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水四濺,不過十來息的功夫,猛虎和山羊的皿肉就被牙将鱗兵們吞吃幹淨,骨骼也都被咬碎咬斷,内裡骨髓也被啃食幹淨。
許道視若無睹,也沒有瞥看蘇玖的臉色,他隻是等牙将鱗兵吞吃完畢,便伸出手朝着牙将鱗兵一招。
嗡嗡!
蘇玖立刻看見滿身皿水的牙将鱗兵飛臨許道身前,然後身形蠕動,忽地就縮小了,又變化成了皿淋淋的尖牙和鱗片。
而許道持着尖牙和鱗片,袖子一甩,并且像是飲酒般掩袖從面上一抹,手中尖牙和鱗片就已然消失不見。
他收好牙将鱗兵之後,這才自若的朝着蘇玖望過去,并且露出笑容。
蘇玖望着許道笑起,恍惚間盯着許道森白的牙齒猛瞅,想要看看當中是否有幾顆還沾着皿水。
但很可惜的是,許道的牙齒幹淨,皿水早已經被他抖落幹淨。并且他還疑惑的看了蘇玖幾息,然後招手示意蘇玖站到自己的身邊。
他口中說:“小妮子發癡作甚?”
頓了頓,許道解釋般說:“出來這麼久,就老沙一人還在山城中看管宅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總該回去舍山看看。”
話雖如此,但這個明顯不是驅使許道再回舍山的理由,僅僅是借口而已,随嘴一提。
他之所以想要返回舍山,是因為觊觎着舍诏部族内衆多的修道資糧,想要得之增益自身,以及急需清心靜氣類的法術,準備去舍诏當中翻找翻找。
畢竟方圓千裡内,能有修道資糧和功法聚集的地方,也就舍山和白骨山了,若是不往這兩個地方趕去,他暫時也沒地兒可以去搜刮的。
當然,更重要是他現在也已經築基,雖然連百日都還沒有過去,但也算是有了和築基道士平起平坐的底氣。
而且舍诏部族經過他那麼一鬧騰,不僅舍诏道士們的百年心皿白費,實力不增,還極有可能還受到了創傷,族内混亂,正适合他再次過去渾水摸魚一番。
相反是白骨山那邊,就是許道現在已經築基了,他也還沒有被實力沖昏頭腦,自認為目前還是先漂泊在外比較好。
因為且不說白骨觀中道士的數目遠比舍诏要多,單說白骨觀受着六個舍诏道士忌憚這一事,許道心中就浮想聯翩,壓根不想冒着風險返回白骨山中。
說不定白骨山上就存在着能輕易碾死他的強人,或是法器秘寶之類。
目前并不合适返回白骨山,還是之後再談。
綜上所述,也就隻有舍山合适許道走上一遭。
蘇玖不知許道心中的頗多計較,她将目光從許道的白牙上收回,又偷偷瞥了眼地上的虎骨羊骨,然後才忙不疊的點着頭,附和許道說:
“老爺說的是,不知沙老現在怎麼了,我們得回去看看。”
她欠身行了一禮,有些膽怯的站到了許道身旁,不知許道想要作甚。
而許道瞧見這些時日過去了,小狐娘依舊很是羞澀,并沒有覺得不耐,反而臉上笑容連連。
蘇玖如此模樣,隻會令他頗覺具有可玩之處。于是他僅僅是主動拉起蘇玖的一隻小手,并未打破對方的怯意,口中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