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你怎麼了,快醒醒......”
随着陳文卿倒下,李有财驚慌失措,一手扶着陳文卿,一邊對看着衆人,說道:“大家快想想辦法呀,救救陳師兄。”
“小道士,傷口發黑隐隐有黑氣冒出,看樣子是中了這鼠妖的妖毒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還得問問這鼠妖才行。”
王縣令走到鼠妖面前,說道:“純陽小道長為你妖毒所傷,快快将解藥拿出來,或可從輕發落,否則你難逃一死!”
“此毒乃鼠族自帶得天賦,非後天修行而成,老朽也是沒有解救之法。”
“什麼?!混賬妖孽,竟敢傷我師兄,我留下你何用!”李有财聞言,從王縣令手中接過鋼刀,就要朝鼠妖作勢劈下。
“死!”李有财一聲大喝。
正在此時,破廟中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住手!别殺我爺爺......”
話音剛落,一隻鼠妖做孩童打扮,相當于人類六七歲的樣子,手中正捧着一枚官印,憑空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請大家放過我爺爺,這是你們找的官印,我還給你們。”
此時,鼠妖看到孩童的出現,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小灰灰,我不是讓你逃走嗎?你怎麼還在這裡,還自投羅網跑進來。”
“爺爺,小灰灰不要你死,小灰灰要和爺爺在一起。”說完,孩童蹲下身來摸着鼠妖身上勒緊的捆妖繩,豆子大的淚珠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來。
“唉......小灰灰你......”鼠妖發出一聲長歎,枯槁的臉上露出悲哀的神情,雙眼隐約有淚光閃動。
王縣令看着垂淚的小灰灰,見其身上并沒有妖氣在身,反而隐約有靈光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問你,小老鼠你是怎麼避開我們的探查的。破廟中我們已經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你的蹤迹。”
“小灰灰不要說,人類都陰險狡詐,貪婪無比......咳咳咳......”鼠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随着咳嗽嘴角邊溢出皿漬,皿漬帶着灰黑色。
“鼠妖,看樣子你已時日不多,倘若你想讓孫子安然無恙,那最好是不要再耍什麼把戲。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話,否則你們祖孫二人都難逃一死!”王縣令眉頭皺起手執官印,有一縣之地的氣運加持,二隻鼠妖在官威的壓制下瑟瑟發抖。
“唉......小灰灰是尋寶靈鼠,有天賦隐匿神通,可以無視一般的結界陣法。雖然,你們将破廟圍的和鐵桶一般,但是卻無法阻攔住小灰灰。可憐我孫小灰灰,實在太傻了!”鼠妖此時已經絕望了,看着小灰灰的眼神滿是憐愛。
“我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将純陽道長的鼠毒治好。否則,你們二鼠盜竊官印,強奪留陳縣氣運,不論是哪一條都是死罪!”
鼠妖聞言,似乎從中看到了一絲希望,掙紮起來雙膝跪地,說道:“倘若老朽有辦法救治這小道長,是否可以對我孫小灰灰網開一面。畢竟,盜取官印,強奪氣運皆是老朽一人所為,和小灰灰沒有一絲一毫關系。而且,小灰灰至今未造殺孽,王官家從輕發落。”
“好!本縣允諾你,隻要你能将純陽小道長治好,你孫小灰灰即可從輕發落。不過,至于如何處置,還等純陽小道長蘇醒了再說。”
鼠妖聞言,大喜道:“老朽,多謝官家寬宥。”神情肅穆,對着小灰灰說道:“孩子,你過來吧,爺爺告訴你怎麼做。”
鼠妖輕輕地在小灰灰面授機宜。過了一會兒,小灰灰來到了陳文卿身旁蹲下,看着眼前的小道士正處于昏迷狀,面容露出痛苦的神情,低聲說道。
“爺爺說,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要小灰灰跟着你,乖乖聽你的話。小灰灰不懂,但是小灰灰相信爺爺.”
隻見此時,小灰灰突然抓起陳文卿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一道湛藍色的光暈從陳文卿被咬的手腕上浮現,赫然浮現起來一道藍色地符文。符文古老又神秘,散發着湛藍的微光,照亮了陳文卿蒼白的臉。
“你幹什麼麼?”李有财怒從心起,正要上前理論,卻見到陳文卿流着黑皿飄散着黑氣的傷口,漸漸愈合了起來。
鼠妖見狀枯槁的臉上浮現起一道笑容,輕輕松了一口氣,“這是靈獸契約。現在小灰灰已經成為了陳小道長的靈獸,相當于已經認小道長為主了,而小灰灰将伴随着小道長一生。”
“這樣一來,小灰灰就有保證了,如此我也放心了。”
王縣令聽到此處,說道:“豈有此理,事到如今還敢算計我等。莫非,我等手中之刀劍不夠鋒利乎?”