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惡務盡顯手段 李代桃僵逢色關
除了魔門大會,黑衣男子并沒有說出别的什麼隐秘,季安有些對此有些嗤之以鼻,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難不成還等他和慧山将整個相國寺活人毒死不成?
撤去隐身,季安不急不緩的信步走出,大咧咧現身在二人面前。
“你是什麼人?”黑衣男子開口喝問。
一旁的慧山倒是更幹脆一些,話都未說,揚手一把烏黑細針撒向季安。
季安揮袖鼓起一陣罡風,将細針蕩至一邊,對慧山諷刺道:“幹淨利落,年紀大了果然經曆的多,知道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
慧山見季安輕描淡寫的就讓他出手無功,心中差異,他已在地下多時,自山魈發狂跑出去,一直到煙消雲散,他都與這黑衣男子在地下,與季安未曾謀面,是以也不認得季安,不然怕是轉身就跑了。
慧山自覺不能拿下季安,同黑衣男子暗暗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左右同時出手向季安襲去。
黑衣男子自袖中拿出一把碧油油竹笛,擡手點向季安腰腎處,竹笛揮動間蕩起陣陣魔音,擾人心弦。這人出手就欲讓别人斷子絕孫,實在狠辣至極。
慧山同時出手,他将手腕上念珠摘下,喝一聲“封”,抛向季安頭頂,念珠佛光大放,欲将季安罩于其中。
季安看他出手倒是跟相國寺慧岸等人一個套路,自是不屑至極。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華?”季安道,右手指輕彈,指尖清光閃下,那念珠立時如指觸針,急縮而回,左手前伸,搭上伸向腰間竹笛。
“撒手!”
黑衣男子隻覺得手中竹笛瞬間如燒紅的鐵塊般燙手,當下就想丢掉,可想到這可是老祖所賜異寶,諸多妙處還未施展,又哪裡舍得丢下,強忍痛楚,咬牙間将竹笛内一道隐藏秘法激發。
黑衣男子将秘法使出後,那竹笛頭部噴出一股黑氣,腥臭至極,黑氣缭繞間,自竹笛中鑽出一顆厲鬼頭顱,張口間利齒森森,向季安手上咬去。
到手裡的東西豈能再次讓你拿去,季安心中哂道,手掌翻動,方才到手的舍利出現,法力貫入,陣陣佛音激蕩。
“陣……”
閃閃金光轉瞬間化為一隻手掌,那手掌翻動間,結成九印之“陣”字印。
慧山看到舍利,心中陰郁萬分,自己好容易弄來的寶貝,被季安拿在手中對付自己,簡直無恥之尤。
季安這邊“陣”字印既成,黑衣男子所喚出那身體正拼命向外鑽的厲鬼,當下即為手印所困,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發出“荷荷”鬼叫,季安手指再次翻轉輕彈,一張符紙引燃飛向厲鬼口中。
“轟……”
那厲鬼都不曾露出全部身子,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便化為飛灰。
待惡鬼消失,季安握竹笛之手法力吞吐,竹笛一陣顫動,黑衣男子再拿不住,竹笛脫手而出,到了季安手中,黑衣男子大驚失色,再次上前伸手去奪,卻抓了個空。
季安後撤兩步,将竹笛背負身後,對二人道:“慧山大師佛法精湛,我也曾有緣習得一式佛門神通,還請慧山大師鑒賞!”
言罷,季安掌中舍利脫手飛出,至洞頂後現出佛光,佛光内,有金光所化年輕僧人走出,那僧人眉眼間若真人一般,僧褲草鞋,精赤着上身,上臂和兇腹間肌肉高高贲起,似有無窮力氣,後背又紋紅色盤龍印迹。
那僧人出來後,佛目圓睜,張口對慧山及黑衣男子道:“大膽妖孽,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說話間右手高舉,手掌間法印變換,口中大聲喝道:
“大威天龍,
世尊地藏!
大羅法咒,
般若諸佛!
般若巴麻哄!
飛龍在天!
去……”
背部紅色龍紋化為一條金龍飛出,幾乎将整個地下洞窟塞了大半,張口咆哮一聲,慧山與黑衣男子為龍威所震懾,呆立不得動彈,金龍飛旋盤繞,将慧山二人瞬間纏了個嚴實,半點動彈不得。
季安念頭到處,金龍将慧山自上而下一口吞掉,金光閃動間,那佛光所化僧人和巨龍帶着慧山消失不見,地上隻留下兩股戰戰的黑衣男子。
“不……不要殺我,我……我爹是雷剛……”黑衣男子結結巴巴求饒道。
季安哪管他雷剛電剛,走上前去伸手“啪”一聲拍在黑衣男子頭頂,那黑衣男子登時頭一歪,倒地身亡。
季安手指在虛空勾畫幾下,口道:“拘魄!”
随着季安之言,那躺在地上黑衣男子屍身之上,緩緩浮起淡淡光影,若一副畫面,畫面極速閃動,如時間極速快進,隻眨眼間,便将黑衣男子一生演繹完,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