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一衆長老紛紛開口呵斥。
“咳~”
連甯清羽都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大相信,不過還是輕咳一聲,制止了衆人。
“不麟,你繼續說。”
“弟子就直說吧,這氣劍二宗,原本就是争權奪利的産物,後因宗門禍事演變而來。”
這話一出,幾人都紛紛轉頭看向陳清平。
陳清平雙眼微合,低眉說道:
“做得,說不得?”
一衆長老又都假作不在意的将頭轉回。
黃麟沒管這些,自顧自的說着。
“可争權奪利不是這麼個争法,江湖上其他門派,再算上宗門曆代所載,可有哪家門派會将自己一分為二的?”
“好好一個華山派,竟然還分什麼氣宗劍宗,連修煉之法都不盡相同,這是派内有派,宗内有宗!”
“說句大不敬的話,再這樣過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就有人為了争掌門之位,而動起兵戈,最差也會帶人出走華山,另立一派!”
“你敢!”
阮清守上前一步,怒目橫眉。
“阮師兄。”
甯清羽朝阮清守淡淡的說了聲,又轉向黃麟問道:
“不必誇大其辭,此地之人,都知其緣由,但有些事身不由己,想來你也明白其中道理,說說想法吧,可有解決辦法?”
“變法吧,學十代掌門!”
黃麟歎了口氣,如今華山派家大業大,都有自身利益牽扯其中,想改革何其艱難!
“變法?如何變?可有方案?”
甯清羽追問,氣劍兩宗的成立,是在他任上的事,後面要出了亂子,他真無顔去見華山的曆代先輩。
“此事牽扯的利益較多,變法可能會影響到各位自身已有的權利,諸位長老的意見是?”
黃麟至少要先得到在場幾人的認同,才好繼續往下說。
“老夫沒意見,這氣劍兩宗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是明白人,隻是有心無力而已!”
譚清方上前一步,第一個開口,他是劍宗大長老,有這資格。
“隻要是為了華山好,老夫也沒意見!”
氣宗大長老阮清守開口說道。
陳清平見衆人看向他,不由皺眉:
“看什麼看?老夫都隐退多少年了?真以為劍宗是老子在操控啊?!”
“哪有哪有,陳師兄的意見也很重要。”
甯清羽打了個圓場。
“行行行,老夫就代栾師妹一并同意了!”
陳清平不耐的說了一句。
“風師弟,去将熊長老和袁長老喚來,你就留在裡面主持。另外,再派個人去将談清海長老請過來。”
甯清羽開口,風清揚本就沒管什麼具體事物,便讓他進去處理洞内之事。
待熊、袁二人出來,稍作解釋後,兩人都接連贊同。
等待談清海的過程中,黃麟向甯清羽征得了兩個月的時間,去處理青海鹽場之事。
過後,便要回思過崖閉關思過了。
黃麟心中打鼓,曆史上那些朝廷的變法之人,都沒落得好下場,不知道他在華山這小地方搞點改革之事,會不會也被人車裂。
但如果不趁這些人都還在,等這批清字輩的高層過世了,他再想将華山派掰正,會更難。
談清海終于趕到,聽了前因後果之後,先是進洞祭拜了一番,回到外面又對黃麟躬身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
吓得黃麟連忙躲開。
“這一禮,你擔得住!”
談清海起身後,又繼續說道:
“先是找到了先輩遺骸,補全宗門武功。”
“又首倡變法之事,氣劍二宗之害,我們這些老家夥誰不知道?但其中利益糾葛,牽扯太多,一個個都怕得罪人,老夫何嘗不想改變,可終究還是畏首畏尾!”
“不麟此舉,老夫甚是佩服!”
說完,又是一拜。
黃麟又閃開躲過。
你妹啊!再拜就是拜死人了!
“談長老莫要折煞晚輩,既然諸位師長都同意了變法之事,弟子便說說一些粗淺的想法吧,當中如有不當之處,還得靠各位長輩完善。”
黃麟頓了頓,見大家都等着下文,便直接說道:
“我華山長老衆多,但職權不明,也多有重複,這才導緻了一衆長老彼此之間多有糾葛。”
“弟子之意,是想将具體事務重新劃分,管錢财的、管刑罰的、管情報的、管對外交涉的、管附屬勢力的等等等等。”
“這樣一來各人的權利便一目了然,也不會再出現因某項事務而扯皮的情況。”
“再将各家弟子也都分配到各個堂口,從上往下淡化氣劍二宗之别,直至将兩宗取消。”
“當然,具體如何劃分,誰管哪塊,就得靠掌門和諸位長老來操作了,不麟畢竟年輕,也隻能想到這些。”
黃麟說了個粗略的方略,抱拳行了一禮後,便退了回去。
甯清羽眼中精芒流轉,顯是頗為意動,掃視了一圈後,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