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二十年後,殺機的落幕
經過漫長的一夜,這艘名為交響樂号的渡輪終于停靠在敦賀市的港口。
當然,大家還不能下船,而是敦賀市的警方走了上來,在遊輪的餐廳裡開展調查和問詢。
領頭的警官居然是鲛崎島治的熟人,不過也隻是寒暄了幾句的程度。
那位蒼老的調酒師也很快被警方控制住了,在從毛利小五郎和鲛崎島治的口中了解到船上發生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警方在衆目睽睽下開水對調酒師的問詢:“是你殺害鲸井定雄、蟹江是久與龜田照吉三人嗎?”
老調酒師坦然的點了點頭:“就是我。”
“你殺人的動機呢!”警官的眼睛逼近了對方,然後朝着不遠處抱着胳膊的矶貝渚方向暗示:“莫非是雇兇殺人?”
“不是。”調酒師否認了:“我是出乎自己的理由殺了那三個人的。”
“理由?什麼理由?”
“有沒有一種可能——”調酒師也去看了一眼矶貝渚,然後擡眼看着警察:“我就是葉才三呢?”
“什麼?”所有人都感到了驚訝,包括烏丸酒良在内。
甚至包括矶貝渚。
她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調酒師。
因為她是葉才三的女兒,也就是說那個調酒師是他的親爹。
這……她立刻四處張望着,想要找人群之中找到一個人,可是根本沒有見到。
這也是理所當然……矶貝渚暗暗咬牙,那神乎其神的易容本領,說那個人此時已經混下船了她都相信。
她隻能先面對自稱是自己父親的老調酒師。
然而激動的衆人根本沒給她面對的機會,鲛崎島治沖上來猛拍他面前的餐桌:“你說你就是葉才三!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
自稱葉才三的老調酒師好像被吓住了,他向遠離鲛崎島治的方向傾斜身體,等了一會确定鲛崎島治沒有繼續質問後,才慢悠悠的回答道:“我不覺得我有必要做出證明,我隻是在闡述我的殺人動機而已,是否相信、是否能夠證實,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哼,殺人動機不是你一張嘴随便說什麼我們就會信的,如果你說的理由有不符合事實的部門,我們可不會取信,隻能維持我們原本的判斷了。”那名敦賀市的警官冷哼了一聲,眼神瞄着矶貝渚暗示道。
矶貝渚面色不善,似乎有怒火壓抑着沒有發洩出來。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是葉才三嗎!”鲛崎島治咬着牙又一次追問道。
自稱葉才三的人看着鲛崎島治說道:“你的事情我也都聽到了,你的女兒可不是我殺的。”
“你追查過我,自然知道我過去的作案,從來沒有傷害過别人。”葉才三慢悠悠的說道:“動手的我那是雇來的三人之一,從身高上看應該是叫龜田照吉的那個——他們現在整了容,又不知道姓名,我也不太确定。總之是個容易緊張,膽子不大的家夥。那個女職員按了報警鈴把他吓到了。”
“發生這種事,一開始我很慚愧,事後我向他們提議自首,這惹怒了他們,大概是當年的蟹江吧,那家夥曾經在美國的駐外部隊服役過,對我的想法完全不理解,直接從背後給了我一槍。”
“總之我能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葉才三坐在那裡如滾刀肉一般:“信不信随你們,想做什麼也随你們。”
鲛崎島治後退了幾步,一副怅然若失的神色。
衆人把目光落到了矶貝渚的身上,似乎都隐含着‘該你了’的意思。
然而在鲛崎島治追問的這段時間裡,矶貝渚站在那裡自己想了很多。最後沒有上前去追問這個葉才三,而是冷哼了一聲,轉身拽了把椅子坐下。
這個時候,警官接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後皺眉思索了一下看向了海老名稔:“海老名先生,有人看到你昨天夜晚在甲闆向海裡丢棄了一個手提箱,有這件事嗎?”
“啊,是、是的。”
“請問箱中裝的是什麼呢?”
“這、這個,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是、就是、就是一些私人物品!那個,我想要和自己的過去告别,就把一些沒用的東西扔進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