被砍死了。”
它倆對視一眼,口中紛紛呼到:“老牛,某來助你!”
“劉道友勿慌,貧道來也!”
兩具同樣是近二十丈的巨大妖軀,掀動霧氣,晃動着朝着陣法外的許道和牛頭道士撲來,山頭都因此微微震顫起來。
且僅僅一眨眼,它倆便飛奔至戰場上,一左一右夾擊許道,猿臂修長,虎尾尖銳,攜帶着巨量的妖氣,狠狠的鎖定許道,想要将許道的肉身打爛掉。
而許道見兩個道士出來,面上不僅沒有惶恐之色,反而冷笑更盛,身形當即在空中遊走,連連避開對方的招式。
其近乎百年的築基真氣也是再次顯露無疑,令在場的三個道士又是驚呼。
虎頭道士變化成一頭肥碩的斑斓大虎,一邊撲咬着許道,一邊用神識呼嘯到:“這家夥并非裝腔作勢,法力真個達到了百年的程度!”
但猿首道士定下心神,冷笑到:
“是又如何!就算這厮修的是正宗玄門道法,可他總歸是沒有凝煞,差了一個境界,如何能打得過我等三個!”
白骨觀的三個都是築基中期——凝煞境界的道士,雖然它們都是傷勢在身,但是一來人數多,二來它們的法力混有煞氣,比之許道更加強橫。
因此聽見猿首道士傳出的話,就算是剛剛還身處險境的牛頭道士,心中也是一松,并認為自己三人會敗下陣來。
并且退一步講,就算它們敗下陣,三人就在自家的老巢跟前,觀中還有白骨觀主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