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
“蹬”
“蹬”
一陣腳步聲響,隻見十娘邁着大步,一路徑直登臨摘星樓,看到了目光灼灼的子辛,不由得一愣。
不一樣了!
眼前的子辛,和十年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不是樣貌變了,而是氣勢變得恐怖陰森,一股難以察覺到煞氣環繞左右,整個人的周身氣場都充斥着一股暴躁、躁虐的氣機。
模樣依舊是那個模樣,但周身卻充斥着一股令人恐怖陰森的氣勢。
“見過大王”十娘雙手抱拳,對着子辛行了一禮。
“哈哈哈!哈哈哈!姑姑何必客套?眼下摘星樓中并無二人,姑姑隻管喚我的名字就是。”子辛哈哈大笑,然後連忙上前将十娘扶了起來。
十娘眉毛一挑,詫異的看着子辛,不知道這厮玩什麼花樣。子辛什麼時候這般乖順了?
“十幾年不見了姑姑,子辛甚是想念。卻不知姑姑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摘星樓?”子辛心頭念動,問出了疑惑。
“虞七被你關押起來了?”十娘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他。
“不錯,确實是被我關押起來了。難道姑姑是為了大表弟而來嗎?”子辛心中詫異。
“不知你那表弟犯了什麼錯,竟然叫你将他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牢籠内足足七年。”十娘眼睛看着子辛。
“姑姑冤枉我了。當年天下貴族聯手要殺他,小侄也是出于保護,才将他塞入了十八層天牢,待到風頭過去,再将他放出來。”子辛撞天屈。
“然後呢?”十娘一雙眼睛看着子辛:“現在七年過去,風頭也該過去了吧?”
“姑姑,你可莫要冤枉我。我早就想将大表兄放出來,可是大表兄偏偏賴在十八層天牢不肯離去,我亦沒得辦法。”子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可能!大王休要騙我,虞七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在天牢内受苦?”十娘目光灼灼的看着子辛,眼神裡露出一抹嗤笑:“大王就算是想要騙我,也需尋一個好的理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胡亂來搪塞與我。”
“費仲,你去帶她前往十八層天牢,請姑姑将虞七給請出來。”子辛目光一閃,看向了樓閣外。
樓閣外,費仲正在批改折子,此時聽聞子辛的話,連忙面色恭敬的站起身,向着摘星樓頂走來。
“事實勝過雄辯,姑姑不妨随費仲走一遭。大表兄對我多有誤解,姑姑若是能将大表兄勸出來,與我化解了誤會,卻也是莫大功德。”子辛笑看着十娘。
十娘聞言一愣,看着走來的費仲,不由得一愣:“莫非子辛說的是真的?可是虞七為何不肯從十八層天牢内走出來?”
“總兵大人,随我來吧。”費仲來到十娘身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十娘深深的看了子辛一眼,然後也不多說,直接轉身離去。
十八層天牢内
虞七正在與了無生趣的夏桀談論未來的大勢,忽然一陣腳步聲響,伴随着熟悉的氣機,虞七不由得一愣:“她怎麼來了?”
然後看向夏桀:“想不到,子辛竟然說動了她。看來這回我是不得不離去,這十八層天牢是待不下去了。你是随我一道走,還是繼續挖自己的坑洞?”
“傻子才留在這裡。這破地方,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我恨不能立即離去了才好。”夏桀心頭念動,身軀不斷縮小,竟然化作了一滴水珠,懸浮在半空。
虞七大袖一揮,那滴水珠被收入了袖子裡,然後不動聲色的盤坐在石台上。
“臭小子,老娘來看你了。聽人說你小子賴在十八層天牢不肯離開,是也不是?”十娘大大咧咧的話語伴随着牢門的退開,已經傳了進來。
她已經在黑暗中感知到了虞七的氣機。
“你怎麼來這裡了?”虞七站起身,面色詫異的道了聲。
大黃燈籠下,十娘面帶無奈道:“你小子在抽什麼風?大王下令叫你離開,你還不肯離開,呆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外面大家有多擔心你?”
不得不承認,虞七是有克星的。
十娘的啰嗦,就是他的克星。
“走吧!走吧!”虞七二話不說,推搡着十娘,兩個人往牢房外趕了過去。
“我說你小子,之前不是不肯出來麼?怎麼老娘一來,你就走出來了?”十娘沒好氣的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隻會與人怄氣。”
虞七悶頭在前面走,不理會十娘的啰嗦。十八層天牢很短,但卻也很長。
等到他走出十八層天牢,耳朵都已經被十娘啰嗦的起了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