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先生肯定要來稷下。傳書見過先生!”王傳書站起身,對着虞七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你這一身修為有點意思,現在天帝崩,天地間的法則在逐漸湮滅。伴随着法則變遷,你将來未必不能修得長生不死!”虞七笑看着王傳書。
“希望吧。想要長生不死,談何容易?”王傳書感慨一聲,然後才道:“先生現在是覺得雙拳難敵四手,想要尋找一些助力了吧?”
“不錯,變法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九州這麼大,靠我自己傳法推動變革,要等到猴年馬月?變法大業,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成事!”虞七看向王傳書:“我稷下學宮五千士子,已經在終南山傳下道法,開啟了民智。雖然進度有些慢,但卻已經見到成效,那些百姓已經有了自由、平等的概念。甚至于那群孩子的想法,我等已經改了過來,種下了儒門的種子。”
“奇異教呢?”虞七問了句。
“那億萬人口沒有先生約束,奇異教野蠻生長,那裡已經成為了奇異教的天堂。億萬民衆,都已經受到奇異教的開示,日後都是社會教的種子。隻要人口不斷衍生,先生将那億萬人口不斷分流入九州各地,民智覺醒指日可待。”
王傳書越說越覺得興奮,越覺得虞七智慧無窮,絕非自己能夠媲美。奇異教,實在是布局深遠。
所有人都以為,虞七在重陽宮收攏流氓,隻是為了積蓄香火信仰,隻是為了開創基業,可誰都不知道虞七竟然悄無聲息間種下了變法的種子。
“社會教根基已成,隻是八百諸侯、天下貴族将社會教視作洪水猛獸嚴防死守,絕不給社會教半分可乘之機。社會教在大商九州傳道,步履維艱,十分的困難。九州的百姓想要活下去都難,整日裡為了填飽肚子而奔波,哪裡還有心思管自家的思想是不是解放了!”王傳書看向虞七:“關鍵是,現在九州各處的關鍵位置,沒有咱們的人。”
王傳書這些年随着儒道修為增加,越是琢磨就越覺得這思想有意思,人生來都是人人平等,為什麼會有三六九等?
處于這個時代中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憑什麼有的人生來就高高在上,有的人生來就是奴隸。
從來都沒有人意識到!
但是那‘河蟹’大神看到了,河蟹大神創作出的無上經典,已經超乎了其想象,颠覆了其認知。
“你與我一份名單,後面我會暗中安排人手,将其插在九州各地不顯眼,但卻很重要的位置上去!”虞七點點頭。
想要變法,他也不是全無準備的愣頭青。變法之事,牽扯體大,他又怎麼會沒有準備?
為了變法,他準備了十幾年!
直到今天,那‘河蟹’大神的視線在億萬流民的心中紮下了根,無數儒門士子為之覺醒,真正的變法才開始。
變法,是一個民族的事,而不是某個人的事情。
他覺醒了沒有用,要讓整個民族全都覺醒。
武成王府邸
黃飛虎面色陰冷的坐在主位,在其身邊鐵蘭山喝着茶水,悠然自得。
他雖然被虞七發配了出去,但卻也從泥潭中掙脫,不在受泥潭的困擾。
“你說,咱們還有希望從虞七的身上奪得祖龍嗎?”黃飛虎忽然猛地擡起頭,一雙眼睛看向鐵蘭山。
“你要說什麼?”鐵蘭山動作一頓,面色凝滞下來,手中茶盞放在桌子上。
“你覺得,憑你我現在的實力,有機會從虞七的手中奪得祖龍嗎?當年咱們圍殺虞七之時,可是發現了其已經身合祖龍。當時你我為了謀奪祖龍,便将事情隐瞞了下來。”黃飛虎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鐵蘭山。
鐵蘭山聞言陷入沉默,他體内的蚩尤真身近些日子融合的飛快,甚至于在神皿的帶動下,就連四肢與頭顱也接受人神之力的洗練,發生了某種莫測變化。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就算他已經融合了一半的進程,心中卻依舊沒底。
想到虞七那強勢霸道的一掌,舉重若輕拔起的大山,隻怕蚩尤在生,也難以虞七匹敵。
雖然不想面對,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此時依舊不是虞七的對手。否則,又何必去摸魚,直接将那虞七暗中斬了便是。
“你的意思是?”鐵蘭山看向黃飛虎。
“虞七的修為越來越強,咱們怕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倒不如趁此機會,給虞七制造麻煩,讓他和人王反目。”黃飛虎看向鐵蘭山:“虞七雖然與人王交情深厚,但你覺得人王會允許一個融合了祖龍的人,染指大商朝政嗎?天下間不知多少人都在找這條祖龍,隻要咱們将消息宣傳出去,虞七哪裡還有時間找咱們麻煩,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呢!那可是祖龍,登臨天帝之位的希望。這個餌足夠大!就算是人王也要與虞七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