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卿僅僅用一夜的時間,就修煉到了煉氣中期,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因此,雖然一夜未眠,但卻絲毫沒有困意。
陳文卿看了看窗外,隻見此時天光已明。
“太陽初升,應該是到了卯時;而考核是巳時開始。陳知應該一早就會過來探查,既然如此,那麼我得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陳文卿在草堂内環顧一周,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個榔頭,用手掂量了一下分量,接着又嘗試着揮舞了幾下。有煉氣期中期的修為加持,揮舞着榔頭發出呼呼的破空聲。陳文卿相信,這一榔頭下去,就算是一頭牛也會倒下。
“不對!”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一榔頭下去絕對擋不住。但是,陳知乃築基境六層,比我高了兩大境,恐怕這榔頭還制服不了他!”
“這榔頭還是太輕了些,需要找個重物才行。必須做到一擊必殺,否則待陳知緩過來,我定然不是其的對手!”
于是,陳文卿仔細想了想,隐約記起來院子前兩棵歪脖子柳樹下,好像放着一把斧子。陳文卿小心翼翼地從門縫中望了望外面,還好并未看到陳知的身影。
“這時候出去應該是安全的!”陳文卿想做就做。
于是,他迅速地朝柳樹下奔去,在柳樹下的雜草堆裡摸索着。不一會兒,果然從裡面翻出了一柄鏽迹斑斑的斧頭。
“就是你了!”
陳文卿試了斧頭的試手感,果真是又重又鈍。他相信這一斧頭下去,倉促之下陳知定難抵擋。
陳文卿拎着斧頭回到草堂内。看着空空的床鋪眉頭一皺,心裡總覺得還缺少了點什麼。
“嗯,對了!應該還缺少一個僞裝!”
陳文卿想了想,于是将墊在床闆上的枯草紮成一個稻草人的模樣,然後又将寬大破舊的道袍解了下來,穿在稻草人的身上。最後,再将稻草人擺放好,讓稻草人背對着大門。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這草堂内的光線還是太亮了一些。”
陳文卿又找了一些碎布,将輕輕地窗棂上漏出的陽光遮擋好。頓時,整個草堂内光線暗淡了下來,他定睛仔細看了看,直到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破綻後,才松了一口氣。
将一切準備就緒,陳文卿拎着斧頭靜靜地躲在房門背後。調整好呼吸,耐心地等待着陳知的到來。
時間慢慢流逝,每一分一秒對于陳文卿都是一種煎熬。終于,陳文卿側耳聽到院子外頭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正朝着草堂内走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踱步走了進來。
陳文卿從門縫中已經看出來了,來人正是陳知無疑。
此時。
陳知推開房門,一眼便看到床闆上躺着一個人,穿着他熟悉的小道士破舊的道袍,此時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維持着昨日的姿勢。陳知見此,心中一喜,看樣子小道士是已經死透了。
陳知朝着床闆方向走了幾步,草堂内光線漸漸暗淡了下來。不過,陳知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隻見他張嘴大聲試探喊了兩句。
“犟驢子!犟驢,醒醒...”
陳知喊了幾遍,見木闆上的“人”并未回應,嘴角一揚,才笑道:
“犟驢子,你别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
“你就像這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惦記!換個人代替你,最好不過了。”
“煉氣走火入魔,暴斃而亡。這個理由,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哈哈哈...”
電光火石間。
就在陳知得意之時,突然感到腦門後一道風聲破空而來。
陳知心中一驚,大呼一聲“不好”。正待施法,腦門處卻傳來“咚”的一聲重擊,陳知腦袋一歪,身體如同癱軟的爛泥一般,躺在地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