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印心裡一片懵逼。
這……這特麼這不是點化生靈的聚靈境界麼?
我明明第一個境界都還沒練成,隻是熟悉了行功線路而已,就外洩了那麼一點點一絲絲一微微,怎麼就……醬紫?
立即收回手指,兇有成竹的微笑道:“你的病況比前面那位仁兄略輕,剛才那下小手段隻是一點嘗試,确實印證了我的預判。”
随即沉下臉,諄諄告誡:“但是小手段隻能暫時有感覺舒服,卻不能真正治病。那些個禁忌,仍是一樣的,内傷就是内傷,久寄體内,切莫記住,不可輕忽。”
“是,是,先生,我全都聽你的。”王刀疤喜不自勝。
連帶着看先前青毛的目光,也夾雜了幾分居高臨下,很有幾分自鳴得意的味道。
小辣雞,我的傷,比你的輕!
先生說的!
風印無語:這有什麼可驕傲自得的?傷的再輕,也是被人給揍了。
至于麼?
真至于麼?
但第一個求醫的青毛大漢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一臉哀怨。
看來居然真的被比了下去……
再如法炮制的看了後面羅圈和羅鍋,用同樣的理由将時間推後二十天,在衆人千恩萬謝之中……
“諸位先各自忙各自的,我在這裡,也跑不了,等有閑暇了,随時恭候便是。我先有點事,先失陪了。”
将這幫大爺請出店外之後……
風印二話不說,立即關門了,沒半句解釋。
這靈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必須要搞清楚才行。剛才無意中外洩,将風印吓了一身冷汗。
……
……
……
刀疤等四人在門口一臉的敬仰和幸福。
而之後趕過來的好多人,盡數吃了閉門羹也不氣,更無人滋事,隻是問:“咋樣咋樣?”
刀疤一臉容光煥發,嘚瑟至極:“怎麼樣?嘿嘿嘿,怎麼樣我會跟你說麼?”
青毛:“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隻有倆字。”
衆問:“哪倆字?”
青毛:“牛逼!真是太牛逼了!實在是牛逼的,老子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牛逼的郎中,簡直是……簡直是……太太牛逼了!”
搜腸刮肚想贊美一下,隻可惜沒文化,隻好加了一個太。
羅鍋:“先生已經答應我了,到時候我來就能給我治的痊愈,哈哈哈……這傷困了我十三年,十三年了啊!”
羅圈腿:“天可憐見,讓我能有幸遇到先生啊……我的傷,終于有救了,我的命,終于有救了……”
說着說着,眼眶濕潤,顯然情緒激動,無法抑制。
衆人都呆了。
一夥人,都是心中火熱。神醫啊!
吳鐵軍這人果然實在,從不說假話。
有人就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敲門,卻被刀疤等四人攔住:“先生說了,他有點事需要安靜,你敢敲門打攪了先生,老子一刀就剁了你!”
青毛,刀疤,羅鍋,羅圈四人同時手按兵器,站在門前,虎視眈眈。
宛如盡職盡責的保镖。
衆人于是不再動。
不是怕了這四個家夥,而是根本不敢得罪這樣一位神醫。
盡都在店外看着楹聯發呆。
“或開門或關門全看我心情……真是,真是有性格啊,這不就關門了?”
“剛才還開門,說關門就關門,就是這麼任性!這說明是真有本事啊!”
“那是……逼格老高了……”
“醫得好醫不好隻憑你運氣……這話霸氣,不過一般郎中哪敢說這話?這句話乍一看似乎是很不禮貌,但仔細一想簡直是逼格高上天際!”
“說得對!這話很明白:到我這沒看好,就是你命數到了……這得多有底氣才敢這麼說話啊?”
“牛逼……”(破音)
……
……
……
風印在店裡聽到外面的議論,隻感覺小腿肚子一個勁抽抽。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就曲解到這等地步了?
這是不成為神醫都不行了的節奏哇……
走到後院病房,徐老三正在深呼吸,緩吐氣,用他自己的方式,運功療傷。
“喝了這碗藥。”
風印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過去。
這碗藥,連風印自己都不知道裡面是啥,可以肯定的是沒啥害處。
畢竟都是藥渣加黃連做的,别的不敢保證,絕對比一般的藥要苦得多……
“先生您真是……太……太好人了……”
徐老三感激涕零:“我們兄弟倆明明欠了你這麼多……你還無償贈藥……”
“你想得太多了。”
風印闆着臉道:“這藥,乃是新藥,對你的傷固然大有好處,費用自然另計,五十兩。”
“五十兩就五十兩。”
徐老三一飲而盡,對濃濃藥苦絲毫也不在意,抱着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的光棍心态,很是豪爽的抹了抹嘴巴。
“伸出手來,我探脈确認狀況。”
風印道:“這碗藥喝下去之後,應該會對你身體産生很明顯的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