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疏朗的星光,心急火燎得往回趕,雖然可以用靈石輔助驅動飛行法器,但必不可少的長時間靈力消耗,仍然令齊休感到非常疲憊。當看到小寺中透出溫暖的光亮時,頓時有種回到家中的溫馨感,而自己的勞累也仿佛有了價值。
“掌門,你回來了!”齊休剛降落,黑暗中忽然竄出一個人影來迎他。
齊休認出來人,“哦,是展元啊,這麼晚了幹嘛還在這裡等,寺外臭氣太大,不要停留太久。等我法……”話說一半,才看到對方猛往寺中打眼色,連忙止住話頭。
有外人在裡面!
齊休看明白了展元暗示的意思,心裡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看展元的臉色,情況還不是太嚴重,皺緊眉頭當先進了小寺。
大廳中有一位青衣修士正盤膝而坐,談論着道法,衆弟子恭敬地跪坐在下首聽講,齊休一進來,弟子們紛紛緻意,那修士也停了講道,并不起身,隻對着齊休稍一颌首,算是見過。
“這位阚前輩乃白山修士,路過此地,我和何玉見前輩道法精深,便大膽央求前輩為我等解惑,一直叨擾前輩到現在。這位是敝門齊掌門。”張世石為兩人介紹完,齊休就知道這位是築基修士,而且應該是到小寺來落腳的,隻是自己這個掌門不在,張世石不敢貿然開口請他留宿。趕緊\u4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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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前見禮,并留他住宿,那修士也不做作,點頭答應了。
齊休先和展元去把掌門内室收拾了,展元三人去凡人村莊換回來的器具被褥等物事,都是從小康之家買來,已收拾得十分幹淨,把裡面的肉幹和水缸等物搬出,留一套最好的被褥,一個小幾,一套茶具,一個小碟子上擺了四塊點心。這已經是當前的楚秦門能拿出來最好的招待了,齊休從袋中拿出一枚小螢石,打在房頂,充做照明之用,這才和展元退了出來。
青衣築基修士姓阚名林,看上去和齊休差不多年紀,實際上恐怕有五六十歲了,長相氣質溫潤謙和,令人一望而生好感。架子也不大,此時正被何玉纏着講道,說的是一部五行基礎經書《木生經》,言語深入淺出,隐含大道至理,聽得楚秦門諸人如癡如醉,即使不主修此門道法,都感到受益非淺。
齊休趁他講道告一段落,才上前把請他就寝的話說了,阚林點點頭,停了講道,走進内室自去歇息。雖說築基修士隻辟谷打坐即可恢複,但他從極遠的地方開始趕路,到這裡也是有些累了,如同往常一樣到這黑河峰上來落腳,沒成想此地已歸了楚秦門,張世石見他有些尴尬,開口請教修行來化解,一來二去,這才和有了齊休回來時看到的一幕。
齊休看到何玉滿臉的意猶未盡之色,安慰了他幾句,如此距離,對于築基修士的精神力來說,根本沒有秘密。齊休給張世石展元打了個以後再說的眼色,便安排衆人在大殿打了個睡覺的大通鋪,打坐運行《長春功》一個周天,看着古吉和秦唯喻他們睡了,自己也累得夠嗆,就這麼楚秦門上下睡成一排,度過了到達南疆的第一個夜晚。
一覺醒來,那阚林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内室的小幾上放着一張一階符篆【命療符】,大概是付給楚秦門招待的答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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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玉簡中說白山修士多非善類,又說楚佑闵會給予照顧。雖然阚林不能代表全部白山修士,但是楚佑闵那種态度看樣子是不會給自己什麼照顧的了,就連護山法陣,都開出比市價還高的價格!現在看來玉簡中所說,也不全然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