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的話,令孔聖沉默了下來,身為聖人皿脈後裔的孔家人,天生便具備了超然地位。在儒家中存在超然的影響力!
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孔家代表的就是儒家。
“若是日後孔家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亦或者孔家人的路走歪了,怕是無人能制!”虞七看向孔丘。
五百年後,憑借聖人的影響力,孔家該會發展到何等地步?
就算西岐也未必比得上!
五百年足夠儒家十幾代人的崛起,到那時高手無數,鎮壓天下群雄,怕是影響力前所未有。
甚至于,孔家有了左右國家興衰的能力!
“稷下學宮是天下人的稷下學宮,儒家是稷下學宮的儒家!”孔丘沉思了一會才道:“至于說孔家,生而為聖人皿脈,便自動獲得聖人榮光。”
“孔家的未來,我不會插手。興也好,衰也罷,都是命數!況且,有你在,你是絕不會看着孔家走錯路的,是不是?”孔丘看向虞七。
他能怎麼辦?
難道他能将自家皿脈都拍死?
生而為聖人皿統,就像生來便是太子,自然而然會受到無數人的追捧!哪怕是皇帝不允許、明令禁止,也會有人暗中追捧投靠!
“我可活不了五百年”虞七嗤笑一聲。
說着話,虞七轉身離去:“先生如此說,我心中有數了,此事我日後不會再問。”
聖人也是人,也有私心的!
上大夫費仲府邸
幾個道人面色恭敬的對着費仲行禮
“三山道登臨我府中,不知諸位有何貴幹?”費仲眼睛裡滿是無奈,輕輕的敲着手中書卷。
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想與道門牽扯上關系,隻是三山道的合道大能親至,他也不好一面不見。
三山道在道門中也算是一方大教,在天下各地都有影響力,門中有一位合道境界大修士,能不開罪還是不要開罪的好。
雖然說法不上大夫,但是法界手段防不勝防,卻依舊叫人心存畏懼。
誰也不敢說自己千年不衰,子孫後人不被清算報複。
況且,三山道還帶來了他感興趣的消息。
“我三山道願意投靠大人!”站在大廳中央的中年道士手中持着一個玉圭。
黑色的玉圭上閃爍出點點黝黑之光,看起來頗為不凡。
身為合道境界的大能,他也不願意如此卑躬屈膝,可是沒辦法!
他能怎麼辦?
他也沒辦法!
誰能想到,一個不注意,那小子竄的那麼快?
三山道與虞七結下死仇,終有一日會紅白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塊玉圭内,乃是我連山道的本命之物,所有弟子靈魂印記俱都寄托其上。隻要大人掌握了這塊玉圭,便掌握了我連山道大小八百道士的性命!”中年男子躬身道。
說實話,他是瞧不起費仲的,一屆肉體凡胎。
可惜,王命加持下,費仲有氣運金龍護持,由不得三山道不低頭。
“也包括你嗎?”費仲沒有去接那玉圭,而是看向了中年道士。
“貧道已經合道,修成了元神,這玉圭束縛不得我!”合道大修士道了句。
費仲聞言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有何訴求?”
“虞七,必須死!”道士眉宇間殺機盎然。
“虞七?”費仲眉頭皺起,放下茶盞,慢慢站起身:“有孔丘扶照,誰能殺得死他?”
“你們來晚了!”費仲搖了搖頭。
“若在孔丘成聖之前,殺他不難!但是孔丘成聖之後……”費仲話語頓住:“那小子與孔丘關系莫逆,乃是孔丘親口承認的晚輩。就連售賣名額、私人物品這等大事,都不曾受到孔丘責罰,可見二人的關系。”
“大人說的在理,若是在孔丘成道之前,我等自然有一百種能夠叫這小子死無葬身之地的法子。本想着上京城有龍氣壓制,暫且放他一馬,可誰知這小子竟然與孔丘攀上了關系,打了我連山道一個措手不及,徹底陷入了被動!眼下再不下手,待其成長起來,隻怕我三山道清算之期不遠矣!”中年道人苦笑。若非如此,他堂堂三山道合道大能,又豈會對着一個凡夫俗子卑躬屈膝?
就算是三公也不行,何苦是區區九卿之一?
“殺虞七!”費仲皺眉,這可是被天子點名的人物。
他已經與虞七結下死仇,就算他想善罷甘休,可是那小子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