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内。
蘇文景一隻腳踏出房内。
便聽到王富貴的抱怨之聲。
顧錦年與蘇懷玉表現的很沉默。
主要略顯尴尬。
“顧兄,蘇兄。”
“可把我累死了。”
“倘若我今年真過不了關,我一定得回去寫篇文章,痛斥這般胡亂作為。”
王富貴依舊作死。
揚言要回去寫文章。
隻不過當王富貴來到雅間門外之時,便看到了蘇文景。
“這位先生您是?”
看到有外人在,王富貴立刻變得嚴謹,态度變得謙虛起來了。
“老夫隻是路過。”
“敢問小友是?”
蘇文景微微一笑,反倒是詢問對方叫什麼。
“在下王富貴。”
王富貴自報家門,倒也不覺得什麼。
“哦,蘇州王家長子。”
“明白了。”
“老夫先行告退,若是以後有緣再見。”
蘇文景笑了笑。
沒有繼續說什麼了,不過臨走之時看了一眼王富貴的腳,然後緩緩離開。
待蘇文景離開後。
王富貴有些納悶,他走進雅間,看着顧錦年二人道。
“顧兄,蘇兄,方才外面的老者是何人啊?”
王富貴滿是好奇,忍不住問道。
“呃......”
顧錦年剛想回答,一旁的蘇懷玉卻開口道。
“路過的儒生罷了。”
“不打緊。”
蘇懷玉出聲,沒有告訴王富貴真相。
“哦。”
王富貴點了點頭,倒也不在乎這麼一樁事,不過他繼續開口。
“顧兄,蘇兄,愚弟實在是受不了了。”
“出去兩個多時辰了,壓根找不到一塊令牌。”
“而且也不知道是誰走漏風聲,現在都知道要找令牌,大街小巷,這幫人簡直跟土匪一般,您現在出去看看,随便一個村民,膽敢走出家門,就被人堵着。”
“就連小二都被四五人圍着,我看這第二關是過不了了。”
王富貴有些垂頭喪氣。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酒就喝。
他很郁悶。
更多的還是難受。
“王兄莫要氣餒。”
“愚兄有筆生意想和王兄談一談,不知道王兄是否願意?”
顧錦年安慰王富貴一聲,而後談起生意。
“顧兄,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思談生意啊。”
“要是顧兄需要銀兩開口即可。”
王富貴有些無奈,他現在壓根沒心思搞這種事情。
還談生意。
談個毛生意。
毛你有嗎?
“那富貴兄能給我十萬兩黃金嗎?”
聽到可以直接拿,顧錦年毫不猶豫開口。
隻是話一說完,一道怨氣從王富貴體内湧出。
十萬兩黃金?
大哥我家裡有錢是有錢,可又不是我掌控的,你要個幾千兩黃金我可以給你。
張口十萬兩黃金?那可是我一年的生活費啊。
“行了,不與王兄說樂。”
“這筆生意牽扯到第二關令牌之事,隻要王兄願意,我可以保證王兄順利通關。”
顧錦年笑了笑,但眼神認真。
“通關?”
“顧兄所言極真?”
後者咂舌,望着顧錦年,有些不敢相信。
“本世子從來不會騙人。”
“就看王兄願不願意做這筆生意了。”
顧錦年開口,倒也認真。
“請世子開口,愚弟鞍前馬後。”
能順利通關,他必然參與啊。
“倒也簡單。”
“王兄隻需這樣,然後那樣即可。”
顧錦年在王富貴耳邊長篇大論。
而王富貴聽着聽着便恍然大悟了。
隻不過計劃聽完後,王富貴有些好奇,望着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要是這樣做,會不會惹來麻煩?”
“我說的是文景先生。”
王富貴算是聽明白了。
顧錦年的計劃倒也簡單,這樣,那樣,然後收銀子。
“無妨,你去就好。”
“不過王兄必須要調查清楚,那些與張赟關系好,或者是暗中對我不友之人,一個都别賣。”
“其他的随意。”
顧錦年倒也淡然。
價格已經規定死了,五百兩白銀一枚,所以不擔心沒人買。
隻不過賣給誰又有一個說法。
顧錦年肯定不想賣給張赟,倒不是厭惡,而是這家夥沒點作用啊。
混這麼長時間,連凝氣都沒有。
真為他爹丢人。
這種反派,早點滾蛋最好,一點營養都沒。
“行。”
“那顧兄在這裡等候。”
“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王富貴也不啰嗦,拿着桌上的令牌直接走人。
顧錦年留下一枚地字令,蘇懷玉留下三枚。
王富貴拿走兩枚當做自己的報酬,剩下還有一百六十五枚令牌。
随着王富貴離開後。
顧錦年則顯得平靜,接下來就等着收銀子了。
一百六十五枚,常規算法八千二百五十兩黃金。
不過這是常規算法,顧錦年方才支的招,最起碼賺個一萬兩黃金沒啥問題。
想到這裡,顧錦年也沒有說什麼了,讓小二開了兩間上房,自行休息。
而與此同時。
小溪村内。
一處湖畔旁。
蘇文景靜靜伫立,目光落在池中,不知思索什麼。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他身後。
“老師。”
“江甯郡隻怕有大麻煩了。”
來者是位男子,二十七八歲,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穿着白色儒袍。
他一出現,便壓着聲開口,告知此事。
“多大的麻煩。”
蘇文景略顯沉默,轉過身來看向對方。
“根據書院學生調查,江甯郡不僅有妖作祟,當地官員與商販上下勾結,陰奉陽違,倘若當真爆發,隻怕民不聊生,釀出天大的錯。”
“還望老師親自面聖,将此事告知陛下。”
男子出聲,他是蘇文景的學生,顯得畢恭畢敬。
“朝廷已經派了大儒前去,鎮壓妖祟。”
“這些日子也在運糧,江甯郡雖大,可朝堂當中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
“為師即便面聖,也無法改變什麼。”
“不過你要好好準備一番,囤積糧草,關鍵時刻送往江甯郡,倘若江甯郡無事,權當做是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