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出去外院拿東西了。
通天一怔,聽毛四這麼一說,好像是真有這個理兒,不知不覺占了人家個小便宜。
不一會兒,毛四果然拿來木桶和掃帚,順便還背了個很漂亮的酒葫蘆,生生把個瘋老頭誘惑得跟他倆一起,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而且還以以後不給他帶酒做威脅,逼老頭跟着他倆到司膳院後山小溪邊,美美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總算有了個安身之所,通天心裡也稍微舒服一點,于是便與毛四并排坐在床上,一邊看酒瘋子老頭拼命灌酒,一邊閑聊。
從毛四口中,他才鬧明白這所謂的司膳院,其實也就是天雲宗的夥食堂,而他們,就是天雲宗最低級的夥工弟子,每天擔水、劈柴、燒火、煮飯,專門管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們的夥食。
要知道就算天雲宗都是些能夠飛天遁地的角sè,但畢竟能夠辟谷的還是少數,意志堅定的可以吃吃山藥、首烏、松子、黃jīng等自然之物,大部分人卻還是比較喜歡五谷雜糧點。
一邊聊,他一邊在心裡暗暗感歎命運弄人,明明他是來學當神仙,卻不料差點把小命搭上,最後還變成了夥夫——這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實在是忒大了點。
不過他通天并不是什麼嬌生慣養之輩,從小與瞎子師傅浪迹街頭,也沒少吃苦,苦練了一身力氣和拳腳功夫也僅僅是為了少受人欺負一點。眼下既然走也走不了,那就随遇而安吧,反正這裡也不是很多事做,每天忙完膳食之後就可以zìyóu活動,說不定還能學身高超的武術、泡個會飛天的小妹妹回家當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