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許,三道輕咳聲響起。
衆人當即回神,清醒過來。
數道焦急聲音響起,“此戰結果如何?有何人受傷?”
左側數十如針刺劍意落下,“朱道友,傷亡如何?”
右側武聖宗弟子精光大盛,磨拳擦掌,舔了舔嘴唇,“勝負如何?”
朱懋看了眼上方,繼續言道,“此戰,白虎鎮守對陣崔烈,不分勝負!”
大殿衆人當即松了口氣,真境存在并無傷亡,便奠定此戰基調。
他繼續言道,“啟禀掌門,今次刑峰副峰主張宗嗣歸來,可問其戰況詳情。”
上方一道話語傳下,“召”。
諸人分開一條通道。
少許,一道身穿銀白色劍袍身影快速行至殿中。
正是千裡迢迢歸宗的張宗嗣。
隻見他躬身行禮,肅然凜執劍禮,“弟子張宗嗣拜見掌門真人,拜見兩位宗主!”
上方溫醇話語響起,“張峰主免禮”。
張宗嗣起身便聞聽到,“有勞張峰主将數次征戰悉數道來”。
他恭聲稱是,醞釀少許後,将數次征戰經過事無巨細地娓娓道來。
衆人聞聲驚呼,時而贊歎,亦或者佩服其等膽大與果敢。
最後,張宗嗣沉聲道,“在此次金丹混戰中,司馬長老舊傷未複卻被隐藏于陣中的聖靈教太叔擊成重傷,劍峰陳青琬為護住同門而被鐘翮擊傷,禦劍門何鈞因阻擊屍魂宗瞑魂而被其擊成重傷,其餘人等皆有不同程度的小傷。”
大殿瞬間凝滞,似有風暴醞釀。
左側禦劍門陣營中,有人皺眉,“葉履劍主在幹什麼?”
張宗嗣看了對方一眼,“葉履劍主硬抗邪神廟首座崔烈一擊,當場昏阙!”
衆人大駭,繼而肅然起敬。
那人似感受到上方一道目光降臨,當即垂首。
張宗嗣緩緩言道,“最終還是金鷹鎮守聯合白虎鎮守吓退崔烈,方才終止此戰。”
大殿沉寂半響後,終于爆發紛紛議論與喧鬧聲,吵吵嚷嚷個不停。
即便是前方幾位大真人清咳好幾聲都無法掩蓋。
“司馬長老都受傷了?”
有人提醒道,“幾次三番地帶傷征戰,難免力有不逮,司馬長老幸苦了。”
“不錯,二長老戰力超群,連殺數位金丹同階,想來是引起敵方重視,方才下狠手。哼,賊子果是可惡之極。”
“司馬道友今次連斬對方數人,邪神宮大傷元氣,何不一鼓作氣追殺尾随過去?”
“嘿,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怎不去?”
諸般言論紛嘈雜不堪,喧鬧不已。
這時,旁側朱懋清眉頭一皺,沉聲道,“肅靜!”
殿中喧嘩漸漸消散。
上方輕煙徐徐,傳下一道話語,“諸位長老随後如何?”
張宗嗣躬身言道,“戰後半月諸位長老都在療養生息、養精蓄銳,并未有何大戰。”
他猶豫少許後,垂首言道,“另外,邪神宮幻夢軒内,以青月庵主、金丹長老柳青絲等人為首四大庵主宣布緝拿幻夢軒前任軒主鄭卿
顔,我太嶽山則傳出接納之意。”
殿中議論未起,上方便傳下數道話語,“司馬道友此舉符合我鴻盟旨意”。
“既是我鴻盟副盟主,不可不救。”
中間那位颔首言道,“司馬長老所為甚合盟中之意”。
某些或是嫉妒,或是擔憂,亦或者暗藏其餘心思之人微微眯眼,再次反思司馬元的地位與影響。
有人臉色微變,悄然收起某些心思。
張宗嗣再次恭聲道,“另外,司馬長老囑咐弟子言道,因駐守弟子源自三派諸部,僅其一人恐難以管轄周全,故經三派諸位金丹共議,願再擇兩位副主協助管轄。”
他語氣一頓,“司馬長老親言,此事尚未決定,遂先上禀盟中,待三位掌門應允後再授其名分。”
此言落下,紫霄與武聖宗倒還較為冷靜。
左側禦劍門兩大劍主卻相視一眼,忽然問道,“敢問朱閣主,禦劍門何人任職?”
殿中其餘兩派似心頭一震,齊齊瞥來。
張宗嗣神色平靜,“禦劍門三位道友決定,由武門主高足何鈞道友輔助司馬長老”。
兩位劍主中當即有人皺眉喝道,“荒唐!”
禦劍門不少人臉色微變,氣氛稍顯微妙。
觀那人神色,似是極劍劍主。
身側那人急忙拉了拉,極劍劍主回神,繼而向上執禮,“啟禀三位掌門,而今我禦劍門三位長老駐守,不提快劍劍主葉師兄,便是柳箫吟柳長老也可以勝任。若讓何鈞師弟統轄兩位長輩,恐有失禮數。”
上方三人臉色模糊不清,但那位禦劍門主俨然臉色頗為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