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知,甯道奇當年的奇遇為何?”
岐晖這話讓黃麟稍稍有些愣神,以對方的身份,定然不會無的放失,莫非甯道奇的奇遇和他有什麼關系?
腦中一道靈光閃過,黃麟倏然擡頭,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和我逍遙派有關?”
岐晖撫須颌首,“當今之世,先天難入,現有的先天大多都是出自佛道兩門,依得是自身宗門傳承。自貴派覆滅後,莊周一脈已多年未有先天,而甯道奇卻成了,所以道門各派都曾多有查探,其奇遇,便是出自貴派某位先輩!”
岐晖的話有理有據,但黃麟卻不可置否,逍遙派有什麼傳承他一清二楚,甯道奇雖走的是莊周一脈,所使的武功也和逍遙派風格極為相似,但并不在那幾門神功之列。
見黃麟似不信其言,岐晖接着道:“此消息為當年道門幾大宗派合問所得,想來天師道不敢此事上胡言。”
這話讓黃麟皺了皺眉,即然是從天師道傳出,那定是天師道從甯道奇那邊得來的消息了。
如此的話,還真有可能!
難道此界的逍遙派還有其他武學?!
念及此,黃麟擡頭問向岐晖,“甯道奇可有将奇遇所得交于天師道?”
“未曾,天師道雖不成氣,但好歹也是道門有數的大派,怎麼會行如此不恥之事?”岐晖搖了搖頭。
“那......”黃麟頓了頓,看了眼李淳風後,才再次開口,“真人此前來信讓黃某留心天師道,可是因我殺了甯道奇?”
“是,也不是!”岐晖說道:“甯道奇乃死于公平決鬥,你又是逍遙派當代逍遙子,擊殺私學逍遙武功的甯道奇也是應當,然甯道奇終究未被天師道逐出師門,以天師道那刻闆較真的脾性,怎麼都會找你做過一場。”
黃麟扯了扯嘴角,他倒是不擔心打不過,但被人惦記總歸不是什麼舒爽事。
“那天師道如今有多少先天?”
聽得此言,岐晖不由嘴角直抽,連他身後的李淳風都沒忍住瞪大了雙眼。
真當先天高是大白菜呢?
岐晖吹了吹胡子,深吸口氣,将腹中想要脫口而出的粗口給強制壓下,一臉正色的說道:“據老道所知,其當代天師陸修靜已入先天多年,至于還有沒有隐藏的,老道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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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黃麟總覺得岐晖這話說完,其身後的李淳風似乎像松了口氣一般但他也沒多想,拱手朝岐晖行了一禮,“鄙派當年遭遇大難,經年以來,宗門對道門諸派記載甚少,此番多謝真人解惑!”
“都是些普通消息,道友不必如此,”岐晖笑着擺了擺手。
正此時,一中年道人報門而入,俯身在岐晖耳邊低語幾句後,便見岐晖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黃麟說道:“天色将暗,鄙觀已為道友備好廂房,還請道友稍作休息,稍候你我共食晚膳,如何?”
“固所願也~”黃麟颌首起身,随那中年道人離了草樓觀大殿。
待他走遠,殿中端坐的岐晖整個人突然就松垮下來,長舒了口氣後,抱怨道:“累死道爺我了!早知道這麼麻煩,就該讓你侯師伯來和這小子商談才是。”
其身後的李淳風翻了個白眼,“師尊,您才是道主。”
語音頗為無奈,顯然是對自家師父的脾性知之甚深。
“給他當道主啊!”岐晖揮了揮手,動作幅度有點大,臉上抱怨之色甚重,“無量那個天尊!當年就是你侯師伯坑了道爺,否則老道我哪會當什麼道主,每日誦經遊逛不舒服麼?!”
李淳風也不說話了,就那麼站在岐晖身邊瞅着對方。
良久,岐晖隻覺得渾身都不得勁,最後一臉晦氣的擺了擺手,“行行行,道爺晚上再撐會,徒兒你剛才可看出什麼沒?”
李淳風凝眉沉思了一會,才略帶疑惑的說道:“此人面相極奇怪異,看似二十左右,但應該有三十五歲上下!”
不待岐晖開口,他又接着道:“這不是功法和實力所至,兩者有明顯的區别,此為一!”
“以眉眼五官來說,此人形輕氟怯、神露下藏,如輕舟泛于重波,為八相中的薄相。”
他話音剛落,岐晖便橫眉插嘴,沒好氣的道:“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