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影視基地外圍觀的人逐漸散去。
房屋内。
陳川、陳瑤、程浩三人圍坐。
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大哥,是不是死過去了?怎麼還不醒?”
程浩撓撓頭,俯身伸手在那人鼻子前輕觸一下,發現還有熱氣兒,吓得一個趔趄。
“怎可能輕易就死?”陳川低道,“你瑤姐的槍法可不差。”
“不對啊,”程浩不解,“我知道大姐頭厲害,但如果槍法準的話,應該一槍就打死啊。”
說話間,他隻覺身邊冷飕飕。
循着看過去,陳瑤正用一種能殺人的眼光看着他。
吓得他咋舌閉嘴。
“就是因為槍法好,才會打在不緻命的部位。”陳川又道。
程浩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兩人的目的就是要活捉。
“這好辦。”
他忽然起了玩心。
上前竟一屁股坐在了那人臉上。
“我就不信小爺我坐不醒他,如果他還不醒,我再放個響兒,不管是崩,還是熏,總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說話間,忽覺屁股底下一陣掙紮。
方才還昏死的人當真被悶醒了。
“咳咳咳!”
那人一陣猛咳。
程浩忙起身,生怕沾上晦氣。
待那人咳了一陣子睜開眼,看清面前的人竟是陳川時,周身一顫,滿眼難以置信。
“我……我怎麼在這裡?”
他慌忙環視。
發現自己在一個沒有窗子的小屋中,更覺如墜冰窟。
“陳川,你還活着?”
他本以為勝券在握。
哪料自己竟成了甕中之鼈。
“說,叫什麼?”陳川冷道。
“呵,你以為我會說嗎?”
“哦?你不願說就别說,帶着這個秘密進棺材也可以,我沒意見。”
說罷,陳川沖陳瑤使了個眼色。
陳瑤舉步上前,垂眸盯着眼前的傷口。
方才她開槍擊中的是此人的左下腹。
再朝上幾寸,就是心髒的位置。
如果她想,對方必死無疑。
既然對方嘴硬,那她隻好手硬了。
說話間,她忽然伸手用力打在了對方傷口處!
砰!
“嗷嗚——”
一道驚天痛叫。
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傭兵也難抵這樣的痛擊。
陳瑤面對慘叫面不改色。
隻道:“這隻是開始,如果你覺得不過瘾,我還可以直接用手指将你腹中那顆子彈給掏出來,啧啧,想一想都有些刺激,你放心,槍是我開的,子彈究竟打入腹中幾寸,我也一清二楚。”
陳瑤越說越平靜。
可正是這份平靜,令人不寒而栗。
就連程浩都滿臉煞白。
“姑……姑奶奶……我以後絕不惹你。”
方才還嘴硬的幻影組織成員因為痛意渾身發抖。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竟有一種直面閻羅的錯覺。
就在陳瑤要動手時,他再忍不住道:“我說,我說!”
陳瑤手指距傷口隻一寸時頓住。
她冷哼道:“早交代不就得了?非要我動手,髒了老娘的手。”
說罷,她一臉嫌厭在對方身上蹭了蹭。
殷紅鮮皿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