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迹之門外,等待的人各有悲喜。
許多宗門幫派進去的人回來不到一半,有的甚至全軍覆沒,大金峽内哭聲震天。
但也有歡喜非常的。
比如皇族戰隊,雖然也損失了五、六名高手,但因為楚兒、鷗兒的原因而與雲風的平沙戰隊攪在一起,卻成了為數不多的赢家。
最為高興的是八王爺,與吳大龍手坐在大帳裡,看見鷗兒與楚兒不僅人變得更加成熟美麗,而且修為盡皆暴漲,不住捋着胡須哈哈大笑:
“兩位小郡主,快快見過大龍手!”
楚兒與鷗兒急忙來到吳岩峰面前盈盈一禮道:
“拜見大龍手伯伯!”
“哎,這可使不得,哪裡有郡主向為臣的行禮的。老臣可是受不起。”
吳大龍手雙手微微一吐,釋放的靈力恰到好處地将二位郡主的禮數止住。
“呵呵,這又不是在朝庭之内。論修為你盡可受得。”
八王爺心情特别好,笑聲顯得也特别響亮。
吳岩峰這才向七皇子與九皇子施禮道:
“老臣吳岩峰參見七殿下、九殿下!”
“吳大龍手多禮了!”
七皇子雖與大龍手不很對付,但卻不敢在大龍手的面前放肆。
“這次遺迹之門的曆練,你們的收獲如何?”
八王爺開始關心具體情況,七皇子不敢藏私,将雲風分發的乾坤袋取出來交到八王爺手上,然後将在遺迹之門内的情況大緻複述了一遍。
但對于甄玉閣的事,卻隻字未提。
八王爺一邊聽七皇子叙述,一邊用神識查看乾坤袋,對七皇子等人獲得的靈草、靈器、煉器材料和丹藥都很滿意。
“不枉此行啊!”
“聽你的口氣,好像那個什麼雲風在營救兩位郡主上起了大作用?”
“是的,父王!要不是雲風哥哥、玉閣姐姐和雪依姐姐,女兒怕是都見不着你了。”
鷗兒淚眼婆娑,抽泣着向八王爺訴說道。
“都是本宮的錯,不該分散力量去保護密使,才導緻我們中了宇文留芳的奸計,使兩位小郡主身陷囹圄。”
七皇子痛苦地自責道。
他把派遣張四海暗中跟蹤甄玉閣的事情,說成是保護納蘭雪依,從而令自己營營苟苟的行為,搖身一變成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密使?你說誰是密使?”
八王爺一驚,敏感地問道:
“納蘭世家的納蘭雪依。”
七皇子如實相告,卻偷換了場景。
八王爺眼睛一眯,心中有數,卻不再深入探讨下去:
“你們都很辛苦,待此間事了,我們便先到平沙城去休整。或許那裡,會有一些事情在等着我們。”
此時曹家的大帳内,曹琮交出乾坤袋,并向曹雨和曹順彙報了整個探險的情況。
曹現待曹琮說完,不待二老發問,立即接過話道:
“我懷疑曹琮與雲風勾結,壞我曹家大事。”
曹琮怒不可遏地道:
“少主,說話要有證據!”
曹現嘿嘿一聲奸笑,似乎兇有成竹:
“之前我們不知道雲崖就是雲風,你與他接觸是為寶物,我不否定。可當我們都知道他是雲風以後,你為什麼不按家主的意思痛下殺手呢?”
曹琮怒極反笑:
“呵呵,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我們曹家進入遺迹之門的人員,有誰是雲風的對手?”
“你不是沒有見着,那些比我們修為高得多的次陽人和鬼臉面具人在雲風手下都走不過三招,我們又能走幾招?”
曹寒煙不齒曹現的行為,忍不住說道:
“我覺得曹琮的處理是對的,如果我們貿然對雲風動手,很可能不是雲風被清除,而是曹家的人全軍覆沒。”
曹現拉着一張豬臉,不滿地瞪了曹寒煙一眼: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曹琮呵呵一笑道:
“還需要試嗎?看看我們曹家人說起雲風時的心理陰影便知道雲風有多變态。”
曹現也是呵呵道: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曹琮很是無語,沒想到出了遺迹之門,曹現竟然針對自己,便反唇相譏道:
“少主,比起進入遺迹之門的其他戰隊,曹家人的修為是是否墊底,大家心知肚明。”
曹琮平息了一下心态,繼續道:
“在次陽人和鬼臉面具人無差别地對皇族戰隊和平沙人進行攻擊,而我們曹家已經出現損失的情況下,為了将曹家人能夠平安帶出遺迹之門,我不得不審時度勢,作出選擇。”
“呵呵,你怕是因為膽小,不敢斬殺雲風吧!”
明明自己的言論缺乏說服力,但曹現依舊仗着少主的身份強詞奪理道。
“哥哥,我不贊成你的說法,若不是曹琮作出正确的抉擇,以保全曹家人為大局,我們怕是都活不出遺迹之門。”
曹雨和曹順默不作聲,聽他們繼續争辯。
曹現一張大臉脹成豬肝色,怒道:
“我說寒煙,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曹寒煙實在看不慣曹現的無理取鬧,也不想曹家人内讧:
“我是以事實說話。”
曹現冷哼一聲,抓起一塊妖獸肉啃了一大口。
場面上的火藥味雖然有點大,但曹家其他的人卻不便聲張,隻有向曹現表過忠心的曹琏站出來說道:
“我覺得少主說的是對的,曹琮在是否斬殺雲風的問題上的确有點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