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趕上!否則我做了這麼多努力,豈不是要付之東流了!”
陳文卿焦慮不已腳下絲毫不敢停頓,風馳電掣朝着大門奔跑而去。
“看身影,似乎是張謙師兄?對,是張師兄沒錯!”陳文卿定睛細看竟然是熟人,心中不由得大喜,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喊叫起來。
“張師兄,張師兄!請等等,先别關門!”
随着陳文卿一聲疾呼傳來,朱紅色的大門關閉的動作停止了下來。随即,從門後走出來一個身影,正是張謙沒錯。
張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彎着腰喘着粗氣的陳文卿,笑道:“陳師弟這時間掐的是真準!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出現!”
“楊續師弟之前還和我打賭,說你絕對不會過來了。看樣子,還是我赢了!”
陳文卿聞言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張師兄,抱歉!我...被瑣事耽擱了,所以遲到了!實在有勞師兄挂念,心中感激不盡!”
楊續此時也從朱紅色的大門内走了出來,站在陳文卿面前說道:“好了!這些感謝的話留着以後再說。時辰已到考核即将開始,你還是趕緊進去吧!張師兄可是對你期待頗高,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好!拜謝兩位師兄,我先行告退。”
陳文卿再次對着張謙和楊續深深一拜,緊接着才風風火火朝着門内跑去。
楊續看着陳文卿匆匆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對站在一旁的張謙說道:“師兄,你為何對一個雜役弟子如此寬容?此人不僅報名遲到,就連考核也能遲到。為何師兄還對其另眼相看?”
張謙呵呵一笑,說道:“因為他的眼神!”
“楊師弟,你應該知道在我成為道士之前,我的身份可是黑冰台緝捕司銀牌捕頭。可以說我閱人無數,如今已經很少看到有如此執着堅定的眼神了。我有一種預感,陳文卿此人以後必定不凡。”
“至于給人方便,也就當結一段善緣!倘若此人真不行,也隻能說明我看走了眼!”
陳文卿來到一個鋪滿了青石的廣場中,隻見廣場上人潮湧動,已經排起了一個長長的隊列。放眼望去,整個隊列的盡頭是一個三丈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個紅布鋪成的案桌。案桌兩側,則立着兩道紫幡,左幡上寫着“靈根測試”,而右幡上寫着的“抽簽考核”幾個大字。
“看樣子第一輪考核的是修為和靈根沒錯了。也不知道我是什麼靈根,對後面考核是否會有影響!”
陳文卿心中思索着,卻未注意到排在陳文卿前面之人突然轉過身。朝陳文卿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李有财,初次見面有禮了。”
陳文卿眼睛一縮,心道:“呵,好家夥!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胖的人,配上這張圓臉,簡直就和球一個模樣!真是生平僅見!”
不過,陳文卿神情不變淡淡的收回目光,拱手說道:“在下陳文卿,幸會!”
“小兄弟,我看你裝扮應該也是紫霞觀道士,不知道對于考核一事,是否有什麼章程可以指點一二?”
“李兄,客氣。在下隻是紫霞觀雜役道士而已,隻知道考核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檢測修為和靈根,第二部分考核修道天賦。其餘更多的,在下也不清楚了。”
李有财聞言,胖胖的圓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哈哈,多謝小兄弟告知。卻不知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又打算考取哪個道院?”
“在下隻是煉氣中期修為。至于考取哪個道院,現在還未想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靈根,選擇在哪個方向修行。”
陳文卿頓了頓,眼睛一轉說道:“話說回來,不知李兄你是作何打算?”
“唉!不瞞小兄弟,其實我本來是個讀書人,算是一個儒修。可我儒道資質有限,修煉了十多載也不過舉人境。儒修無望後,隻好由儒轉道。而道修,也隻是剛剛煉氣後期而已!”
“儒修?那是什麼?”陳文卿疑惑道。
“儒修,就是讀書人修行的方法。比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可修行。”
“所謂,文以載道。儒修,可通過特殊的修習之法,凝聚心中書生意氣,意氣風發形成才氣,才氣彙聚形成儒氣,儒氣浩蕩蛻化為浩然正氣!”
“儒道随着修為加深,可做到口含天言,一語成谶。亦可探知未來,回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