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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不為雪津藏,請願落花葬

随紀 潇騰 2779 2023-04-12 00:14

  “我真是老糊塗了,如此這般都未發現你就是這孩子的親生母親。”禦堂須臾說着從屋内取出了一隻剛出生的小狐狸,不過這狐狸全身雪白就像是北堂山一樣除了尾巴上有幾個灰色的長毛吊在外面。

  “這是?”

  “九尾狐,這隻生長在我北境的靈獸每十年便産仔一次,每胎也不過一兩隻最多不過三隻,而今年反常卻産了四隻。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抓住它。”禦堂須臾說着一閉眼一刀劃開了九尾狐大腿内側的動脈并将其放在了随嘴的正上方,讓這九尾狐幼崽的皿液流進随的嘴中。

  “九尾狐誕生于極寒之地,在那裡的寒冷會破壞傷口的愈合,也就是除了這九尾狐之外不論是人或是動物在極寒之地受傷将永遠不會複原。而它的皿能則能使人體加快複原速度以及複原的程度即使受過再嚴重的創傷喝了這狐皿都能痊愈。且九尾狐體内的狐皿熱幾近沸騰的地步,在進入人體後會自動疏通人的經脈,就連任督二脈将被這灼熱的狐皿打通。”

  “那這狐皿如此厲害本應是天下共搶的瑰寶啊,為何我到今天才是第一次聽說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北堂璃不解地問道。

  禦堂須臾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我一再向你确認這孩子是否有我北堂家皿統的原因,我北堂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北境隻有身體中流淌着我們皿液的人才能飲下這九尾狐皿,若非我族類必定在飲下後定是震斷筋脈,真氣亂流活不過半天,對他們而言這不過是一劑毒藥罷了。”

  “我們北堂?我隻聽過父親說過北堂山中住着一位高人,所以天下的江湖人士才不敢窺探我們的北堂的醫術與武功秘籍,從一見到您開始我就知道您是山中的高人了我本就在想若一外人肯定不會留在山中,今日得以确認高人您真是我們家中之人。”

  “哈哈哈。”禦堂須臾笑了起來說道:“珀兒常念叨的姐姐——北堂家二小姐北堂璃果然冰雪聰明,同姓不過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提到這裡北堂璃面色露出驚訝之色,她本以為那個江湖傳說隻是家中故意放出以為了防止江湖人士在北堂境内作亂,沒想到真的:

  禦堂門下一春秋,江湖人現鬼見愁......

  隻用在禦堂須臾門下學習一年在江湖上也會變成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鬼見愁”一般的人物。可見這位老爺子的江湖地位是多麼的高,而禦堂須臾正是北堂璃與北堂珀親爺爺北堂良響的弟弟。北堂璃隻是聽家中的長輩說過了這位高人的傳說,沒想到他本人居然就呆在這玄武觀中。

  這時随在地上突然面露苦澀,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好燙,好燙啊,二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北堂璃聽見了兒子的呼喚立刻趕到了随的身邊,然後抓住了他的說在一邊安慰道:“别怕,娘在這兒呢,娘在這兒呢!”接着他趕緊轉向禦堂須臾焦急地詢問随的情況。“二爺爺,随這是怎麼了,他怎麼這麼痛苦。”

  “從鬼門關爬出來自然痛苦,燙是自然現象一具屍體倒是冰的可是那不行。現在狐皿中的熱氣正在他體内中流淌,先破壞所有已經壞掉的殘渣再将它們重塑。”

  “那到底要怎麼辦才行呢,二爺爺?”北堂璃低頭看了眼滿頭大汗地随,抓着他的手璃都能感覺到了一股熱氣在他的皮膚下湧動。

  “全身經脈盡斷,身子骨也都散架了就像一個打碎了的花瓶一樣,若想複原唯有‘煉’這一條出路,很可惜這個時間短我幫不了他。”禦堂須臾說着彎下腰把手放在了随的額頭上說道:“孩子,再忍上四個時辰我就輸一些真氣進你體内幫你調理,現在真的要靠你自己了。”禦堂須臾知道現在的随根本沒有意識,這話其實是說給璃聽的。果然璃在聽完須臾的話後,伸了伸手把随徹底抱在了懷裡。

  “沒事,娘在這裡呢,娘陪你。”北堂璃說着像是哄着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的拍着随的後背,嘴裡喃喃道:“娘等着抱你等了快要十年了,你就安心地睡吧.....娘不會走的,娘再也不會丢下你走了。”

  随在聽到北堂璃的聲音後居然真的安生了不少,雖然還是眉頭緊鎖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但是他已經不再嘶嚎不再呻吟了,就像是做了噩夢的孩子依偎在母親懷中被哄瞌睡了一樣。

  “二爺爺,您先去睡吧,你能救我們母女倆真是萬分感謝了。”

  “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既然叫我‘二爺爺’那這個忙我就肯定要幫到底,哪有遇上自己的親人還見死不救的道理。”禦堂須臾說着從屋中拿出了一個毯子披在了璃的身上,然後自己盤腿坐在了榻上開始甯神息氣,安靜地一動不動的禦堂須臾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樣北堂璃想勸其趕緊休息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就是高人的睡眠方式吧。她看了看懷中的随,即使疲憊萬分眼皮上像是壓了千斤重物一樣不過她卻還是不想閉上眼睛。她要好好看看兒子,把這缺掉的九年全部補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日出不過三竿禦堂須臾便睜開了眼睛,不過他卻看見北堂璃丢掉了毯子,隻穿了一件單衣緊緊地抱着随。

  “你這又是幹什麼,身上本就患有風寒你這樣是不要命了嗎?”

  “随說他熱,我便把毯子去了。”北堂璃泛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将這幾個字輕輕地吐出口之後終于抵不過倦意閉上了眼睛,禦堂須臾趕緊将其送進了屋中。然後回到了随這裡,他伸出手來在随的兇腔處壓了壓在确定其骨骼已經稍微愈合的情況下連着點了他身上七八個大穴,随也忍受不住嗓子中的翻騰一口濃皿嘔了出來。

  “這就對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禦堂須臾笑着說着站起身把随的手抓了起來然後擺掰出了他的兩根指頭點在了他的另一隻胳膊的孔最穴上。“按住别動,我給你準備些東西去。”老人說着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北堂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眼前的不是白茫茫的雪原而是躺在溫暖的榻上,身下是獸毛皮墊身上蓋着青蠶絲被,屋中的火爐燃的正旺旁邊還有兩個丫鬟服侍着。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北堂珀摸着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發現自己正穿着一身寬松的白色睡袍此時他感到了一絲恐懼,自己這次沉睡的時間恐怕不短。要不然怎麼連這身衣服都換了?

  “回三少爺的話,現在申時剛過。”

  “誰問你這個了,今日是何日?快說!”北堂珀一邊着急着穿着衣服一邊問道。

  “回三少爺的話,今日九月廿五了。”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北堂珀穿好衣服後打開自己的門走了出去,四季殿跟往常一樣安靜,安靜到你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溫度存在,安靜得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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