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小子如此不靠譜,當初就不該讓你胡來!”孔丘歎了一口氣,眸子裡滿是懊惱之色,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念頭耷拉腦的站在院子裡。
儒家如此市儈,你叫天下人怎麼看?
儒家還沒有大興呢!
讀書人本來便有一股子難以言述的傲氣,唯有兇懷傲骨,方才能培育出浩然正氣,可是現在叫虞七這麼一弄,儒家的風氣歪了。
“市儈?”虞七嘴角翹起,面色怪異的看着孔丘,緩緩來到屋門前,推開了三間屋子的大門。
霎時間,金光閃閃,黃白之光照亮了孔丘的眼睛。
“這……”
“這……”孔丘看着三間屋子内堆積成山的黃白之色,驚得說不出話,連忙上前趴在門框上。
“此地足有黃金白銀兩千萬兩,再加上一百零八件天地靈物,折算成黃金,爬也要數百萬兩。這些金銀,足以夠閣下培育出數萬儒家精銳,傳道九州各地!”虞七一雙眼睛看着孔丘:“而且都是寒門子弟,儒家的真正嫡系。日後稷下學宮開啟,這些便是儒家的資糧。再加上大王扶持,儒家大興不在那一百零八位弟子,不在天下人,而在這兩千萬兩黃金上。”
聽聞虞七的話,孔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子内的金黃之光,然後撫摸着那冰涼的觸感:“你小子果然是生财有道,不錯!不錯!若能壯大我儒家,培育出我儒家真正嫡系,區區名聲何足道哉?”
“實不相瞞,我這裡還有一些當年親手書寫的經卷,乃是精品中的精品,一直被我随身攜帶,一事不勞二主,你不如都替我賣掉吧!”孔丘看着虞七,目光裡滿是灼灼之意。
說實話,孔丘雖然是儒家聖人,但是他也窮啊!
修行是個銷金窟,他雖然活了五百多歲,卻也不重視這些身外之物,不曾攢下家業。
不當家不知油米貴,唯有真正親身體驗,才知道創業之艱難。
他雖然是聖人,但卻也不能憑空造物、點石成金,别人家的财産,也不能憑空送給你。
縱使是有各大勢力想要出人出力相助孔丘傳道,可是事情當真那麼簡單嗎?
借用各大世家的力量,就要承負起各大世家的人情,培育出的弟子,還是儒家弟子嗎?
學宮究竟是誰說的算?
這些都是不好說的事情!
“先生可以發聲譴責我,說是我敗壞了儒家聲譽,那些經卷是我倒賣的,與儒家并無半分幹系!”虞七一雙眼睛看着孔丘:“我與各大家族并無利害幹系,這世上名聲于我來說,隻是浮雲而已。我正在在乎的是這個……”
虞七自袖子裡掏出天地靈物,仿佛大蘿蔔一般,咔嚓、咔嚓的啃個不停。
聽聞虞七的話,孔丘撫摸着那黃白之光,不由得面色感慨:“當真是金山銀山,老朽此生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袖落下,所有的金銀俱都收取的幹幹淨淨,落在了孔聖人的袖子裡。
“世事名聲,老朽還擔得起,區區污名,與實際利益比起來,何足道哉?老夫豈能叫你背黑鍋?”孔聖人搖了搖頭。
“非也,這不是黑鍋不黑鍋的事情,事關儒門,不可大意!”虞七看着孔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名聲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天下間誰認識我虞七?”
“但儒家若是沾染上污點,一旦日後被人利用,為人攻讦,隻怕……”虞七一雙眼睛看向遠處茂林:“先生若過意不去,不妨多給我一些靈物。”
“靈物沒有,聖道手劄、金頁倒是有不少,你要不要?”孔丘虎着臉看向虞七。
“要!”虞七幹脆利落的道了句。
“這些經卷,都是我日夜随身的珍藏品,你……”孔丘面帶不舍的自袖子裡掏出二十多卷竹簡,其上包漿濃厚:“這些經卷,與外面的卻不一樣,内蘊聖道紋路,可鎮壓天下邪意,能定合道境界的邪魅,萬世不朽!”
“知道了知道!我一定會賣個好價的!”虞七翻了翻白眼。
“賣?”孔丘眨了眨眼睛,随即面色鐵青道:“真的是敗家子,這些東西,一旦流傳出去,那可是打破頭顱都換不來的,算是老夫給你的補償,日後儒家的罵名,你就多擔待點吧。這些經卷,可做傳家之用,鎮壓氣數,儒道不滅,你子孫延綿。”
虞七聞言不置可否,對他來說,天罡變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日後你便是老夫的晚輩,是你私下裡盜取了老夫的經卷、物品,更是你私下裡販賣了名額,老夫逼不得已,隻能捏鼻子認了!”孔聖人一雙眼睛看着虞七,眸子裡滿是無奈。
聖人長生不死,但也非萬能的,逃不出黃白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