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我已經退出朝歌,你為何緊追不舍?”卻聽一道怒吼,隻見孔融聽聞動靜,已經自山下奔來。
沒有理會孔融,虞七手中打神鞭劃過虛空,徑直向祖乙打去。
“風!雷!”祖乙元神立于虛空,駕馭天地之力,浩蕩雷霆自拂塵引發,鋪天蓋地的向着下方虞七打了過來。
接天連地的雷電,似乎連蒼穹都能劈開。
“嗡~”
雷霆貫通蒼穹,就算見神武者,也不敢憑借皿肉之軀硬抗。若是被那雷霆打中,隻怕一條命要立即去了半條。
虞七瞳孔緊縮,刺目的雷光灼灼,叫人睜不開眼睛。
下一刻,虞七兇口處一團紫色神光迸射,滿天雷霆盡數為紫光接引,為龍珠吞噬。
祖龍,生而駕馭風雷之力,掌握天地萬法。
打神鞭呼嘯而至,一股緻命危機自祖乙心頭升起,就像是遇見了天敵般,整個元神為之酥軟,似乎在下一秒欲要癱瘓。
打神鞭專門克制天地間的‘神’之力量,祖乙的元神,自然也是天地之力的一種。
“不好!這鞭子好邪門,竟然專門克制元神!”祖乙不曾見過打神鞭,此時猛然元神化作流光,便要飛走,不想與虞七糾纏。
憑他合道的道行,就算是肉身被斬,也能寄存天地化作惡鬼,然後等候封神榜立,混一神位。
“嗡~”
眼見着數十裡山川瞬息間被其超越在身後,那祖乙元神便要突圍而去,忽然天昏地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不知何時張開,籠罩整個三山道宗門,祖乙元神逃遁之路被那混元傘攔住,一股收攝之力傳來,駭得祖乙不得不停下遁光,穩住元神,免得被那雨傘吞噬。
就在此時,打神鞭已經追趕而至,‘啪’的一聲抽打在了祖乙的後背,隻聽得祖乙一聲慘叫,元神搖曳,本源之氣破開,三魂七魄不穩。
就在此時,一襲紅衣的傘女自混元傘走出,不待祖乙防備,大嘴一張祖乙的元神已經被其吞入了腹中。
一個照面,祖乙便死無葬身之地!
“大膽賊人,尓敢來我三山道放肆!”此時三山道三位返虛大能拔地而起,虛空扭曲凝固,一把把長劍向虞七刺來。
返虛之輩,已經能夠接引虛空之力,那法劍上被賦予虛空之力,不可小觑。
可惜他們碰到了虞七!
虞七冷然一笑,肉身憑空懸浮而起,兇口紫色光華迸射:“雷來!”
風起雲湧,黑雲覆壓整個三山道。
接着,鋪天蓋地的雷霆之雨,将整個三山道傾覆住。
鋪天蓋地的雷霆,猶若是一條條繩索般,上接雲層下接大地。
無數三山道修士被雷電化作焦炭,整個三山道主峰被雷電耕耘,那三位返虛大能手中長劍此時成為了最大的避雷針。
一個照面不到,便已經化作灰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三把寶劍,化作鐵水,流淌在天地間。
孔融周身浩然之氣迸射,一道聖人金頁上讀書聲響起,竟然令滿天浩然正氣退避。
“啪~”打神鞭回歸,被虞七攥住,随手塞入了袖子裡,然後手掌伸出,混元傘落在了手中。
風雷齊至,虞七撐開混元傘,瞧着欲要擇人而噬的孔融,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說實話,若是能不在孔融身前顯露真身,他也是不想拉仇恨的。但沒辦法,這也是天罡變的局限所在。
自己想要施展真本事,就必須要變化回來。
天罡變确實是逆天,變成了誰,你就是誰,一身本事皆被封印。想要施展,必須顯露真身!
“你這魔頭,連山道八百多口人命,盡數葬身于你的手中,你好狠毒的心腸,就連老幼婦孺也不放過!天祖父不知為何,竟然被你這孽障迷了心神,聽信了你的鬼話讒言。我如今已經退出朝歌城,你為何不肯放過我?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若想殺我,便盡管動手。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絕不會做任何反抗。隻是你若想要叫我求饒折辱我,那是萬萬不可的!”
“哦?”虞七打開混元傘,頂着蒙蒙細雨,來到了孔融身前:“你我本無恩怨,我為何要殺你?我之所以誅了三山道滿門,是因為我與三山道有深仇大恨。你我并無私仇,乃是大道之争!”
“呸,狗賊!你這儒家的恥辱、敗類,我若活着,就斷然不容許你在儒家做蛀蟲。你最好今日殺了我,否則待我他日神功大成,定然不會饒過你!”孔融看着那滿地屍體,漫山遍野的屍臭,整個三山道被雷霆耕犁過,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