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道,卻是回想起他抱着她回到了出租房後,當他要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卻是醉眼迷蒙地猛地把他給壓倒在了床上。
那一刻,他意外,意外自己的大意,若是想要他性命的人,那一刻,已經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了!
他素來警惕,何時這樣放松過警惕?
隻是還沒等他起身,她的雙手卻已經摸上了他的臉,把他額前厚重的劉海撥開,指尖撫上了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喜歡......喜歡......”她喃喃着道。
“喜歡?”這個詞兒,對他來說并不算陌生,畢竟,總有女人說喜歡他,喜歡他的眼睛之類的話。
眼睛,或許是他唯一像母親的地方。
以前小時候,父親總是會看着他的眼睛出了神,會喃喃着對他說,“這樣的眼睛啊,看起來多情,其實卻是最最無情的,也不知道阿瑾你以後,是多情呢,還是無情。”
“嗯,因為......嗝......幹淨......”她打着酒嗝道。
幹淨?!他嗤笑一聲,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幹淨來形容他的眼睛。
“就好像......沒有被任何罪惡沾染過似的......好幹淨......”她醉态可掬,臉幾乎要貼上了他的臉,“阿瑾,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在說完這句話後,她便趴在了他的兇前有醉得睡了過去。
保護他嗎?這個女人,連她自己都保護不了,卻說要保護他?還真是可笑!
“阿姐沒有做什麼,隻是睡着了而已。”此刻,他看着她如此說道。
她聞言,松了一口氣。
他視線落在了她臉頰的紅腫處,“臉上痛嗎?”
她一愣,随即道,“還好。”這是實話,畢竟她在牢裡,挨過比這更痛的苦。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姐為什麼會受傷又喝醉?”他盯着她問道。
“沒什麼,隻是遇到了個酒鬼,起了點沖突。”她輕描淡寫地道,并不想把昨晚那種陰暗的事兒告訴他。
總覺得他清澈、幹淨,即使在街頭流浪,但是卻依然如赤子一般,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可以不要變。
“是嗎?”他睫毛微微一顫,斂住眸中光芒,“那若是我早點到就好了,這樣阿姐就不會受傷了。”
其實他并不是不可以更早解決這事兒,隻是這對他來說本就是個遊戲,為他無聊的生活憑添一些樂趣。他甚至預料過她進了包廂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但是當他真的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開心。
“你能來會所門口接我,已經很好了,不然我可能都要睡一晚上馬路了。”淩依然道,拉起了對方的手道,“阿瑾,謝謝你,有你真的很好,而且我真的沒事,隻是臉上被打了一巴掌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但是為什麼他依然覺得很是刺目呢?
“什麼,淩落音那家夥,竟然騙你去陪酒?太不要臉了吧!我找她去!”秦漣漪今天來找好友,結果看到好友臉上還隐約可見的紅腫,一問才知道竟然出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